他笑了,如天神般。
竹叶飒飒作响,仿佛在倾诉着什么。一个青衣女子从空中飞来,向男子做了个揖,道:“祭司。”
鸟儿在枝头上欢快地叫着,树下,澈影不禁叹了口气,抬起头却又看见了他,那个带着月牙形耳坠的,宛若天神般的男子。
“南宫,你来得正好,澈影就交给你了,你带她去南宫吧!“他说。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你想把她放在我这里?”祭司继续说道。
这种熟悉的共鸣之感的确可以让人落泪。
“南宫不敢。”
祭司没再说什么,顺手拈起一片飘落的竹叶,向屋内走去。澈影望着他的背影愣愣出神。
“你还是哭了。”澈影小声的自言自语。
“走吧。”南宫对澈影冷冷说道,言语中不夹杂任何语气。
“我应该”澈影看着南宫,面露难色,南宫昳也只是叹了口气,”南宫没好气地说。
澈影听到问话,立刻转过身来,没想到又碰上那双传神的眼睛,让她不由自主地将头低下,默不作声。
澈影闷头闷脑的跟在南宫身后,又穿过了那个洞穴,走了许久,到了那个三岔口。南宫昳带着她向右拐,又到了另一个长长的,被火把照得通红色岩洞。不知又走了多少个弯再次到达一个分岔口。南宫带着她走了最右边的洞穴。沿着此路走下去,不一会就到了出口。
出口处依旧是一个峡谷,与仪月宫相似,是一个万丈深渊,不过前面有一座小石桥通向对面。对面并不像仪月宫是一个平地,而是一座山。
他没有变,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亦是如此。他的容颜仿佛不老,还有他的眼睛,依旧是同十几年前般那样深邃,清澈。
倘若自己真的加入了崇阴教,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中恐惧地看着世界的小女孩,“怎么称呼?”
“南宫昳,一股强烈的真气从手中迸出。
“你们就那么自信我一定会成为崇阴教的人?”澈影不由反问,虽然自己也很想进入崇阴教,但是却总做不出那般阳奉阴违,委曲求全的事情。只不过物是人非罢,但是会有人相信她吗?
这般景象让澈影不禁感慨这建造崇阴教内不同道的人的鬼斧神工。
“走吧。”南宫昳已经踏在了石桥之上。
“哭什么,我很可怕吗?”他笑道,耳下的银耳坠闪闪发光。
石桥很窄,看上去又不结实,南宫昳虽说是走在桥上,实则是用轻功从桥上跳过去的。虽有了在仪月宫过铁索桥的经历,但看着这座石桥,澈影还是不敢过去,直到南宫昳到了对岸,澈影才用轻功企图飞过,不过还是在桥上落第三次,翻了几个跟斗才勉强到达。南宫昳又取出钥匙,向洞口掷去,只听“嘎”的一声,门开了。
“走吧。
他抬着手,让鸟儿休憩在他纤长的手指上,似乎看见了澈影,撇头温婉一笑。那一刻几片竹叶落下,在他们之间滑过。
崇阴教的南宫没有明溪楼的清雅,仪月宫的华丽,说白了,那里就是一座山,彻彻底底的山。”南宫昳催促道。
“宫主。
鸟儿从他的手上飞走了。他整理了下衣襟,向澈影走来。
南宫的洞穴很神秘,外面布满了树藤。”一进门,一丫头立刻跑来。
“点灯。,澈影一道有自先走了。”南宫昳没有多说,径直命令道,几个丫鬟立刻将灯点上。
澈影惊住了,她想起了那时。十几年前第一次看见那对月牙形的耳坠,那个人来庆祝爹和荭影的婚事,那天,没有人去理会那个躲在角落里无助的小女孩。他拱手向奶奶作揖,但却撇头对着小女孩灿烂地笑了。没错,就是这个笑容,自己铭记了十几年,在当时震撼住了自己的心灵。
南宫内虽尽是岩壁,但在蜡烛的照射下还是别有风味。南宫昳举手,向洞前一斩,没再说。枯燥的洞壁被绫罗绸缎装饰着,让着单调的洞穴也放出光彩。
“这里很安全,没有几个人知道,”南宫逸潇洒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悠然道,“你是除了教主祭司外的第二人。外面是茂林修竹,而山中则是一幢宏伟的建筑。”
”南宫昳的严重闪烁着一样的光彩。届时中原武林同僚该怎么想?即便自己是为了打探崇阴教的情况,明溪楼,大殿的一支,与霖浮山一般清幽,宁静却又有着一般山水代替不了的神圣和庄严。
“那第一人呢?”澈影话语刚出便后悔了起来。
可是南宫昳没有介意,说道:“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决定很错误,世上有多少人想成为崇阴教八影之一都不行哩!”
想到这里澈影不禁暗笑,或许,只是她的一个影子罢。澈影轻笑一声,将头撇向一边,不由地闭上眼,一滴泪乘势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滑过。
“既然有那么多人,何必在乎我一个?”澈影反问着,见南宫昳起身,悠然着。,立刻切断了树藤。
“这是天意,你会付出代价的,即便天意可违,但人情却不会饶了你。
“为什么不成为八影呢?和你的名字,很配。”他依旧温柔地说着,澈影也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只好继续默不作声。
十几年后没想到自己还可以看见曾经安抚过自己内心的笑容。崇阴教人将此山的洞穴打通,洞穴相连就成了南宫。此出口恰好位于两座山中间的峡谷中。
南宫昳在对面显然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