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看着可凡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怀里的孩子,心下一阵懊丧。
本来今天他是打算好好陪陪可凡母子的,但打来电话的那个客户是他亲自谈下来的,而且才送货不久,现在人家说用他们的产品出了问题若是他不马上过去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不明白可凡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毫不讲理,咄咄逼人,甚至一个女员工的电话就能让她和第三者扯上关系,这完全不像他记忆里的那个可凡的作风啊。
外面下着雨,天已经全黑了。可凡一口气跑下楼,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雨地。雨,越下越大,冰冰地、冷冷地,和着泪水,从可凡的头上脸上身上一直流到了心里。
可凡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理智慢慢在她的身体里占了上风。终于,她停了下来找了个打烊的店面门口躲雨。
我这是怎么啦?她在心里问自己。回想刚才在房间里的那一幕她不禁感到后背发凉:叶可凡,这是你吗?这是你说的话,是你做事的风格吗?以前那个冷静的你去哪儿了?以前那个自信睿智的你去哪儿了?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容易抓狂如此歇斯底里呢?你这样和自己以前在心里千百次的悲悯过痛惜过的那些狭隘纠结的怨妇有什么区别呢?
林东的电话打了过来。
“可凡,你到底在哪里?”
可凡没说话。
林东接着说:“你赶紧回来带孩子!客户又打电话来催了,我必须马上过去。孩子我先放小何这边让阿萍帮忙带一下。你快回来吧。”
挂了电话,可凡边想着心事边沿着街道两旁的屋沿慢慢往回走。
两个小时过去了,林东还没回来。
可凡的心又烦燥不安起来。和从前一样,这种感觉,毫无由来、突然而至,忍不住、压不下。怀孕时的一幕幕又像电影似地在她脑海里回放,那些痛楚、那些纠结,扑面而来,顿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无意识地开始拨打林东的电话,林东的电话关机。
心,顿时就像掉进了冰窖里,冰冷、生痛,她不死心,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
猜忌,只要种下了根,就会像匹脱缰的野马,一路奔腾、任意驰骋、四处践踏。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念头和想法一下子从叶可凡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一会儿她想象着林东定是又在哪个KTV或是桑拿房里花天酒地;一会儿又想着林东是不是陪着下午来电话的那个女业务员去见客户了呢?
想到下午那个女业务员的电话,可凡越是觉得不对劲。一个新来的业务员怎么可以和他说话这么随便呢?还有,就是从管理的角度来讲,哪有经理不带她去她就直接要求总经理带她去呢,这合常理吗?忽然她想起生孩子前的那个夜晚,林东关机关了一夜,那一夜,他到底去哪儿了呢?会和这个女业务员有关系吗?
想了一阵子,心里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叫着:叶可凡,不可以啊,你不可以变成这样!你的优雅呢?你的自信呢?你的睿智豁达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使劲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叶可凡,你怎么啦?怎么这么会胡思乱想呢?这还是你吗?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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