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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6)

大尘喝过几口茶,然后告诉小米,江岸货场那件事出了以后,远子担心对方报复,带他们几个去南方躲了一段时间,再回到武汉,重新混环境,打地盘,经过一番努力拼搏,终于在杨汊湖吃掉了河南人方脑壳,做了一方老大,现在他们主要吃杨汊湖一带的安居工程建筑工地,在杨汊湖一带势力最大,不但有一支以麻城人为主的建筑队,还开了两家建筑材料加工厂,自己买了房,事业正在蓬勃发展,远子觉得这个时候已经安顿下来了,可以把小米接过去了,就打发大尘来接小米。

小米说:“你们还在干这种事呀?你们怎么就不吸取教训,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大尘不以为然地说:“不干这种事干哪种事?你以为武汉是什么?武汉它让你干什么?我倒是想在武汉盖房子,想在武汉种地,想在武汉做生意,想在武汉当花工,你晓得我种花种得最好,我种的米兰还参加过全国花卉展览,可是武汉它不让我种米兰,武汉它连麻木都不让我踩,我不干这一行干哪一行?再说小米,你不要轻视这一行,你哪里晓得吃这碗饭的好处,这碗饭一端,对不起,我们凭霰弹枪说话,哪个枪快哪个是老大,管你是不是祖宗八代的武汉人。”

小米差一点就拿脚去踹大尘了。小米不是不想踹,她主要是考虑影响,老板不会管大尘是不是她的老乡,只要进了红楼宾馆,就算当儿子的也是客,儿子叫你上茶,你乖乖地跑都跑不赢,儿子对服务不满意,他要拿水漂朝你脸上丢,你还得微笑着给他掬躬,说对不起。

小米忍住没踹大尘,她说,你不消讲什么霰弹枪的事情,你把远子给我叫过来。

大尘晃着二郎腿,说:“小米,远子已经不是当年的远子了,远子现在有身份,他如今出门都是我们几兄弟前呼后拥,一般人要见他,摆台子请他吃饭,都要看他愿不愿意。当然你不同,你是远子心目中的人,所以远子才要我来接你,我这样说对吧?你收拾一下,马上跟我走。”

小米说:“我不会跟你走,我也不会到远子那里去,但是你要把远子叫来,推子要见他。”

大尘愣了一下,身子往前一欠,手中的茶碗和翘起的二郎腿一起放下了,问:“怎么,推子来了?他在哪里?”

小米说:“推子来了快两个月了,一直在找远子。推子说他要把远子带回去。”

大尘说:“这是不可能的事,远子不可能丢下他的事业回去,我们不会答应——推子是不是知道了远子和我们的事?”

小米扬了扬眉毛,说:“推子知道,是我告诉推子的,我写信把推子叫到武汉来的。”

大尘气坏了,说:“小米我老实告诉你,你这样做很不对,你这样做有点像是祸水的意思,我早就告诉远子,我说远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太迷女人,你要喜欢女人,可以有很多方法喜欢,不客气地说,找鸡也是一种喜欢,找鸡还方便,又不拖泥带水,但你千万不要迷恋她们,你迷恋她们要坏大事的,果然让我说中了吧。”

小米不说话,站起来,飞起一脚,把大尘踢得仰八叉摔下去,茶水泼了一头一脸。远处的当班小姐看见,先吓得捂了嘴,再跑过来,捡了地上大尘的打火机,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大尘扶起来,只能站在那里搓着手,一个劲地对大尘说,老板对不起,老板对不起。

大尘从地上爬起来,撸了一把脸上的茶叶,瞪了小米一眼,掏出皮夹子,摸出一张蓝精灵,往桌子一拍,恶狠狠说,连茶带杯子,算我的,零头不找,算小费。说罢拿了桌子上的手机和打火机,拎了拎衣襟,大步走出咖啡厅。小姐拿了那张大票子,脸还是白的,对小米说,小米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你怎么敢踢他?他怎么惹了你了?他气势汹汹的,很生气,反正这个小费我是不要的,这哪个敢要?

当天晚上远子就把电话打到红楼宾馆里,找到小米。

小米余怒未消,在电话里喊,远子你告诉大尘,他做鸭都不配,我迟早会杀了他!

远子打断小米的话,干脆利索地问,推子在哪里?

小米说,你问我,我晓得他在哪里?我只晓得大尘他拿我当鸡来比,他死定了!

远子说,小米你要杀大尘我明白,你先等两秒钟,先告诉我推子在哪里。

小米说,推子在汉口,他在打工,他打工挣钱来找你。

远子问,具体在什么地方?

小米说,我只知道是一家幼儿园,在工农兵路上,别的事我也不知道。

远子说,小米我留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记下来,如果推子与你联系,你就把这个号码告诉推子。

远子说了那个号码,然后他问小米,你来不来?

小米说,不!

远子再不说什么,把电话挂断了。

……

远子派大尘到红娃幼儿园来接推子。

大尘在红娃幼儿园的每个教室走了一圈,和桑红、张项、王樱热火朝天地说了一阵话,还把自己的呼机号留给了她们。大尘的武汉话说得大有进步,很有欺骗性。王樱问大尘,你是不是年轻时在河南当过兵?大尘一面很得意,一面又有些沮丧,说,我要说我在河南当过兵那是在骗你,但我现在的身份,和当兵没有太大的区别——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有点老?王樱实事就是地说,是有点沧桑,不过男人就是要这样,男人沧桑了有魅力。大尘很大方地对王樱说,你要是想出去泡吧,算我的。

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大尘说,推子你完全是生活在鲜花丛中,你这个样子很风流。等上了出租车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说,但是你白鲜花了,你没有远子潇洒。

推子和远子在建设大道电视台对面的“现代启示”酒吧见了面。

推子被大尘领上楼的时候看见菜包子、飞娃和共生坐在楼下的一个吧台前,他们是一样的黑色西服,看见推子进来时都朝推子点头,但他们没有离开吧台。推子有点认不出他们来了。

远子在酒吧楼上的一个角落里等着,一个人。推子去时,远子站起来,很亲热地过来拥抱推子。远子说推子我想你。推子在远子拥抱他的时候感觉有些异样。远子在家时也常常抱他,有时候远子爱抱他的胳膊,有时候远子爱抱他的脖子,更多的时候,远子是从远处跑过来,像止不住飞的一只鸟儿,抱一棵大树一样地抱住他。远子虽然聪明,但推子是他的一棵大树,这一点谁都知道。那个时候推子的感觉不同,那个时候推子是一条鱼,远子是另外一条鱼,两条鱼拿他们各自的依赖来相互摩擦,搅起浪花来,感觉是很好的。现在远子拥抱推子,推子没有了那种感觉,推子觉得拥抱着他的不是鱼了,而是一只陆地上的动物。推子看远子,远子还是那个柔软的边分头,眼睛也是亮亮的,满是孩子气,除了服饰变了,别的似乎一点没变,推子就不大明白,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是不是两个月的时间里,武汉让他失去了辨别能力。

等大尘离开以后,两兄弟落座,远子把桌子上的嘉士伯啤酒和各种各样的小吃推到推子面前。推子一看啤酒,就想起来武汉的那一天,小米请他吃饭,他喝多了啤酒的事。推子有些脸红,把面前的啤酒推开,抓竹篮子里的爆米花吃。两兄弟说了一会儿话,说东冲镇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远子哈哈地笑,说爸怎么这样,是妈把他惯侍了。推子说,你要是在,父就不找妈扯皮,他只会疼你,没有时间扯皮了。远子就很得意,说妈呢,妈不是一样疼你。两个人说着话,远子喝啤酒,推子吃爆米花。

远子喝光两瓶嘉士伯后说:“推子我知道你,你从来不到武汉来,你从小就向往武汉但你就是不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给我讲过多少武汉的故事,老实说我很聪明,但我一直没有想通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到武汉来。推子我知道这一次你来武汉干什么,你不是终于想通了,你是要把我领回东冲镇去。我明白你的想法推子,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的想法和你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我不能回东冲镇去,我不会像你那样一直做梦,我不喜欢在梦里头生活,我说过我要征服武汉,这就是我的想法,现在我正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而且做得很好,而且能够做得更好,我相信这一点,所以我肯定不会跟你回东冲镇去的。”

推子坐在那里吃爆米花,他差不多一口气吃光了两篮爆米花。推子知道那是一个虚假的现象,他吃掉的不过是一把美国玉米,这样的玉米他能吃掉一大盆,而不是一把。远子叫小姐继续上爆米花的时候推子隔了橡木栏杆朝楼下看,他看见大尘那几个人坐在吧台前,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大声地说笑,他们的声音很大,推子觉得他们是故意用那么大声音说话的。推子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坐在吧台前的,这是一个和爆米花同样奇怪的现象。推子知道道理不会是一样的,他和远子的道理不会是一样的,虽然他们是兄弟,虽然他们过去是两条亲密无间的鱼,他们在一片水域里游戏,共同搅起浪花来。推子还知道远子已经出息了,他在武汉的某一个角落里已经出息成一个人物了,这样的出息不是东冲镇的出息,这样的人物也不是推子鹿场里的一头鹿,远子拿着这样的出息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不放弃,等于是一种宣布,宣布推子再没有保护他这个弟弟的权利了,没有疼怜他这个弟弟的权利了,没有在风来的时候、浪来的时候遮挡在前面的权利了。但是推子在小姐端上第三篮爆米花并且离去之后,仍然抬起头来,盯着远子。

推子说:“远子你得跟我走,你不能留在武汉。”

远子笑了笑,说:“那是不可能的,推子你知道那不可能。”

推子点点头,说:“你如果不走,我就强迫你跟我走。”

远子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让椅子前面的两只腿悬空起来,声音有些冷冷地说:“推子,你不要过分。”

推子说:“我是你哥,我不过分。”

远子说:“哥也过分。”

推子说:“那就过分。”

远子说:“我不喜欢。”

推子说:“我也不喜欢。”

远子从桌子上拿过烟,抖一支出来叼在嘴上,咔嚓一声打燃火机。

推子已经看出这样的不可能了。推子看见悬空在那里的两只椅子腿。推子看出来了,但推子并不认为那就是结局,并不认为悬空就是结局。推子把面前的爆米花推开,从桌子前站起来,立在远子面前。远子看推子的表情,他那样仰着头来看推子有些不方便,他也从桌子边站起来。两个人站在那里,脸离得很近,像两条生着气的鱼,敌视的鱼,彼此对视着,之间干涸得没有丝毫水分。

楼下大尘等人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他们就像一群警觉的虾子。他们一看见两个人站了起来,并且敌视地对视着,立刻停止了大声说笑,站了起来。菜包子朝门口走去,其他几个人昂了脖子朝楼上看。大尘在飞娃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快步朝楼上走来。

远子和推子对视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开了,在大尘走近前,他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把嘴角的烟准确地吐进烟碟里,离开桌子,朝大尘走去。

大尘迎住远子,朝推子看了一眼,他们一起下了楼,和其他几个人,猫儿出没似离开了“现代启示”酒吧。

推子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情况。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坐下,坐一会儿,回过神来,从竹篮子里继续抓爆米花吃。等他快要吃完第三篮爆米花时,身边坐下一个人。推子扭过头来看了那个人一眼,把竹篮子里最后两粒爆米花塞进嘴里,说,你来干什么?

小米捋一下稀疏的黄毛短发,说:“远子通知我你们要见面。远子要我带行李过来。我不想见远子,先在外面躲了一会儿。”

推子伸了伸脖子,把最后那两粒爆米花咽下去,问:“酒吧贵不贵?”

小米说:“这种酒吧比较贵。”

推子呆呆地看空无一物的竹篮,说:“我身上没有带钱。”

小米看他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说:“你可以回去拿。”

推子说:“他们不会让我走。”

小米说:“你把我押在这里。”

推子说:“押在这里怎么样?”

小米说:“你要不回来,他们可以把我卖了。我这样的女孩子一般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推子从竹篮上收回目光,看小米一眼。推子被小米如星的眸子刺了一下。推子觉得大家都在跟他捣乱。推子有些赌气,他伸了手去拿桌子那一头的嘉士伯。小米一下子捉住他的手。小米把短短的头发象征性地往肩后一撩,说推子你干什么?

推子说:“我喝酒。”

小米说:“我知道你喝酒。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钱。我还知道你回去拿钱也没有用。两张台子,你一个月的工资根本不够付账,你还没有挣够这么多钱。但是你就没有想过我在这里,推子你从来不往这方面想,你就是山穷水尽了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你说他们不会让你走,如果他们要让你走呢?那会怎么样?你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他们要让你走,你肯定会走,拔腿就走,你宁肯把我押在这里让他们把我卖了也不肯让我付钱。推子你太黑!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其实比远子还要黑!推子你干脆直截了当地承认,你根本就不会喝酒!”

小米说完那番话以后不再理推子,把小姐叫过来结账。小姐告诉小米,账已经结过了,是先头来的那几位先生结的,如果留下来的两位还需要什么,另外再算账,如果他们不要了,可以继续坐下去。

小米不需要了。小米不光不需要,也不坐,她不管推子怎么想,把推子从吧桌前拉起来,拉他离开了酒吧。小米领着推子上了806路公共汽车,在江汉大学路下了车,再领着推子往工农兵路走。她冲电动车喊,这是非机动车道你晓不晓得?你想吊销本子呀?她推开兜售黄碟的人,把推子拉过来,朝人家喊,昨天的都市报看了没有?扫黄打非第三战役开始了,警方全体出动,你不赶紧跑,想进何湾疗养呀?

小米一直把推子送到红娃幼儿园门口,在那里站下。小米一路上都在朝人大声喊,就是不和推子说话。小米知道推子这个人,推子心里要是有事了,只会自己和自己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也不会和任何人商量。

小米说:“推子我过武昌了,我要回去接班。”

推子点点头。

小米说:“推子有一句话我要对你说。”

推子看着小米。

小米说:“我很后悔给你写那封信。我写那封信一点作用也没有。你不可能把远子带回东冲镇去,远子他已经回不去了。你不知道武汉,你也不知道远子。推子你应该忘记那封信,你也把远子忘记掉,你就当远子他终于成了武汉人了。你自己回去,回到东冲镇去,养你的鹿,看你的地图,你留在武汉已经没有意义了。”

推子说:“你不进去坐一坐?”

小米说:“算了,我不喜欢进别人家里坐。”

小米说完就走了。

推子站在幼儿园门口看小米的背影,小米的两条长腿在武汉是个奇迹,她这样的长腿在武汉的大马路上交替迈进,比任何标志性建筑都光彩夺目,她躲避武汉车辆的样子也很灵巧,这当然不仅仅和长腿有关;有几个走在路上的武汉人转过头来看小米,他们看小米青春盎然和妩媚的样子,他们还嗅到了遥远的小米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林的气息,他们木呆呆地,都不怎么会走路了,就好像一个从武汉之外来的美丽的动物从面前经过,他们完全被征服了。

当天晚上,桑红又来看推子。桑红依旧是洗漱过,干净得过分,头发散披在肩上,穿一套宽大的休闲装,让人必须留心她,否则她就会悄没声息消失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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