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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不是那么聪明吗?你不是吹嘘自己听人说两句话就能大致判断他的性格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想不明白?你教儿子看漫画的时候,不是认识了那条名叫史努比的狗吗,主人命令它坐下的时候,它服从命令坐下了,可它知道选择沙发坐下,而不是坐在地板上。这其中的道理,你为什么也不想想?”

她竟把我比喻成一条狗,而且,她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全不像夫妻间的对话!一直压抑着的我,这时候反而显得理直气壮了:“大概是我无能吧。”

她脸一掉,又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除了这么说,真没别的解释。”

我们已经无法沟通了。

可文风接着说:“你们的命运,不是掌握在总编手里,而是掌握在琼儿手里!”

我以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她,嘲讽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讨好琼儿?”

她并不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事前,你们的那位主任给琼儿带去了几个大主顾,每顿饭消费数千元。此外,你们主任还为总编和琼儿租了间房,付了整整一年的房租。”

我直想作呕。说真的,我不相信文风的话,在我看来,高主任算得上一个老实人,平时不多言不多语,工作也踏踏实实,让他当主任,我认为是恰当的。他不像我,我灵魂里没有泯灭干净的“诗性”,常常让我走神,让我对总编办报的方针缺乏坚定性。我认为文风的话是对那个老实人的诽谤,而且,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外单位的人,竟然对我们单位的事情闹得这么清楚,使我这个作丈夫的,仿佛吞下了一颗铁核桃。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别管,反正有人告诉我。”

“该不是琼儿亲口对你说的吧?”

“我让你别管。”

我突然不能自持,狂吼道:“我是你老公,为什么不管?而且,这些话既关系到别人的名誉,也关系到我的名誉,我为什么不管?”

对我的愤怒,文风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她一点也不吃惊,当我怒吼的余音彻底消融于她的冷漠之后,她说:“马盛国,我伤着你什么名誉了?”

“你话里的潜台词就伤着了我的名誉!而且,我的老婆在人云亦云地传别人的坏话,难道与我马盛国的名誉无关吗?”

文风咧了咧嘴唇,“想不到你这么圣洁……如果这城里有教堂就好了,你去做神甫,就不会像当编辑这么无能了。”

多么恶毒的嘲笑!

但是,我并不认为她嘲笑了我什么,我只认为她陈述了一个事实。如果我去当神甫,绝对比把炒作明星花边新闻当作崇高职业的小报编辑强。

“文风,如果你觉得跟我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好了;如果不离婚,你就永远也别想当主任太太!”

文风高傲地说:“我要提醒的是,离婚的话,你马盛国在很短的时间里已经说过两遍了!”

我咬了咬腮帮,走出了卧室。

我和文风谁吵赢了?不知道!夫妻吵架,从来就没有胜利者。若非要分出个胜负,得胜的就是“不幸福”;“不幸福”战胜了“幸福”,因此它赢了。

我通夜不眠。前半夜,我的头脑里充胀着文风的不是,她这么浓烈的世俗气,都是怎么来的?她曾经是我心目中最优雅的女人,谁谁谁发财了,谁谁谁当官了,她听着就像谁买了白菜萝卜一样不经心,即使在一年前——甚至可以拉近一些,就在半年前,三个月前,她虽然也时时责怪我的没出息,但决不会为一个小小的主任而鬼迷心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半夜,我的气消下去了,开始平心静气地进行自我反思。我在一些关键的环节上犯了错误。首先,我该不该不听导师的话而听了岳父的话,终于离开了大学校园?说真的,我很后悔,第一次这么刻骨铭心的后悔!大学校园才是我精神的圣地,如果我是一条鱼,一只虾,那里才是我生活的水域,我的理想也罢,诗性也罢,在那里不仅不被嘲笑,还会成了风中的旗帜。从相对的意义上说,人的确应分为两种:物质的和精神的。我属于后者,只要给我心灵的自由,精神的愉悦,我宁愿过箪食瓢饮的生活……当然,这样的后悔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事实已经铸就。我又不能责怪岳父。

从心底里说,我很尊敬他,这种尊敬,与他是我的岳父无关,他的学识和人格,他坚定的信仰,以及在与世俗长期的战斗中体现出的韧劲,都让我对他有高山仰止之感。第二,我该不该进那家小报?当时没有人要我,我不进那家小报又往哪里去呢?其实地方多着呢,这座城市容不下我,我不可以到另一座城市?中国之大,可以容下湖海山川,可以容下神仙皇帝,可以容下英雄懦夫、可以容下美女、丑妇、掮客、流氓、恶棍、善良、真情和美好,就独独容不下一个马盛国?而且,我马盛国还是文学硕士呢,在学校里还是优等生呢,读研期间就在国内颇有影响的刊物上发表了十余篇论文呢,就算中国人的文化素质提高了,像我这种人也不能说是太多,而是太少,我何以死心眼,在那家小报就滞留下来?我想,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不想离文风太远,接近二十年的求学生涯,加上三年的恋爱,已经让我漂泊得太久,希望找到归宿;此外,总编一连给了我三张名片也让我产生了浅薄的满足感。这种结局蕴含的另一层意思是:我马盛国缺乏高远的志向,也缺乏丰沛的才气,真正有天才的人,自己想停步不前,大江大河一样的才气也会把他推涌向前。这么一想,我就很泄气了。

我的命运原来是我自身菲薄的力量注定了的呀。但并不是没有挣扎的余地,这就牵涉到第三点:我实在不应该向总编口口声声标榜的“市场”妥协!媒体有了发表言论的特权,同时也就肩负了引导读者的责任,可是我们低估了读者,认为他们只对杀人放火抢劫强奸等等非常行为和非常人生感兴趣,没想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歌哭悲欢,他们也需要抚慰!然而,每一个人都有多面性,有高尚的一面,也有卑狭狷介之处,如果媒体常常提醒或者暗示那高尚的一面,那一面就能获得成长,相反,媒体总是去搔那卑劣的痒处,那卑劣也就获得了养料。这情形有如我们练肌肉,运动哪里,哪里就发达。再说我们办的电视报,明星也是人,明星也有隐私,可我们偏偏有了窥阴癖,人家一天上几趟厕所也要报告出来,就是把读者往卑琐无聊处引导了。这些观念,我是早就有的,而且给总编说起过,可是我编的版面不受欢迎,连续多期,读者评分我都得了最低,可见读者的口味已经被败坏了,我却执悟不迷,相信总有一天,读者会理解我,支持我,但是总编不打算给我那么长时间(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那一天),一天三五次地刮我胡子,私下刮,会上也刮,还威胁说要把我开掉,于是我就妥协了。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怀疑:我这逃避现实的思想难道不是彻底的软弱吗?我这“救世主”的想法是不是很无聊?我是否像总编批评的那样,自以为是地认为比别人崇高?你说读者的口味被败坏了,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可文明在进步,社会在发展,这是瞎眼人也看得见的事实,你不承认行吗?连伟大的托尔斯泰也认为人心根本不随时代的改变而改变,你马盛国却认为改变了,到底是别人改变了,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就故意把别人看低了?比如我和文风之间,到底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我什么时候真诚地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过问题?“你们从来就没打算认真去想一想女人的心思,也没打算为了女人和家庭去牺牲一点什么。”这话是琼儿说的,当时我很反感,可此时此刻,我却无法不在幽暗的黑夜里动容……

此外,我还想了许多,可最终都把那些思想通通抛弃了。黎明到来、新的一天向我启开之前,我恢复故我,集中心思于一件事。

当然是最近闹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主任事件”。

而与“主任事件”有关的重要人物,便是琼儿了!

前面说过,琼儿曾经经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如果她没成为我们总编的情妇并因此而仗势欺人地教训我,我会觉得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我也说过,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成了我们总编的情妇,尽管社会化的国家使某些人具有了无法改变的命运,但如果把琼儿的命运跟我们总编联系在一起,就是上帝的不公。可是我又回到那个老问题上,那就是:“故都的秋”是怎么办起来的?琼儿如果不靠一个人,钱从何来?琼儿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就算有一点积蓄,也不过一万两万,不可能有数十万。别看我们那份小报纸,每年的广告收入却高达八百余万元,由于我们自己不办微机室,也不办印刷厂,因此,报社的所有工作人员只有九个,其中包括一个总编,一个广告员,一个财务员,而我们每人的收入,一年下来,一分一厘算净,也不过三万元,九个人不到三十万元,只不过是广告收入的零头,那八百万元怎么处理的?除了财务和总编知道,没有人过问。这么一想,总编拿出几十万元来为情妇买下“故都的秋”,原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总编是否用公款为琼儿买了“故都的秋”,我没有任何证据,因此不敢乱讲。至于琼儿把自己美好的身体交给粗鄙的总编,那是她愿意,你可以为此惋惜,却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结合的神秘性,既如此,闭嘴是最高明的选择。我所想不通的是,琼儿为什么要把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告诉文风?如果不是琼儿肯定地说我要当主任,我会这么狼狈吗?

我不想管别人的闲事,可她侵犯了我,就不能不管。

第一缕天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上午去找琼儿。

这一次,我不是去搭她的“电梯”,而是去找她问问清楚!

06

琼儿在她的休息室里接待了我。

这间四十平米的屋子,与其说是琼儿的休息室,不如说是她的“养闺房”。据她自己说,除了文风那次办生日宴在里面破例摆了一回餐桌,平时,没有人能够踏入一步,大堂经理要找她,也是电话联系。我相信她的话。我这次来,也是先遇上大堂经理,问琼儿在哪里,大堂经理拨了电话,琼儿指示他,让我直接去她的休息室。屋子里纤尘不染,雪白的石膏墙面上,贴着装饰画,挂着一把吉他,还有一副本地最著名的书法家的手迹:“云深不知处。”一个浅栗色的精致的书架里,插满了哲学和文学著作。这个书架和里面的书籍,不知是新放进来的,还是文风生日那天被搬出去了,反正我是第一次看到。当然,化妆品是少不了的,与书架齐高的木柜里,放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小瓶儿,个个都像从美女的嘴里含化出的艺术品,精巧得让人心痛。屋子里如春风一般浮动着的暗香,不知是从琼儿的身体上发出来的,还是从那木柜里发出来的。

不知怎么,我一走进这间屋子,总能体会到一种困倦的诗意,总能体会到它的主人挣扎的痛苦。文风的那个生日之后,我曾经把这感觉向她说起过,文风的回答是:“你希望大家都在挣扎,为你那些陈腐的文学理论寻找依据,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琼儿在挣扎吗?她有的是钱,她按自己的节奏生活,还挣扎什么?”——我当时认为文风把人生看得过于简单,现在想来,她那时候就不跟着我的韵律跳舞了——此外,文风还明白地责怪我一厢情愿,总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想一想,文风也对,人虽然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但这种关系体现在每一个人身上,却有强弱之分。可这并不能动摇我的感觉,尤其是文风没有看到过的那些书籍,又深化了我的感觉。那都是一些伟大的著作,那些著作里燃烧着的思想,与琼儿的世界直接冲突,如果琼儿放上这些书是为了阅读,那么,她精神上出现的分裂,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如果仅仅是为了装饰她的屋子,那些书严肃的作风必然渺视她的世界,而她的世界也并不示弱,企图浸染那些伟大的思想。由此,这间屋子给我的整体感受,就是可怕的不谐调。

我已经在那座果绿色的沙发上坐下来了,可旋转椅上的琼儿并不理我,她背向着我,手执一方镜子,咧开嘴看了看自己细密整齐的牙齿,又扯一块纸巾,细心地把眼角抹了抹,才说:“我先申明,这一次又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我不回话。

她一面继续照镜子,把那些可能存在的最微小的瑕疵清除掉,一面说:“马编,你怎么那么小气?”

“如果我小气,就不会再到你这里来了。”

琼儿放下镜子,将脚轻轻一点,使自己旋转一百八十度,千娇百媚地朝我一笑,以她好听的声音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马编。”

面对这样的女人,你是没法跟她生气的。我以柔和的口气说:“琼儿,你把我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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