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玲珑沿路想着自救的法子,最后想到了皇甫降紫,可他还没有回京,怎么求救?
凤玲珑直接被押回了京城刑部的牢房,当被推进又黑又臭的牢房,凤玲珑简直欲哭无泪,趴在栏杆面前,眼巴巴的看着铁门外负手而站的铁展风,她忙道,“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你抓错了人呢?”
“想要脱身很简单,从实招来。”铁展风一脸冷酷,完全没有因为凤玲珑那一脸可怜样而心软。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你叫我怎么招来?难不成你们要屈打成招?”凤玲珑哭丧着脸叫道。
“如果你不配合,这一招用得上。”铁展风嘴角冷酷的抽了一下,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做错事的女人。
“你……好啊!我听说你是当朝第一名捕,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还我一个清白出来,如果冤枉了我,我就拆了你的第一招牌。”凤玲珑气呼呼的哼道。
“名利对我来说只是虚名而已,查明真相才是铁某职责,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铁展风眉宇坚定。
“无可奋告。”凤玲珑不由也劂了起来。
“好,不说,稍后自有苦头让你吃。”
“好啊!在你用刑之前,麻烦让我见个人,如果他说对我用刑,我二话不说。”凤玲珑极有骨气的说。
“谁?”铁展风拧紧眉宇,脸色不快,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丈着自已有势力就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三王爷皇甫降紫。”凤玲珑为了保住自已的美好身体,只得抬出皇甫降紫来挡架了。
“见谁也无用。”铁展风冷笑一声。
“你……总之我要见三王爷。”凤玲珑咬了咬唇皱眉道。
“你已是阶下囚,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许见,你好好考虑清楚,明日我再来听你实话。”铁展风冷冷的扫她一眼便走。
凤玲珑不由气得拍栏杆,“喂,别走,铁展风,我真得是清白无辜的……”然而,只有一个冷冷的背影留给她,铁展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玲珑气的咬牙切齿,“好,等这件事情查明真相的时候,本小姐要你道歉。”
凤玲珑无助的抱紧手臂站在栏杆前,心头又气又恼,但也怪自已倒楣,早知道就追着云惊殇去了,哪还会有这样的麻烦?可如今关在小黑屋里,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就算想要通个消息出去,也无门。
而在牢房门外,铁展风已领着手下重新回到了血洗的府里搜寻证剧,细细的找寻了一遍,天色已入夜,众人集中到大厅分析现场,只找到两样证据,一块碎黑布,一块碎木头。
“铁统领,凭这两样东西怎么找出凶手?”属下李二龙气恼的叹道。
“线索就在这群已死的人身上。”铁展风眼底布满自信,没有一丝悲观失望。
“人都死了,难道他们还能说出真凶是谁?”另一个属下惊讶道。
“能,他们身上的刀伤就是最好的证据,这块黑布和这块碎木头都不属于这府上的东西。”铁展风拿起黑布与碎木头仔细的看了几眼,“这黑布是一般夜行衣的料子,而这块碎木头,其材质坚韧,像是一般雕刻所用的檀木。”一个官兵将火把靠近了一些,铁展风神情俱动,他小心的将碎木头举到火光下,只见那角落里刻着一个火焰图,他眉宇拧紧,陷入了思考。
倏地,门外传来官兵的喝声,“什么人?”
厅中的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迈出大厅,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两个官兵押着一个年老的男子走进来禀报,“展统领,这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行为可疑。”
“各位官差大人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歹人,我是邢府上的管家,昨天回家探亲,今日才回来,看到官兵驻守,我自然吓得不敢进门了。”老年男子赶紧解释道。
展铁风目光如矩,在此人脸上扫了几回,沉声道,“放开他问话。”
旁边的李二龙喝指着他,“我问你,这两日你们府上可有什么异常?为何你们全府上下皆死于非命?”
“啊……”管家一听,差点没有吓晕过去,他腿软哆嗦的颤声道,“老爷夫人也不能幸免吗?”
“都死光了,你倒是命大。”李二龙哼了一声。
“这是为什么呀……造孽啊……”管家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不能自我。
等管家恢复了清醒神志,已被领到了大厅之中,铁展风逼视着他,一脸威慑之态,“这些日子,你可是一直都在府上?”
“老奴一月只得一日探亲,几乎在府上。”管家不敢隐瞒。
“平日里邢老爷的举动言行,你是否清楚?”
“老奴不敢多探听。”
“你仔细回想下,近日邢老爷情绪举止可有什么异常之处?”铁展风蹙眉紧盯,不放过他一丝遗漏的表情。
管家出神仔细回想了一下,混浊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哦,对了,从十天之前,有一日府上来了一位神秘客人与老爷见面,自那日之后,老爷每日神情沉重,哀声叹气,坐卧不安,异常焦虑。”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没有,那人深夜造防,只知道是高大的男子,老奴也只是内急出门,才恰好看见,不然,谁也不知道老爷见过此人。”
“那晚你可有听到什么?”
“那晚我解完手回来,经过老爷的书房,只见那里亮着灯,我隐约听见他们低沉的交谈什么,好像听到什么掌令的,还有一句警告声,是那男子说的,若不识相,后果自负,听到这里,老奴没敢再听下去,便回房了。”
“那后来可有什么动静了?”铁展风不想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后来就是老爷每日坐立不安的样子了,但我见老爷经常在案桌上写信,可每写一封又被他丢进了纸蒌里,似乎有什么很重的心事困扰着他。”
“带我去书房看看。”铁展风眉宇顿扬。
昏暗的书房里点起了灯火,然而,但见那纸蒌已经空了,而在地上有一堆灰烬,那些被邢老爷所写的东西已经烧光了,铁展风剑眉深锁,旁边的管家惊慌道,“都烧了……谁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