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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跟踪上境外黑手组织(5)

“我们一挖到金子,马上就被‘把头’们收走了,我们当时管那些头头叫‘把头’。他们不但抢我们挖出来的金子,而且到月底也不给我们分钱。谁反抗就打谁,打死了,就地埋了,有些在深山里埋都不埋,裹着草垫子,往荒地里一扔完事儿。

“我父亲……后来病得很重……我们想早点儿回去,就找把头算钱。把头不让走,也不给钱,我父亲逼着问他要钱,就被打死了,也不知被扔到哪儿块山头上去了。金把头看着不让我们去找,还叫人用鞭子抽我们。

“我老婆那时怀了孕,不能再挖金了,我们就想偷偷回去,但是后来没有成功,被把头抓住了,唉……”

木萨抹了把鼻涕,把棉大衣袖子往上一捋,给我看他胳膊上的伤痕。他胳膊上到处是一条条宽宽的印子,木萨说是被皮鞭子抽的,肉都被抽烂了,后来结了疤,身上还有很多,肩膀上也是。

我问他:“你老婆怀了孕,可可西里条件恶劣,不能长待啊!后来你们怎么出去的?”

“出去?出不去了!”木萨的眼睛一红,眼泪哗地就涌了出来,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又说,“我们根本逃不出去,我老婆后来肚子很大了,把头就让她管做饭,我们天天在山里挖金,自己却一点儿也分不到。有一次,有人偷偷藏了一小块儿金子,被把头知道后就被活活地打死了。那个时候,死个人就跟死只鸟一样,开始还埋,后来都懒得埋了,很多秃鹰把尸体吃得只剩骨头,哪还用埋啊?

“后来,把头们为了能挖到更多的金子,就划分界线,他们没谈拢,双方打了起来,又死了好多人。还有一次,有一个势力更大的把头想抢我们界内的金矿,双方又打了起来,我们只好退出去,另外找地方挖。”

我的心里像压了块千斤重的巨石,如果木萨不说,我还真的不了解这些事情,这很有点儿像旧社会里那些煤矿的老板们,抢资源、扣工钱、随意糟践工人们的性命。我问木萨:“没有人管这些事吗?”

“哪管得了?”木萨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说,“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人管挖一个坑,因为有高原反应,所以动一动就要喘粗气。天寒地冻的,要带吃的和工具进山,还要带汽油,所以带的能保暖的东西就不多,有些人睡到半夜不知怎么就死掉了。

“当时我们进山的时候,当地也有设立的哨卡,不让我们随意挖金。我记得进山的时候有个哨卡的人过来喊我们去办手续,被把头一巴掌把嘴都打烂了,就算那人手里有枪,一个人也不抵用啊!”

三、“裹尸布”Shatoosh披肩

木萨正说着话,我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好像是脚步声,我急忙起身开门,一看是周青。她身上裹着件棉大衣,正从营房的对面走过来,她要整理资料,做档案记录,而且还要计算每个月的花销账目,安排下个月的资金流动,可以说是“暴风”里最辛苦的一个人。

“这么晚还没睡?进来暖暖。”看周青这么晚还在工作,我为自己当初怀有对她的那种失望感而觉得歉疚,笑着把周青让进屋,屋里的小火盆里烧着队友们捡来的野牦牛粪。

周青走进屋,跺了跺脚,看见木萨满脸泪痕,就瞅了我一眼,小声问:“聊天?”

我点点头,低声说:“老木在和我说他以前的事,你说,当时事情闹那么大,怎么就没人管管呢?”

周青轻轻地咳了一声,搓了搓手,蹲下身,把手放到小火盆上暖着,说:“肖兵,你没有调查过那些资料,就无法理解,其实当时从青海省省重工厅黄金管理局到市、县黄金管理局都有相关政策,没有采金证是不允许采金的,还给金农划分了区域,派了管理干部。”

我反问:“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金把头?还会死那么多人?”

周青看了我一眼,说:“天高皇帝远啊!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赚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归根结底,还是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有谁会吃饱穿暖了还冒那个风险进山?”

我不吭声,周青暖了一会儿手,伸手拍了拍木萨的膝头,像是在安慰他让他忘记那些往日的辛酸。

木萨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说:“就是现在,有些人还想着进山挖金子呢!因为家里没钱,谁不想着一夜暴富呢?”

周青说:“当时当地政府的想法是‘管理必须跟上去’,但政策到了下面很难真正贯彻执行。按照政策规定,金子要由人民银行统一收购,但很多金农和金把头都在格尔木通过黑市销售,因为黑市价格高出国家收购价的一两倍。那时候,格尔木的很多地方都有专人负责联通黑市,就像后来的藏羚羊绒销售一样。”

一提到藏羚羊,周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接着往下说,又把话头转回到挖金上面,说:“到后来,挖金又回到了最初的无政府状态,青海境内地广人稀,资源丰富,单纯靠政府监管很难,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可可西里保护区管理局成立后,相关部门才开始清山。”

木萨叹了口气,说:“是啊!那时候有当兵的来赶我们出山,可把头们不肯走啊。一声喊,上千人拿着锄头工具就围上去,那些当兵的又不敢开枪,被围在中间,也不晓得后来打起来没有。我是受够了苦,就带着老婆趁乱逃出去了。”说到这里,木萨的眼眶一下子又红了,他不停地伸手抹着眼角,声音悲沉,结巴着说,“我老婆……就……就死在路上,在一个哨卡……等不及要生了,外面又冷……大出血……”

我知道木萨说的“当兵的”是指当地的武警部队,心里正想着他说的话,木萨忽然站了起来,他强忍着悲痛,抹着眼泪,抽泣着说:“我……我去外面看看。”

木萨借口巡夜,就走了出去,我和周青都知道,他是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痛哭一场。他心里一直内疚,因为老婆的死,他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直到现在,每当阿依古丽问起自己的妈妈时,木萨还会忍不住掉眼泪。我有点儿担心他,想跟出去看看,周青拦住我说:“让他去吧,憋在心里还不如哭出来好受些。”

周青用小棍子拨了拨牛粪火,低声说:“以前听木萨说,阿依古丽和她妈妈长得可像呢!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看看阿依古丽,就能想象出当初木萨的老婆有多漂亮,木萨长得也不丑呢!年轻的时候可帅了,是生活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着心事,刚想张嘴说话,周青忽然站起来说:“你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我很好奇,不知她会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我反手关好值班室的房门,跟着她过去了。

阿依古丽和周青住一间房,小姑娘已经沉沉地入睡,呼吸很均匀,周青拧亮了桌上的小台灯,从一个皮箱里翻出了一条丝巾,递给我。

乍一看,我以为是丝巾,周青轻声告诉我:“这是披肩,在国外市场上叫作Shatoosh披肩,中文音译为‘沙图仕’,看起来是华美的披肩,其实却被人称作‘裹尸布’!”

听说这就是用藏羚羊绒织成的价值可达数万美元的沙图仕披肩,我大吃一惊,周青怎么会有一条这样的披肩?

我把披肩轻轻地挂在胳膊上,披肩一下子就从我的胳膊弯里滑落下去,又轻又柔,飘落时像一片唯美的树叶;紧紧地把它握在手心里,仿佛能感觉到披肩透出来的一股暖意。披肩很轻薄,把它叠起来放在掌心里,就像是一小块压缩饼干,但是又轻又暖又华美。

为了不吵醒阿依古丽,周青把披肩收起来,叫我到值班室说话,我问她:“这披肩是哪里来的?”

周青说:“这是我爸爸在结婚十周年纪念那天送给我妈妈的礼物,妈妈一直没有披过,她在临死的时候给了我。她告诉我说,英国人卖披肩的时候告诉人们,说这是中国西北荒原一种叫藏羚羊的动物在换季脱毛的时候,当地人将那些脱落的毛收集起来织成的披肩。可妈妈知道这是个谎言,因为她小时候是在那里长大的,知道那种动物脱落的毛根本无法捡起来,风一吹,就散了。”

“就因为你妈妈临终前跟你说了这些话,所以你才来到可可西里?”我看了周青一眼,对周青要讲的故事更加好奇。

沉默了一会儿,周青点点头,说:“最初,我只是想搞明白,这样价格昂贵的披肩到底是怎样生产出来的。到了这儿之后我才渐渐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一个美丽事物的背后隐藏的却是一个悲剧。”

我赞同周青的话,她的话非常有道理,忽然,周青问我:“听说你英文水平不低,你知道藏羚羊的英文单词是什么吗?”

我原来不知道藏羚羊的英文单词应该怎样说,但来可可西里之前,特意查了下资料,就说:“是‘Tibetan antelope’!”

周青说:“你说的很对,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普通的英汉辞典上面查不到,念‘Chiru’,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与中文的‘耻辱’同音。”她伸脚踢了下火盆,里面快要灭的牛粪火又忽地亮了一下,一些牛粪灰飘扬起来。

她思索了一会儿,眼睛望向窗外,说:“我不知道这是谁为藏羚羊取的名字,也不知道这是中国人的耻辱还是英国人的耻辱,还是把买卖藏羚羊绒视为合法的印度人的耻辱,还是全世界的耻辱。”

周青喜欢用这种思索的方式来说话,她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或是回答。我感觉到反盗猎任务的任重道远,接口说:“算是全世界的吧!你不是说,藏羚羊是中国独有的物种,只有在可可西里这块儿地方才有,中国没了,全世界也就都没了?”

周青沉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踢了下火盆,站起来说:“光抓几个盗猎的,有什么用?还是得抓源头啊!如果当初国家法律能严一点儿,如果全世界都能更早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很多的事情都能在最早的时候得到控制,比如淘金的人、气候、生态……那么,藏羚羊这个物种的生存环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

周青思考得很多,她可以透过表象看出很多实质上的问题,一点儿也不像她这个年龄段的人,这也许是她曾经的职业留给她的习惯,令许多人所不能及。

我们都说了太多的话,周青沉默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又有些坚毅的神色。我对周青的失望和不信任感开始慢慢消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佩,如果中国能多一些像周青这样的人,那该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我想起明天要出去巡山,就问:“明天巡山要带什么东西?”

周青正在想什么事情,被我的话惊醒,笑了一笑,说:“明天不是去巡山,只是在附近转转,顺便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和气候,拍些照片而已。再说,藏羚羊一般是在6月底去太阳湖和卓乃湖畔产崽,那个时候的盗猎活动才是最猖狂的,现在盗猎者还没有来,就是来了,也只是一个两个打游击的,不好抓。”

可能是因为我刚到可可西里,被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所影响,刚才又听了木萨所说的故事,心里就有一种急切地想要融入可可西里的冲动,对于不知道的事情,就想一次搞个明白。然而周青却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她倒像个沉得住气的管理者,很善于把队员的情绪和干劲调动起来,又能在恰当的时候给队员浇上一盆清醒的凉水。

她站起来,跺了跺脚,说:“今天晚上没什么事,你也去睡吧,明天还要进山呢,在这个不适合人类长期居住的地方,保存体力是最好的生存方法。”

我被安排和马帅睡一个房间,两个人挤一张床。我想着木萨和周青说的话,心里像是在翻江倒海,思绪难平,眼前总是浮现出木萨抱头痛哭的样子,又想起被周青称作“裹尸布”的沙图仕披肩,心中那股对可可西里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不知道我后来是怎么才睡着的,只模糊记得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马帅却被我搅醒了。他叹了口气,翻过身来,看了一下我。我知道马帅叹气并不是因为我分了他一半的床,这里条件并不好,都是两个人挤一张床的,我想他是有心事。也许,这儿的每个人都有心事,只是白天的时候大家都把心事深埋在心底,也只有在夜晚,才能把心事掏出来晾一晾,喘口气。

吉普车发动起来的时候,吴凯正在山脚下的小河边打水,黄豆看见我们要出去,有些兴奋,一下子就跳到了吉普车的后座上,本来挺宽松的位置,一下子被占掉了一半。它占了位置之后,就很高兴地叫唤了两声,示意杨钦开车。

今天是杨钦开车,何涛说昨天太累了,赖在屋里不肯出来,只有许小乐肯陪我们一同出去。周青坐在前面,我和许小乐坐在后面。许小乐说:“瞧瞧,这就是老木养的狗,又懒又馋又滑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似的。”

杨钦开动了车子,听见许小乐又在编派那只老黄狗,就忍不住回头插嘴:“小乐,我看你跟那狗比,确实是比狗要强多了。”

“你说啥?”许小乐伸脚踹了下杨钦的椅后背,说,“咋的?说你兄弟两句,你心里就不舒坦了?不许和狗拉帮结派啊,欺负弱小。”

许小乐是我们这一队男人里面最瘦小的一个,个子虽然不算太矮,人却长得瘦,操着一口东北话,却不像是个东北人。倒是何涛那个陕北来的家伙,长得像个东北大个子,又粗又壮。

车子颠簸了一会儿,许小乐见杨钦没有回头接话,就扭头跟我说:“知道不?听说杨钦在调到空军搞机修以前,是养猪的,后来领导见他养猪养得好,就升他去养狗。所以这小子吧,一见了狗就觉得亲近,有事儿没事儿就把黄豆当军犬驯,你还别说,黄豆还真被他驯得人模狗样的。”

我听出来,许小乐又是在拿杨钦开涮。杨钦没理他,继续开车,继续闷许小乐。其实也难怪,这帮家伙整天在荒原上,寂寞得很,听说,有一次何涛实在憋不住闷了,自己跑草甸上连翻了一百多个跟头。我不知道自己离那样的日子还有多远,但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地方即将要占去我一半的青春。

从移动的车窗望出去,车子正慢慢地往山里开。4月底,算是可可西里比较暖和的时候,也是很少的不下雪的时候。到了5月,就会有零星的雪飘下来。这儿的天气很怪,最暖和的时候,也有零上十多摄氏度,但一眨眼间,就可以雪花漫天,气温骤降到零下十多摄氏度。

白天车里的温度还可以,甚至闷得我有点儿想出汗,我拉了拉皮大衣的领子。两边的山坡上有些绿色,不像外面荒滩上半黄的一片,也许只有人迹越稀少的地方,植被的生长程度才会越好一些。在这种高寒荒原上,植被的生长很脆弱,禁不起折腾,车轮子来回多碾两遍,有些生长力较弱的草有可能就会被轧死,然后根也接着枯掉。如果是一大片枯死的草甸,可能一两年都没法恢复过来。

草原鼠洞实在是个祸害,到处都是。这山里的草坡上,有很多废弃的鼠洞,车轮子一压过去,被压塌的鼠洞就陷成一个坑,所以整个路面看上去也是坑坑洼洼的。

我的大脑还在跟着颠簸的车身一起摇晃,周青已经拿出相机,开始调焦距。我知道她一定是发现了可拍的东西,就把头伸出车窗去,往远处看。

杨钦也知道周青要拍照了,就把车身打转,斜侧着开过去。那是几只野牦牛,长了一身长长的黑毛,粗壮有力的角,行动有些迟缓,正站在草坡上吃草,看见我们的车正从侧面开过去,它们非但没跑,反而往前走了几步。

许小乐憋不住闷,就抢着说话:“别看是几头野牦牛,好家伙,可真够野的。平时看着挺老实,要是被惹毛了,二话不说冲上来,一脑袋就把你的车子顶翻了,特别是你只有一辆车、落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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