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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闻名听完李立名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认为这次李立名不像是在挖苦他。

李闻名又走了几家,把粮库刘主任请他品酒的消息,告诉给他的三叔四叔五叔们。在合庄,老李家是大户,李闻名的这些叔叔大爷们,跟他都是亲门近枝。以前谁家盖房子搭屋的,李闻名都没少帮工。李闻名多少会些瓦工活,还多少会些木工活。他的酒量就是在给这些人干活时一点一点地练出来的,他的酒瘾也是在给这些人干活时一次一次地喝成的。

这次,李闻名满指望他的这些叔叔大爷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兴奋,能在他去粮库品酒之前,先让他品两口,解解他的燃眉之急。自从半年前,李闻名得了腰脱,喝酒的问题,成了他亟待解决的最大的问题。李闻名喝了近二十年的酒了,就连肚子里的蛔虫都有一定的酒量了,几天见不到酒,感觉身上的骨头都是稣的。特别是看到别人在喝酒时推杯换盏的神情,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失落感。但事情的结果让他很伤心,他的这些叔叔大爷们,不但没有让他品酒的意思,似乎对他即将去粮库品酒的事,也没表现出应有的兴趣来。李闻名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心里暗骂,说老李家的这些人,个个都他妈的势力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现在看着我干不了活了,就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李闻名回到家里,他知道家里一滴嗒酒也没有了,但他还是四处地找一遍。并对他媳妇张月姣说,月姣啊,你说刘主任请我去品酒,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张月姣坐在炕上低着头做针线,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李闻名有点不甘心,他又问了一遍。张月姣听后突然火了,她说,李闻名,你瞧你这点出息,就这点破B事,你都他妈地磨叽八十来遍了。人家不请你,你都能甜着脸去蹭,好不容易有人请你了,你能不去吗?自打你进门我就知道,你出去逛了一上午,一滴嗒酒也没蹭着,回来甜兮兮的,想从我这打主意,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张月姣越数落越来气,她把手中的针线扔了一炕。她说,我当年算是瞎了眼了,咋就相中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玩艺,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我早不跟你过了。就这,我也告诉你,你要是真瘫巴到炕上,我非得把你拖出去不可,这个家连一根草刺都没你的份。

张月姣骂来骂去的,竟从炕上跳下来,马上要赶李闻名出去。李闻名吓得赶紧解释。他说你看你,又急了不是,我又没说一定得去,你说不去就不去,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李闻名绕过媳妇的几次正面进攻,顺势退到炕上。他扯过自己的那件破军大衣,蒙住头,蜷在炕头眯起来。

第二天,李闻名还是如期去赴刘主任的约了。他是趁张月娇上邻居家借筛子的空走的,临走前还特意找出过年时新做的那条蓝裤子套在棉裤的外边。

从合庄到黑龙镇,也就是七八里的路,而且都是柏油路。以前李闻名骑自行车去镇上,顶多也就是十分钟就到了。这半年来,他每次单程都得用半个多小时。他的腰不敢用力,每使一次劲,腰都疼一下。他弯下腰登两圈车子,就得直起腰来歇一下,等车子快要不走了,再弯下腰去蹬两圈,再直一下腰。自行车像个锅牛一样,在路上爬行。走到半道时,有一挂驴车竟从后面撵上来,在他的身边想超车,这让他有些气愤。他想汽车和摩托车超过去那是应该的,自行车超过去那是正常的。你个破驴车也想超车,有点太目中无人了。他弯下腰去,这次连续蹬了四五圈,终于挡在驴车的前面了。驴车的主人从后面大声地吆喝着驴子,时不时地抽几下鞭子,驴子咴咴地叫着,哒哒地跑起来。李闻名边蹬车边回头瞅那头驴子,见它就跟在自己的后面,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腰竟差点疼了,就连镇东头的那个小慢坡,也不知不觉地上来了。到了坡顶,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回头瞪了那驴和它主人一眼,在心里说,这回我就不怕你们了。因为从这里到粮库门前,全是下坡路。他两只脚蹬在自行车的大拐上,欠了欠屁股,让自己坐正一些,然后一路滑下去。

在离粮库大门还有三十多米的地方,李闻名开始减速。他的自行车没有车闸,减速得靠他的右脚。他把右脚放到车子的前轱辘上,一点一点地用力,靠鞋底与车胎磨擦产生阻力。正好到粮库的大门口前,他的自行车不再自行了。

李闻名从车上下来,他的车梯子早就坏了,自己站不往,他只好把它依靠在粮库的大理石门垛上。他扒着大门向里看了一眼,除了院子深处有一些工人在往车上一袋袋地扛粮食,跟前没有人走动。他来回拉动几下那个铁栅栏门,门上的铁索链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动。

他刚晃动几下,从门口值班室里出来个老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问他干啥?李闻名说,我找你们刘主任。老头走下台阶,来到铁栅栏门前,说刘主任还没来,你找他有啥事吗?李闻名告诉他,说你们酒厂今天开业,刘主任请我来品酒。老头打量一下李闻名,说,哦,原来是来随礼的,不过,你来得早了点啊?这才不到九点,离吃饭还早着呢。李闻名听后一愣,他说我不是来随礼的,刘主任请我来是品酒的。老头听完他的话,笑了。他说我们刘主任只交待来随礼的直接去街里的海鲜楼,他在那儿等着,他可没交待来品酒的往哪里打发。说完,老头转身返回值班室的那间小屋了。那屋的门上拉着一跟弹簧,他的后脚刚进去,门就啪的一下自动关上了。

李闻名站在粮库门口,越想越来气。他在心里骂道,他妈的刘主任,这不是拿我开涮吗?前天在街上碰着我时,亲口跟我说的,说是今天出酒,请我来品酒,这咋还又冒出个随礼的事来?品酒还得掏钱,这不成笑话了吗?要是掏钱谁上你这来品,有随礼的钱,我打上好十几斤酒,坐在炕头上慢慢的品吧。

李闻名在铁门前徘徊一会,他想,随礼是绝对不可能了。最近这半年,他的腰没法干活,也就挣不来钱了。家里的钱,他媳妇一分都不让他见着影,他的兜里嘣子皆无,比他的脸都干净。可就这么回去,那也太亏了。合庄的老少爷们都知道他是来品酒的,回去了,人们问起粮库新酿的酒啥样,没法回答。他想来想去,回去是不能回去了,海鲜楼我也不能去,我来干啥来了?我是来品酒的。哪有酒?酒厂呗。我在这傻站着干啥?我得上酒厂去。

李闻名又开始摇晃那两扇栅栏门,这次比刚才显得硬气很多。他把铁门推拉得摇摇晃晃,挂在铁链上的那把大锁叮叮当当地撞击着铁门,比他用手敲打的动静大多了。

老头又出来了,手里拿着半张油饼。他站在台阶上,脸上明显有不耐烦的情绪。他问李闻名还有事吗?李闻名说,你们粮库的酒厂在哪?老头说,在西边,往西走几步就到了。李闻名还想打听一下酒厂的厂长姓啥?还没等他张嘴,老头早就没影了,那扇门又咣的一下关上了。

李闻名来到酒厂,又遇上了另一个看大门的老头问他干啥?他说,找你们厂长。老头问,你有啥事吗?李闻名说,你们粮库的刘主任打发我来的,找你们厂长说点事。看门的老头一听,忙说,哦,哦,我们曹厂长正好在办公室里。说着就开了大门旁边的角门,把他让进院里。李闻名按着看大门老头的手指方向,找到厂长办公室。问明那位是曹厂长后,他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曹厂长好像正在写啥,李闻名进屋时,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他的工作。李闻名自己拉把椅子坐到曹厂长的对面,开始通报自己的来意。他说,曹厂长,我今天来这儿,是刘主任请我来的,他早就跟你说了吧?曹厂长问,哪个刘主任?李闻名说,你们粮库的刘主任呗,他没跟你说吗?曹厂长听后,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钢笔,挠着他的秃头说,没有啊。李闻名也挠着自己的秃头说,这可怪了,刘主任打好几天前就告诉我,说你们今天出酒,请我过来给你们尝尝,既然他没跟你说,那我就回去了。李闻名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

曹厂长也跟着站起来,他走到李闻名跟前,和他握了握手,说刘主任他们都在街里的海鲜楼,要不我找人送你过去?李闻名说不用了,今天我们庄上有人结婚,我还得回去陪新亲。曹厂长说,要不我给刘主任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看他怎么安排?李闻名说不用了,刘主任太忙, 咱们就别打扰他了,他让我过来尝尝你们新出的酒,要不我就在这尝一口就行了。曹厂长瞅着李闻名,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说,可是这,这儿没有下酒菜呀?李闻名说,曹厂长,听你这话可不像酒厂的厂长啊,你这就老外了,品酒是不能吃菜的,吃菜那是喝酒,吃菜就品不出酒的滋味来了。曹厂长伸出大拇指说,李大哥,高人啊,兄弟佩服。那好,我找个杯给你接点来,你先尝尝,等那天刘主任有工夫,咱们再聚一聚,好好地交流一下。说完,曹厂长就拿个茶杯出去了。

李闻名接过曹厂长递过来的酒,他想起李立名那番关于品酒的话。他把酒杯放到曹厂长的办公桌上,从杯子的上面往下看一眼,又歪过头来,从杯子的侧面对着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又看了一眼,再把酒杯端到鼻子下边,嗅一下,向曹厂长略稍地点点头,才把酒杯靠向唇边,呷了一小口,吧嗒两下他那厚大的嘴唇,发出两声巴巴的响声。就在曹厂长转身去拉另一把椅子时,李闻名突然地冒出一句,好酒。说完,吱地喝了一口,这一口足足地吸去口杯的三分之一。

李闻名在酒厂呆了大约二十分钟,品下去满满的四口杯酒。李闻名对曹厂长说,像咱们这样的小酒厂,也不想创啥品牌,这酒的色香味还是次要的事,主要的是看酒的度数问题和喝了上不上头的问题,今天我给你做一把试验,要是这四杯酒能把我喝多了,你的酒就是好酒。

曹厂长不停地夸赞李闻名,说,李大哥真是海量,这可是六十度的二锅头啊!刚才我尝一杯,到现在头还晕呢。李闻名说,这主要是酒逢知己,今天能认识你,我真是高兴。曹厂长说,李大哥,你要是那天没事,你就来吧,兄弟这里别的没有,酒能管够。李闻名说,兄弟,够意思,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赶哪天我见着你们刘主任,给你美言几句,我跟你们刘主任可是老相识了,要不他也不能请我来品酒,你说是吧?曹厂长说,李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人送送你?李闻名说,没事,这点酒算啥,我这是来品酒的,要是来喝酒,少说也得二斤。

李闻名从酒厂出来,他还能骑上自行车。走了不到二百米,小北风一吹,酒劲上来了,他就被自行车骑上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儿子小峰正在往驴车上扶他。

张月姣是接了派出所的电话后,才让她儿子小峰套上驴车去拉李闻名的。派出所把电话打到李加才家。在合庄,有电话的人家也不过是四五户,老李家只有李加才家这一户有电话。

十点多钟,李立名站在大门口喊张月姣。他说,嫂子,你快去看看吧,派出所来电话了,找你们家,八成是我大哥又出事了。喊完后,他走了。

张月姣到李加才家接电话,派出所的人问她是李闻名的啥人。她说她是李闻名的老婆。派出所的人说,你这个老婆是咋当的,李闻名躺在大道上都快冻死了,都有人报案了,你们家里人也不知道找找。张月姣说,他也不是在家喝的,我哪知道啊?他是在粮库喝的,冻死才好呢,冻死他我找粮库要人去。就这,你们也别找我,你们找粮库刘主任去,让他们去管吧。派出所的人一听就急了,声音一下子提高起来,那人对张月姣说,你说啥?你再说一遍。你要敢再说一遍,我这就去把你扣起来,你知道你这叫啥罪吗?张月姣不说话了,她拿电话的手有些发颤。就听电话那头没好拉气地说,我告诉你,我可通知你了,这十冬腊月大冷的天,真要把李闻名冻死了,你得负完全责任。到那时你可别说你不知道。那头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上了。

小峰赶着驴向前走,他狠命地用鞭子抽打毛驴的屁股,驴跑得并不慢,他也不是嫌驴跑得慢,他是心中有气,只有抽打毛驴,他才觉着好受一些。

李闻名在被扶上驴车的时候,他的的确确听到小峰骂了他一句。那是一句什么话?他实在是没听清楚。他猜测可能是骂他不是人或者是恨他早点死一类的话吧。因为这种话他在以前喝多的时候,也恍惚听小峰偷着嘟哝过,只不过每次他都没听真楚。他问小峰在说啥?小峰说他在唱歌。李闻名就不好再去顶对了,他想,小峰可能确实在唱歌,大概是自己喝多了,听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亲生的儿子怎么可能骂他的亲爹。但这次李闻名好像是比以往听的清楚一些,他记得当时他是想爬起来揍小峰一顿的。他还记着自己当时也往起爬来着,要不然他的手怎么会被车轱辘蹭去一块皮呢?可后来怎么就没揍着他呢?李闻名又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李闻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他刚睁开眼睛,伸个懒腰。张月娇的咒骂声便响起来了。李闻名眯在被窝里挺了一会,等张月娇骂够了,他才起来。他到厨房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啥可吃的东西。早上张月娇他们吃过的剩饭,就放在碗橱子里,都冻了冰碴。他顺手从筐里拿起一根胡萝卜来,用厨房里的一个抹布拧了几下。他看到张月娇在东屋忙着拆被子,就咬着胡萝卜溜出院门。

李闻名要去的第一家当然是李加才家了,他要把自己昨天去品酒的经过跟他二叔说说,跟合庄的所有人说说。

李闻名要说的这个经过当然不是他真正的遭遇。他要说的这个过程,在他没去品酒前想象出来的,而且现在更加完善了。那就是他直接去街里的海鲜楼,刘主任就站在大门口欢迎他,把他让进包房。进屋一看,全镇的头面人物都在哪里,有李书记,张镇长,土地办主任,计生办主任……桌上摆着四凉四热八个大菜,喝的自然是粮库新酿的二锅头,是曹厂长亲自给他倒上的……那酒真是好酒,颜色正,味道香,价格也便宜,喝多了还不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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