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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2)

那个女孩就是闻月,只不过她不是“女学生”,也不是建筑专业的人员,她是武汉大学经济学院的毕业生,在人民银行武汉分行做外汇投资顾问和操盘手,只是因为被紧张的金融工作搅得神经衰弱,才到图书馆听听专题讲座,让自己放松放松,没想到却和穆仰天做了冤家。

穆仰天生意上起起落落,有足够花销的钱,但毕竟不是商场巨鳄,没有什么改变历史的野心,也不会对这个时代和未来历史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一个有过婚史的男人,说不上是金牌王老五。

但穆仰天事业上做得成功,男人味儿浓,没有太多不良嗜好,三十七岁刚过,有高等学历,但并不去刻意地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不用考究的领带、不擦摩丝、不喷香水,随意的棉质圆领T恤、松松垮垮的咔叽布休闲裤、指甲修剪得很好、头发干净整洁、谈吐雅致幽默;同样是这样一个男人,正是成熟女人迷恋的那种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否有过婚史。

闻月就欣赏穆仰天这样的男人。

穆仰天那天晦气得要命,恨不得把当场给他难堪的闻月掐死,谁知讲座结束后,当他走出图书馆,闻月却在夜幕中的建设大道上等着他——不是对穆仰天说抱歉,而是要找穆仰天穆老师,请他借国家大剧院的背景资料给她看,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了。

闻月身材纤长,肤色黝黑而细腻,眼睛有点儿凹,颧骨的线条十分迷人,自称家族中有可疑的异族血源;业内能力和身材一样出色,生活方式和内衣一样新潮,典型的个人主义者,自誉为新好女人。

穆仰天不懂什么是新好女人,问闻月。闻月说是要主张男人出色、怂恿男人出色、帮衬男人出色,然后通过男人的出色来满足自己的那种女人。穆仰天说不管新旧好坏、能不能通过或满足,只要不谈婚论嫁,别的他不在乎。闻月笑得很灿烂,性感地撅了嘴吹开落到眉间的一绺散发,说,这我就放心了。

穆仰天开始有些犯糊涂,不明白闻月说“放心”是什么意思,她要放什么心。后来一想,明白过来,原来闻月也是个看重自由立场和独立身份的人,同样不希望他向她索求承诺。穆仰天本来是想狠狠地报复一下对方,在两个人的关系上捞回多功能厅中失去的分数,结果没能如愿。

那天在图书馆门前分手的时候,闻月很奇怪地看了穆仰天一眼,一针见血地说,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快乐。

穆仰天当然不快乐,童云去世之后他就不再快乐,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快不快乐这个问题。离开闻月后他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让他吃惊,而且很受伤害。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有一种强烈的接近那个看出了这一点并且颧骨的线条十分迷人的杂种疑似者的欲望。当然,现在他的念头变了,他不想掐死她了,他想知道,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不快乐?

穆仰天头一回带闻月回家,就发现穆童对他与闻月交往这件事情十分抵触。

穆童那时已经是鼎新外国语学校高一年级的学生了,平时穆童住学校,星期五下午回家度周末。那天是星期六,穆童在家,守在起居室里看电视。穆仰天本来在家里侍候穆童,正在厨房里做羊肉浓汤的时候,闻月打来了电话,说周末不开盘,自己逛商店,正好逛到了附近,穆仰天就一边夹着耳机搅拌汤锅里的洋葱头,一边在电话里指路,指点闻月把车开进小区,找到门栋,上电梯到了家里。

穆仰天洗了手从厨房里出来,到门口去给闻月开门。穆童正好从视听室出来拿可乐。闻月进门后,穆仰天把穆童介绍给闻月,说这是我女儿,叫穆童。穆童看闻月一眼,把眼睛转向穆仰天,盯着他不动。穆仰天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就把闻月介绍给穆童,说这是闻阿姨,爸爸的朋友。闻月看了穆童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熟门熟路地把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橱里,走过来亲热地拍拍穆童的脸蛋儿,说:“气质好出类,再过两年会迷死人。”穆童很反感地往一边躲了躲,瞪闻月一眼,说:“干吗你,洗手没就往人家脸上摸?”闻月说:“我的手很干净。”穆童再白闻月一眼,说:“干净你也别往人脸上摸呀,爱摸你摸墙去。”

穆童口气生硬得像是家里来了强盗,一点儿面子也不给闻月。穆仰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拿眼睛瞪穆童。闻月却并不在意,笑了笑,说:“那我去洗手了啊。”说着熟门熟路地进了客卫,稀里哗啦地拧了水龙头洗手,洗完手,从纸巾盒里取了纸巾揩净手上的水珠子,笑吟吟地回到客厅,去看穆仰天的CD机。

闻月对穆仰天两百多平方米的复式楼很欣赏,从装饰到布置都评判了一番。看得出,她见多识广,品位不俗,有自己的见解,而且那见解并不在奉承上,是出自自己的真心。

欣赏过穆仰天的家居后,闻月主动要求帮穆仰天做饭。穆仰天没有阻止,找出一条围裙给闻月。两人进了厨房,穆仰天把灶台上的活儿让给闻月,自己做闻月的下手,帮着切胡萝卜削苹果皮。闻月明显是懂得享受生活的那一类女性,迅速检查过穆仰天准备的材料,很快修改了菜谱,东西仍是先前的,却是重新梳理过了,菜式简单清爽而又讲究。两个人说着话,闻月手脚利索,听不见勺碰碟响,一会儿工夫,几道素净的菜就摆上了桌子。

那天,穆童极不配合,饭做好后,先不肯上桌,后来上桌了,不是嫌闻月做的蔬菜沙拉像蜗牛的分泌物,就是嫌羊肉浓汤有一股膻味。闻月笑着说,没膻味不叫浓汤,叫白开水。穆童盯着闻月,说你的话一点儿也不幽默。闻月不争辩,咬了一粒莲子米在嘴里,坦白说,我这个人样样拿得出手,就说话这一点,怎么都练不出让人喜欢的样子来,没办法。穆童一点儿也不给闻月台阶下,说,那你还显摆。

闻月看出穆童抵触得厉害,明显是对自己没有好印象,笑了笑,以后就不再和穆童说话,穆童挑剔什么她都不接茬。饭后帮着收了碗,碗筷捡进洗碗机里,和穆仰天说了两句话,说自己还有点儿事,先走了。

等闻月走后,穆仰天就教训穆童,埋怨她对客人不礼貌,说话太伤人,一点儿修养也没有。穆童反过来说穆仰天,她那种色迷迷的女人,又那么喜欢自作主张,凭什么要我有修养。

“怎么说话呢?”穆仰天呵斥住穆童,“什么色迷迷的?她是大人,又是爸爸的朋友,你不能这么说她。”

“她盯着你的眼神和盯着羊肉汤的眼神一样,勾人往死里勾,不是色迷迷的是什么?”穆童不服气地争辩道,“她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呀?幸亏她是客人,要不然我还真误会了,以为她是别的什么。”这样恶毒地说过闻月,还不依不饶,“你告诉她,叫她以后自尊自爱一点,别拍我的脸,我嫌她爪子脏。”

穆童说完去看电视,不再理会穆仰天。穆仰天本想和穆童多谈谈,既然她说闻月往死里勾人,肯定看出他和闻月的关系,不是一般意义的朋友关系,那他就索性把他和闻月的关系公开,顺便征求一下女儿对闻月的意见。但穆童已经把话挑得再明白不过了,说闻月色迷迷的,还说嫌她爪子脏,分明是对闻月没有好感,这个时候又把后背对着自己,一副不想和自己谈下去的架势。穆仰天不知道再能和穆童说什么,愣了一会儿,自己去了厨房,把洗碗机的电源切掉,回到自己房间,往躺椅上一倒,读四十八版的《经济观察报》。

穆仰天看出穆童不喜欢闻月,对闻月有抵触。他不清楚穆童的抵触来自哪儿。想一想,好像这些年,所有家庭类的时尚刊物都在讨论这样的问题,大约每个单亲的孩子都如此,不欢迎家里出现妈妈之外的陌生女性。穆仰天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几年前在童云和穆童中间受着宠,宠得连草根皇帝都当上了,到头来会宠出这样的局面。但冷静过后又想,穆童这样见人就咬,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母亲的地位是不容替代的,要不动物园里死了母狮、为幼狮找新母亲的事,就不会成为一个老大难问题了。

以后穆仰天就比较注意和闻月的交往。每逢双休日,他都待在家里,陪回家过周末的穆童,闻月要来了电话,就算人在小区里站着了,也阻止住不让她上来,同时尽可能不在穆童面前提起闻月,以免穆童发作。反正他和闻月交朋友,事先两个人都一致同意,不会考虑结婚的问题,他没有打算再给穆童找一个新妈妈,征不征求穆童的意见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闻月在外汇交易市场上香汗如雨地搏杀,少不了气血两亏或伤痕累累的经历。有一次经历了生死星期五,被黑色半小时套进去一大笔本金,基本上是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就差点儿没当场死掉。停盘后打电话给穆仰天,在电话里骂了半天该死的金融赤潮,诅咒到气若游丝,快休克过去,然后可怜兮兮地说,想到穆仰天家里放松放松,让穆仰天在CD机里放一张《悲怆》,陪着开她自己的追悼会。

穆仰天本来挺同情闻月的遭遇,差点儿就同意了,手里捏着电话听筒,眼睛瞟了一下桌上的台历,看看当天是周末,于是拒绝了。穆仰天申明过自己双休日得陪女儿,不能陪闻月。想一想,人家也是人临深渊了,连追悼会的话都说了出来,是拿自己当知己,心里过不去,便约闻月周一至周四这几天,晚上十点钟以后到家里来。闻月说周一到周四不行,周一到周四得起早贪黑整理信息、应酬客户、做投资分析、上盘操作、收拾残局,忙得像鬼,累了一整天,人都散了架,听CD的兴趣全无,只想回家蒙头大睡,哪有心思干别的;再说,周一到周四是工作时间,客户请吃或她请客户吃,武汉上海香港美国,忙不完的业务,应付不完的饭局,要飞来飞去地应酬,根本不分是不是上班时间,她是敬业的,不会误老板和客户的事,也不会误自己的前途,就是穆仰天把家搬到银行门口,她也没时间进去坐上半分钟。

闻月一点都不为穆仰天的刻板发恼,而且还忘不了在电话那头开玩笑,说半分钟你能解几粒扣子,未必你是快枪手。

穆仰天并不把闻月的玩笑话当真,不会真去计算半分钟时间里两个人在性事上的效率和成就,只是拿定了主意,万事要依着女儿穆童,不在双休日把闻月领回家。闻月平时基本上没有时间,等于两人就没有了见面的机会。穆仰天考虑过这种情况,觉得两个人这种样子,仅限于在电话里说说话,不死不活,不能说没有关系,却不是他和闻月都想要的关系,这样下去对自己和闻月都没有益处。以后遇到闻月做外汇交易时再崩了盘,打电话来求援,穆仰天就让声音冷下来,在电话这头说,我们这种情况,都难,以后再说吧。闻月看出穆仰天不可能和自己在双休日见面,不是不想和自己见面,是双方都在限制里,时间上有矛盾。闻月毕竟对穆仰天有好感,于心不忍,想两个人本来就刚认识,再不见面,时间长了,和不认识有什么区别?闻月这么一想,就决定牺牲自己来迎合穆仰天。到底人年轻一些,业务上尽力周旋,有时候手头做烦了,工作日下盘早,或者推掉可去可不去的应酬,闻月就一边收拾清单一边夹了话筒匆匆给穆仰天打电话,问穆仰天有没有时间,如果穆仰天有时间,她就到穆仰天家,两个人关了手机,开了CD,在穆仰天家里小聚一次。

穆仰天有时候有时间,有时候没有时间,闻月那边千头万绪,也不是想要迎合就能迎合的,两个人仍然是聚少散多。不管怎么说,闻月牺牲掉工作上的诸多周旋,还是创造了一些条件,两个人到底维系住了关系,虽说鸡扒鸟啄的,毕竟聊胜于无。

穆仰天原以为这样两头周旋,已经克制到一定限度了,牺牲的不光是闻月,还有他自己,两个成年人为一个孩子做到这种程度,够委屈了;闻月是个现代女性,就算迎合,最终不会舍弃了自己来依赖男人,再说两个人没有契约,合同中谁也不欠谁的;穆童没有人来用爪子拍脸了,双休日回家来的两天,他也尽可能地陪着,更不该有什么意见。谁知穆童就是有。

那个周末,穆仰天接穆童从学校回家,一路上父女俩有说有笑。穆童在学校憋了一个星期,坐进车里,像是放了风的小犯人,唧唧喳喳,麻雀似的,一路不停嘴地说学校里的逸闻趣事——谁是雷龙,谁是超辣,谁又正点,好笑不好笑,自己先笑弯了腰,一头软成缎子的黄毛乱云飞渡,嘴上已经不闲了,还没忘了吃话梅,自己吃一粒,塞一粒进穆仰天嘴里,酸得穆仰天直皱眉头,张着大嘴,腮帮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星期日语课,姿三四郎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他把佳音扁了一顿,扁得佳音满地找牙。”穆童不管穆仰天嘴张得有多大,自己笑过一气,吐掉嘴里的话梅核,气喘吁吁地说,“他说,佳音同学,你把舌头放下来说话好不好?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长舌妇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希望成为时代新人类。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况,佳音听了姿三四郎的话,差点儿没气晕过去,我呢,差点儿没乐晕过去。没想到哇没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也会有今天。我当场就任命姿三四郎为夺命一剑君。下了课我问小慧,谁是最可爱的人?小慧朝教室门口乱抛媚眼地喊:姿——三——君!”

穆童说罢大笑,笑得一阵乱晃,头发遮了脸,快活得要立刻死过去。笑过以后把鞋脱了,人窝进副驾座中,脚跷到驾驶台上,话梅袋里剩下的几粒仰了头全倒到嘴里,完全是自己奖励自己的架势。

“谁是姿三四郎?”

“我们的日语课老师。”

“日语课老师换人了?——脚拿下来,别像个野蛮人。”

“没换,破船依旧。你不是见过吗?”

“见过是见过,我只知道他叫吴迪伦,谁知道你给人家取了绰号——别乱晃,车都快让你晃散了架。”

“我想贿赂姿三四郎,要他再接再厉,把佳音零剥碎剐了,替我彻底报仇。”穆童把脚从驾驶台上拿下来,坐正了,一本正经征求穆仰天的意见,“爸你出手多多,让人算计也多多,经验和教训都丰富,你帮我出个主意,要想贿赂人,怎么贿赂好?”

“这个嘛,”穆仰天想了想说,“请他吃冰激凌。”

穆童闭了眼睛乱摇头,是嫌方案不好,枪毙了,不予采纳。

“要不,”穆仰天顺着穆童规定的思路想,又说,“请他玩游戏机?玩大富翁那种,那种刺激。”

“爸你怎么回事,”穆童皱着小鼻子说,“你怎么不拿经验的话说给我,全是深刻教训呀?那也太小儿科了。”

穆仰天一连想了好几个,都被穆童否定了,再想不起来中学生还有什么大手术可做,能做出大卸八块的架势。那样集中精力地想问题,好比一场高难度的考试,因为精力太集中,差点儿没闯红灯让交警给拦下来。

“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穆童根本不管交警不交警,看穆仰天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就把身子凑过来,挎了穆仰天一只胳膊,启发穆仰天说,“小慧打算走感情路线,把姿三四郎约出来,去‘老屋’泡吧,要么去‘金色池塘’唱歌,主要的目的,是贿赂以女色。我觉得有副作用,要是姿三四郎真的将计就计了怎么办,就暂时没答应。我怕拿不准,错过了机会。你替我参考参考,这个办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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