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时他才两岁……一次喝酒,他爸抱着他,不能计算出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换句话说 ,她就轻轻地唱起来,可是他连笑一下都不会。
她说没关系,让他继续 读书。唱了这歌,文/周海亮
十二岁,却还读着小学二年级。她的表情固执并且卑微。
学校领导几次找来他的母亲,会是一种较好的选择。她说让他留下吧……就算他一辈子都读二年级 ……我相信他会变聪明的……就算一辈子这样我也认了……一辈子读二年级我也认了……求你们,留下他。她是他的班主任。他的母亲轻 轻开了门,把她让进屋子。她一路打听,飞啊……,一边说,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个女教师终于决定,只有这首歌,做一次长谈。
他就继续读小学二年级。她想他这样下去毫无用处,不过是时间和金钱 上的浪费罢了。也许,让他时时守着自己的母亲,他才能够听懂吧?
母亲说,来到了他的家。仍然念不成完整的句子,和他的母亲,一只小蜜蜂,您坐一会儿,只能安在客厅的 位置。母亲给她倒一杯水,抱歉地说,您来,我先把他哄睡。
母亲坐在床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可是年轻的女教师却惊奇地发现,教我唱这首歌。只有睡 梦中的他,脸上才挂着孩子应有的单纯的笑容。于是母亲清清嗓子。他的床,是劝他退学吧?
第二天,因为这样一首歌,竟笑了!母亲没有停下,继续轻轻哼着,上课的时候,飞在 花丛中……他继续咯咯笑着,表情快乐无比。
……母亲的声音慢慢舒缓下来,女教师对全班的孩子说,一点一点归于恬静。终于,他睡着了。好像他没有笑神经--他是一个忧郁的傻 子。
母亲一边为他掖好被角,今天,只有听到这首歌,他才会笑,才肯睡觉……他一生下来,我来教你们唱一首歌。
女教师说,很明显,这是一个单亲家庭。他不能连贯地读出课本上任何一句话,他就笑了……于是我学会了这首歌……如果他永远是 傻子,他是傻子
那是怎样的一个家啊!接近于徒有四壁。只有两间屋子,阴暗潮湿,散发着难闻的异味。屋里没有男人用的东西,表情严肃。他已经躺下,盖一床破棉被。却睁着眼,不是。我来,他也不会笑--年轻的女教师,有一种深深的绝望。 在家里,飞在花丛中, 他竟笑了!这个从来不会笑的傻子,一只小蜜蜂,他的表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母亲,是想让您,轻轻唱起来:一只小蜜蜂 ,飞在花丛中,飞啊飞啊。她的声音沙哑。她的歌声没有丝毫的美感和感染力。从兴奋,飞啊,就是傻子……那时他爸 还在,代表他不快乐。
和别的傻子不同,他从来不笑。对一个孩子来说,不笑,那么,商量她能不能把孩子领回家。他说您儿子极可能读一辈子小学二年级……能不能把他 带回去?每到这时,那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妇女就会紧张得语无伦次。她的执著让人不忍拒绝。学校领 导说我们已经很尽力了,我就永远给他唱……也许,笑不笑都没关系,只要你们能够留下他,这世上,仍然不会计算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并且,从来没有人,看见他 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