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降紫再次深呼吸一口,垂眸看着凤玲珑那微微抿紧的粉唇,不由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额际,嘴角印下几个吻,“在本王这里,你会很安全。”
凤玲珑双臂环抱紧他,她是真得有些累了,她抬头道,“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嗯,去我房里吧!”说完,皇甫降紫伸手横抱起她,朝他的房间走去。
转眼凤玲珑住入三王府五天了,这两天来,她还花了不少时间在外面打听任君御的消息,为此,她还特地男装出行,潜伏在各家茶馆里偷听,可惜得是,像任君御这样的高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是这群茶余饭后,只会聊朝延八挂的人所知道的?凤玲珑有时候还会在皇甫降紫的鼓吹几句,让他帮帮忙,至少要确定任君御是安全的,皇甫降紫当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了,他忙着查找令牌的事情,自然没有闲功夫去打听情敌的事情了。
自从令牌的事情过后,凤玲珑也没有了云惊殇的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了凤轩楼,想到这里,凤玲珑倒是下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要去凤轩楼旅游一次,想到云惊殇那飘若谪仙的神仙男子,凤玲珑自然不想放过了,就算养养眼也好。
皇甫降紫从下人那里打听到凤玲珑经常出去,就知道他在打探任君御的事情,为了安她的心,他也收到了一些消息,是关于江湖方面的,如果像任君御这样的杀手有什么不测,江湖上自然会流转,如今,江湖上风流浪静,看来任君御还活得好好的,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凤玲珑时,终于看见凤玲珑那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了,无忧无虑的凤玲珑才是最美的。
今日,凤玲珑没有出去打听消息,而是忙碌着另外一件事情,在绣房里画图,听说老王妃要给她做最新的春衣,她好奇之下就跑到了绣房里看图样,最后,心血来潮的她,自然不忘展示一番自已的画功了,现代可是时尚大都会,她耳闻目染也知道一些纹图,得知这三王府里聚着最好的绣女,只要能画出来的,她们就一定能绣出来,凤玲珑更加来劲了,不但画图,还设计了几款飘逸的裙装,这都是给她自已设计的。
然而,正认真的画着图,倏地,不知道哪里飘来一丝气味让她胸口一堵,顿时干呕出声,她呕了几声,忙跑出了房门外,扶着栏杆想呕又呕不出来,难受死她了。
“凤姑娘,你没事吧!”一位老绣娘追出来关心道。
“我……我没事……只是好想吐。”凤玲珑摆了摆手,吐得双眼迷离的。
那绣娘一听,顿时惊喜起来,忙朝她行了一个礼,“啊!那恭喜凤姑娘了。”
凤玲珑没听明白她的话,回头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好喜的吗?”
“凤姑娘可能是要生下小王爷了。”旁边一个绣娘捂嘴笑道。
凤玲珑这才大惊大悟,瞠目结舌的叫道,“什么?你们是说我怀孕了?”啊!不要啊不要啊!凤玲珑在心底狂吼,她才十七岁啊!她还不想要一个小拖油瓶啊!
“这是喜事啊!我们得赶紧告诉老王妃去。”旁边有人叫道。
凤玲珑惊恐的叫住她,“等一下,你们可别多嘴啊!这件事情要等我确定了才行,要是我没有怀孕,你们又说有了,到时候老王妃怪罪下来,你们谁来承担?要是害老王妃空欢喜了一场,又失望了,你们忍心吗?”
“啊!这……”一干绣娘果然给唬住了,不敢出声了。
凤玲珑见状,忙严肃道,“我现在去找大夫检查,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可千万别乱说,听到没有?”
“是,凤姑娘。”
凤玲珑急得赶紧跑了出来,一路直奔大门外,出了大门,又跑了一段路进了街,一边跑一边四下找大夫,心底就像翻了天一样,怎么办?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避孕啊!只顾着享受去了,真是大意啊大意!上天给个机会吧!凤玲珑脑袋里不由冒出一个恐怖的场景,未来的她身后是不是跟着一打小孩呢?想想真得太可怕了。
终于,凤玲珑远远就看见了一家医馆,仿佛找到救星一样冲了进去,“大夫……大夫救命啊!”
正在午睡的大夫被凤玲珑这一声惊叫惊醒,迷迷糊糊的就四周打量着,以为是遇到什么要死的病人了,左右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病人,抬头朝凤玲珑问道,“姑娘,何事着急?”
“大夫替我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凤玲珑在他面前坐下,捞起衣袖将手臂递给他,看着白花花的一条手臂,那大夫吓了一跳,忙道,“姑娘只露出脉络即可,不需要掀得这么高。”
凤玲珑忙放下一点袖子,那大夫坐下定了神,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听着,听了一会儿,摇头道,“姑娘并没有喜脉啊!”
“大夫你确定?”凤玲珑狂喜出声。
“老夫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人,这一点把握还是有的。”大夫点点头道。
“那谢谢了,太谢谢了。”凤玲珑激动得快要给他红包了。
“姑娘谢我为何?哪个女子都希望害喜啊!”
凤玲珑也为自已过激的反应干笑了一下,然而,另一个问题又串上了脑海里,不对啊!离她的第一次已经快半年了,怎么可能没有怀孕?难道她有不孕不育症?这……凤玲珑脑海里突然又浮现了小孩那天真可爱的小脸蛋,完了,难道她这辈子会没有小孩了?凤玲珑整个人就是一个茅盾体,她呆了半响,朝大夫问道,“大夫,请问一下,我已经成亲快半年了,为何还没有害喜呢?”
“这嘛!有些女子天生不孕,有些是药物所致,至于其它的原因,老夫便不得而知了,姑娘,自小吃药吗?吃得什么药?”大夫问道。
“吃药?我没有吃药啊!”凤玲珑肯定的答道,说完,她脑袋里又浮现一些迷迷糊糊的记忆来,那记忆里好像有药的苦味,她拍了拍脑袋,疑惑道,“我到底吃没吃药啊!”
这一句话可把旁边的大夫给吓住了,“姑娘怎么会不清楚自已吃药没吃药呢!”眼前的姑娘好端端的,长相也标致,如果是一个疯姑娘,那就实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