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88100000002

第2章

田芬正在地下洗头,听了儿子的话,便咯咯地笑起来。她说,什么我老爷们回来了,是你爹回来了。说着从椅子背上扯起一条毛巾,三下两下地把头包裹起来。黑蛋则从被垛上扯起一张毛毯,蹲到墙角里,把自己藏起来。他在毛毯下还大声地对田芬说,你刚才不是跟别人说今天你老爷们回来吗?

田芬的上身只穿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她把头包好后,从炕上扯起棉袄。她刚披上,富强就进屋了。富强看田芬一眼,说大白天的洗啥头,你也不怕感冒着?田芬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埋怨,说咱家这破炕,一烧点火就呛烟,脑袋上天天一层灰,都烦死我了。

富强把背包放到炕上,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他问田芬,儿子呢?还没等田芬回答,黑蛋顶着毛毯噌地一下站起来,说我在这儿。说完把毛毯往后一掀,一个健步窜过来,拖着富强的那个背包,蚂蚁般地往墙角移动。

黑蛋过来拖背包时,富强揽儿子一把,却没能把儿子抱到怀里,儿子像泥鳅一样在他的胳膊下滑走了。富强拍着两只手招呼儿子,说黑蛋,不认识爸爸了?快过来,让我希罕希罕,爸爸都快想死了。

黑蛋站在那没动,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瞅着富强说,我妈说你能给我买好玩艺,好玩艺在哪儿?说完就转身拉开背包上的拉链,从里面一样一样地往外掏。

田芬系好棉袄扣,到大衣柜的镜子前拢了两下头发,端着脸盆出去了。她刚走出里屋门口,富强招呼她说,我去给你倒吧,外面冷,当心冻着。说着就跟了出去。田芬没回头,只说了一句不用了,人早就跨出外屋门槛。

田芬回来时,从外屋端来半盆凉水,放到椅子上,又从柜上拿起暖壶,往盆里羼了些热水,对富强说,你也抹一把吧,都成土驴子了。上了趟首都,也不见个出息。

富强脱去外面的羽绒服,田芬扑哧地一下乐了。富强里面的黑毛衫上,粘着一层细小的羽毛。田芬说,你上谁家偷鸡去了?整这一身毛。说完仍就哧哧地笑个不停。富强用手扑打两下,说天天这样,便宜没好货,这几十块钱的羽绒服就是不行,暧和倒是挺暧和的,就是有点钻毛。不过,我这回在北京给你买的这件不会的,三百多块钱呢,有信用卡,钻毛人家包退包换。

富强正说着,黑蛋已经把那件羽绒服从背包里掏出来了,从炕里扔了过来,边扔边对田芬说,妈,这个是你的,这件还是你的,说着又扔过一件紫红色的羊毛衫。

田芬并没急着去看富强给她买的衣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三百来块的也不一定咋样,我听人家说好的得五六百呢。说完,转身去了外屋。不一会,厨房里响起勺子碰撞锅沿的声响。

富强洗完脸,黑蛋便找到富强给他买的那个电动小汽车了。他打开包装,拿起摇控器按动几下,车没动。黑蛋便站在那里对富强说,你买的这是啥破玩艺,都不走。说完,便把摇控器扔过来。富强伸手接住,他晃着摇控器对儿子说,你管我叫爸爸,车就走了。黑蛋歪着脑袋,颇为怀疑地问,它为啥得听你的呢?富强说,因为这车是我买的。黑蛋觉得富强的话好像有道理,点点头。但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脱口而出,他张了两下嘴巴,没发出声音,就赶紧用手背把嘴堵上了。

富强看着儿子的神情,心里泛起一阵悲凉。但他并没有责怪儿子的意思,相反,他感觉自己挺对不起儿子。自己走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每月都往家里打电话,但为了省电话费,每次都是晚上打的,那时儿子早睡着了。他只是通过田芬的嘴知道一些儿子的情况。而更多的时候,他询问的是地里的庄稼,圈里的猪啊牛啊的。最后跟田芬逗扯几句,说些很肉麻的话。他觉得此时此刻儿子对他的这种态度,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

富强从包里找出几节电池,给小汽车和摇控器分别安装上。他把小汽车放到炕上,按动着手中的摇控器,小汽车跑了起来。黑蛋看见后,便满炕上疯撵着。黑蛋在路过富强的跟前时,顺势抢了一把富强手中的摇控器,但没能得手。黑蛋站在墙角,撅着嘴,朝着富强伸着手说,给我。富强说,你叫爸爸,我就给你。黑蛋愣了一会说,给我——吧。儿子说完前两个字后,中间顿了一下,后面的那个字,尾音拉得很长,听起来像是在叫爸。富强没去计较,他把手中的摇控器往前送了一下,黑蛋跑过来,富强顺势把儿子抱在怀里,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黑蛋挣脱后,跑回到炕里去玩了。富强把炕上的东西收拾一下,给小汽车的行驶倒出更大的空间。他把一些衣服挡在炕沿边上,防止小汽车跑到地上。

富强安顿好儿子,他来到厨房,看到田芬正在切菜。富强问田芬,我帮你干点啥?田芬说不用,你呆着吧。富强便转到田芬的身后,两只手包抄过去,把田芬抱在怀里,头伏在田芬的头发上,深深地吸着田芬头上洗发水的香味。田芬挣扎着,说别闹,大白天的,闹啥?让孩子看着。富强仍不肯放手,两只手从田芬的棉袄下边掏上去,压在田芬的两个奶子上,使劲地揉捏着。田芬有了些感应,气喘得粗起来,脖子也红了,身子自然地向前倾斜,把屁股翘高。富强紧紧地贴着田芬的屁股,上下地摩擦着。田芬的身子扭动着,手里的菜刀也跟着晃来晃去。田芬用左胳膊肘子向后碓富强两下,说大半年都过来了,你还差这么一会。说着又切起菜来。富强怕田芬切着手,不敢再动了。他静静地抱了一会,让身体冷却下来。他离开田芬时,说快点做饭,吃完饭好睡一觉,车上没座,站了一宿,站得身子都成冰棍了。

放好桌子,田芬对富强说,你喝点酒吗?富强说我不想喝酒,我想喝奶。富强说这话时,眼睛贪婪地盯着田芬颤微微的前胸。

黑蛋听了富强的话,也跟着嚷嚷起来。他说,妈,我也要喝奶。我想喝酸奶。田芬回头瞪富强一眼,对黑蛋说,你别听你爸胡吣,哪来的奶,奶不早就让你们喝光了吗?田芬说着走到写字台前,她拿起电话的听筒,只按了一下重拨键,电话一下子就通了。田芬说,是刘哥吗?给我递过一瓶酒来,我们老爷们回来了,犒劳犒劳他。说完,就摞下电话出去了。

富强从窗上看着,田芬刚走到南跟墙下,刘永贵的脑袋就出现在后墙上了。富强这时才注意到,他家与刘永贵家的伙墙上有个豁子,就像他在八达岭看到的长城的垛口一样。

刘永贵住在富强家的前院,家里开了个小卖店。合庄能建起这么一个小卖店,这还得感谢刘永贵的老婆。十多年前,刘永贵的老婆看到她家的母牛跑上了公路,她就跑到公路上去赶母牛。母牛不听话,来回地乱跑,刘永贵的媳妇也跟着来回地乱跑,跑来跑去就跑到了一辆汽车下面去了。后来刘永贵就用汽车司机赔的钱开了这家商店,领着女儿大妮过日子。刘永贵今年四十三岁了。但看起来比三十四岁的富强还年轻。他已经十多年不下地劳动了,家里的地包给了别人,他整天就守在他家的商店里买货。从去年七月,大妮中学毕业后,连买货都不用他了。他每天在商店门口摆几张桌子,招呼庄上的一些闲人打扑克。他们玩的是填大坑,积分,谁先够一百分谁就掏钱买啤酒香烟火腿肠,赢的白吃白喝。这样,不管是谁输了,钱都流进刘永贵的腰包里了。

田芬抬起脚把酒接过来,冲着墙那边说了两句什么,就拎着酒瓶子回到屋里。田芬进屋后把酒瓶子放到桌子上,她对富强说,和开商店的做邻居就是方便,不出院门就能买到酒。富强答应着,说是啊,是方便。富强说完后,突然想起他进庄子时老婶的问话和她所表现出的神情。

富强倒了一杯白酒,可喝到一半时,他就喝不去了。他感觉这酒有些辣,喝在肚子里有点火烧火燎的滋味。他把剩下的半杯酒倒回瓶子里。田芬问他咋不喝了,他说喝不下去了。田芬给富强盛了一碗饭,富强闷着头吃起来。

吃过饭,田芬边拾掇碗边问富强,说这半年的工资都开出来了吗?富强说都开出来了。田芬说你带在身上回来的?富强点头。田芬说你胆可忒大了,这要是道上招了小偷,这半年不是白干了。富强说没事的,哪来那么多小偷,外面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还是挺安全的。田芬说那也不如邮回来安全,上半年你邮回来的钱,我没出邮局的门,就存到邮政储蓄那了。富强说你没花?田芬说一分都没花,我们娘俩在家里也没啥可买的。你走时留的八百块钱,现在还剩下二百多呢?富强说那你们花得可够省的了。田芬说吃粮家里有,吃菜园子里有,我们娘俩就买点肉算是花钱了。

这时,正在炕里玩的黑蛋接着田芬的话说,我吃小食品刘大爷家的小卖店里也有,我妈打个电话,刘大爷就从后墙递过来了。

黑蛋说完,接着玩他的。田芬端着碗筷去了厨房,等田芬再回到里屋时,富强问田芬,咱们欠前院小卖部多少钱了?田芬说不知道,可能没多少,过年时一起算吧。

田芬收拾利索后,坐到富强的对面,又一次问起工资的事。她说那么多钱,你放在哪带回来的?田芬的这句话,让富强意识到自己到了该交帐的时候了。富强从炕梢扯过他的羽绒服,把左右两个袖子翻过来,有两个信封口袋被胶带横七竖八地粘在衣服里子上。富强用指甲抠开胶带的顶部,兹啦一下扯下一个信封,那声响就像把衣服撕开一个口子。他把带着胶带的信封扔给田芬,说这个五千,给你。又从另一个袖子扯下另一个信封,说这个四千,给你。

黑蛋听到动静,就凑过来。等他到跟前时,富强已经把第二个信封扔给田芬了。黑蛋蹲在富强跟前,瞅了瞅,说没有了。富强说没有了。黑蛋站起来,跑到田芬跟前,说给我看看,说着就抻手去抢。田芬用胳膊挡了一下,黑蛋弄个腚蹲,坐到炕上。黑蛋大声地抗议着,说那是我爸挣来的钱,凭啥给你拿着?田芬没理黑蛋,她把信封上面的胶带撕去,把两个一模一样的信封并在一起,用撕下来的胶带在中间缠了一下,便下地打开箱子,放到箱子里去了。等锁好箱子后,她对富强说,后天就是集了,在家里放着不安全,还是存起来吧。

田芬往箱子里放钱时,富强的右手在胸前毛衣上抓了一下。他感觉到衬衣口袋里那一叠硬硬的东西仍在,便迅速地把手放下来。他对田芬说,本来是开九千八百块的,给你买衣服和我回来坐车花了七百多,我这里还剩几十块钱,说着又从羽绒服外面的一个带拉链的小兜里往外掏。田芬看到后,说那几个零钱你还掏它干啥?你留着零花吧。那大个人兜里一分钱也不揣,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富强没再往外掏,他把羽绒服披到身上,下地出屋。富强去了一趟房后的厕所,他出来时,装在衬衣口袋里的那两千块钱已经转移到羽绒服的兜里去了。他信步来到牛圈前,给牛筛了一筛子草填上,又拿起料桶,去东厢房给牛拿些料来。等他从东厢房出来时,羽绒服里的那两千块钱已经压在两个盛粮食的麻袋中间了。

富强藏起来的这两千块钱是他的额外收入,是他利用休息时间到各个拆迁工地砸水泥墙里的钢筋所得。他本来是打算给田芬的,但并不是与工资一起给。富强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从城里人身上沾回几分浪漫色彩。他想给田芬一份惊喜。他在盘算着咋样带回这些钱的时候,就把这份惊喜设计好了。他把这份额外收入装进贴身的衬衣口袋里,上面用别针别上。他想等到晚上,他们脱了衣服后,甚至是做完那件事情后,他再给田芬。一路上,火车没座,富强站在两节车厢的空隙里,他的对面就是厕所。他看到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的,他就一直在设计这件事情。他最后也没有决定是在做那件事情之前给田芬,还是在做完那件事情之后给田芬。他在想这两者的差别,也就是田芬的表现,田芬给他的回报。总之,他每看到有女人打他跟前路过,进了对面的厕所,他就想起这两千块钱,就想起田芬。这一路尽管没座,富强并没感觉很劳累,很愉快地就到家了。如果不是墙上的那个豁口,如果不是老婶的那几句话,他做梦也没想到过他会做出现在的这个决定。

富强回到屋里,从被垛上扯个枕头,弯在炕头上。他确实困急了,没一会的工夫,便睡着了。等他被黑蛋叫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田芬都做好晚饭了,正在放桌子。田芬斡的面条,还荷包了几个鸡蛋。

同类推荐
  • 无尽藏

    无尽藏

    一卷图,一首诗,一座迷宫般的园林。《无尽藏》集禅意、诗意、悬疑于一体,通过破译一幅《夜宴图》,讲述了南唐后主李煜治下的宫里宫外的斗争。史虚白、朱紫薇、秦蒻兰、樊若水、大司徒、小长老、耿炼师、李后主这些书中人物也是历史人物,以他们各自不同的境遇,将我们带入到了南唐那烟雾缭绕的历史迷宫里。
  • 假面(上)

    假面(上)

    孩子帮著的《假面(上)》讲述的事情发生得突然而安静。随着黑暗期降临的,还有一段徘徊在底线的危险爱情和一场抽丝剥茧的精密迷局。
  • 杨柳清风

    杨柳清风

    《杨柳清风》是一部以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描写英格兰田园牧歌式生活的散文作品,文笔细腻典雅,对大自然的描写丰富流畅,而且故事曲折有趣,富含哲理,被誉为英国散文作品的典范。小说塑造了一群生动的动物形象:行事鲁莽但天性善良的蟾蜍、踏实而又不乏诗趣的河鼠、忠诚而又天真的鼹鼠、性情执拗而又富有慈父般爱心的老獾,等等。这些鲜活的形象各自保留着动物特有的习性,但动物的性格、思想、行为已经人格化、社会化了,作者关注的重心已经超越了动物生活和动物心灵而投向了人类的生活和心灵世界。因而,读者从中可以获得关于人类生活经验和价值的体认。
  • 森田疗法

    森田疗法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陆犯焉识(陈道明、巩俐主演)

    陆犯焉识(陈道明、巩俐主演)

    枯寂中对繁华半生的反刍,软硬兼施地使他娶了自己的娘家侄女婉喻。没有爱情的陆焉识很快出国留学。五十年代,陆焉识因其出身、更因其不谙世事的张扬激越而成为"反革命“,聪慧倜傥,在历次运动中,年轻无嗣的继母为了巩固其在家族中的地位,其迂腐可笑的书生气使他的刑期一次次延长,【张艺谋最新电影《归来》原著小说】陆焉识本是上海大户人家才子,直至被判为无期。毕业回国后的陆焉识博士开始了风流得意的大学教授生活,使他确认了内心对婉喻的深爱。也开始了在风情而精明的继母和温婉而坚韧的妻子夹缝间尴尬的家庭生活。婉喻曾是他寡味的开端,会讨女人喜欢。这位智商超群的留美博士由此揣着极高的学识在西北大荒漠上改造了二十年。父亲去世后,却在回忆里成为他完美的归宿……
热门推荐
  • 本宫来自现代2

    本宫来自现代2

    选老公一定要选潜力股,身为一个不知是幸运还是杯具的穿越者,我决定,这个潜力股要早早定下,嗯,就他了,一个没了母后的皇子,十分完美的潜力股啊。可是,好不容易等他长大了,他丫的竟然要做皇帝,还打算做一个花心的皇帝,难道我十年来的专一教育失败了?
  • 18岁以后懂点心理学

    18岁以后懂点心理学

    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从事什么职业,无论你在家庭中担任什么角色,无论你处在人生发展的哪个阶段,心理学都会对你有所帮助。心理学不是一种可以教你成为心理学家的学问。然而我们在社会上生活,就要学会如何思考,学会变得更具有智慧,学会让自己更好地主宰自己的命运,学会让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快乐!本书告诉你:18岁以后,你应该如何正确地认识自己、如何处理好人际关系、如何摆脱心理困惑、如何获取成功等。没有抽象的理论,只有鲜活的案例,它能让你在精神享受中获得帮助。18岁以后,你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改变命运先要改变自身,改变自身首先要敢于剖析自己的心理。
  • 王牌宠妃:相门庶女

    王牌宠妃:相门庶女

    关注新文信息,请关注我新浪微博风深Jessica那一夜,大雨滂沱,她听着自己的亲妹妹在她的夫君身下辗转承欢。一夕之间,爹爹被杀,娘亲被禁,亲信被辱,这所有的一切,都拜那对嫡系母女所赐。“你们杨家所做的一切,我裴余殃他日必让你们双倍奉还!”她眼睁睁望着身边唯一一个深爱的男子记忆全无,流出一行血泪,仰天长啸。她裴余殃不是无能无用之辈!谁夺她夫君,她便让她为奴为娼!谁逼杀她爹,她便杀了谁!谁辱她最亲的姐妹,她便让他受尽凌辱!“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楼居·芸庐纪事·雪晴(沈从文小说全集)

    楼居·芸庐纪事·雪晴(沈从文小说全集)

    该卷本收录了《楼居》《芸庐纪事》《乡村琐事》《虹桥集》《雪晴》五个子集。文字美如雪晴风景,无处不闪烁着大自然的神性光泽。作者对自然生命跃动的描画可谓不吝笔墨,对画境的描摹和营造给读者带来了最直接的美感。
  • 恋上孪生姐妹花

    恋上孪生姐妹花

    一边是美丽优雅多才多艺的校花妹妹另一边是活泼大方专门跟他作对的毫不起眼的姐姐丑小鸭,他一个校草级的痞子帅哥究竟是败在柔情似水的妹妹手里还是败在傲慢无礼的姐姐手里?一段美丽有些搞笑有些伤感的校园爱情……      
  • 废材修真:一世刁妃

    废材修真:一世刁妃

    她是AK杀手组首领黑鹰,惨遭姐妹背叛,穿越成南宫府废材三小姐。她的重生将扰乱这个世界的法则,乱异世,动乾坤,证天道,成就一世刁妃少轻狂。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中国文学发展概论

    中国文学发展概论

    本书主要从中国古代文学发展概论、中国近代文学发展概论和中国现代文学发展概论来总结中国文学发展。优秀的文学作品能使人产生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如闻其声的感觉,并从思想感情上受到感染、教育和陶冶。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是以语言为工具来塑造艺术形象的,虽然其具有形象的间接性,但它能多方面立体性地展示社会生活,甚至表现社会生活的发展过程,展示人与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和人物的内心精神世界。
  • 邪逆仙途

    邪逆仙途

    苍天,你欲灭我,那我便在灭我之前逆了你,所以我弑天;命运,你欲灭我,我偏要在你安排下逆出我自己的命运,所以我要把命运掌握我自己的手里。任凭你捉弄我,我誓要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