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妈妈温柔的怀抱,温柔的吻,只是,却再也得不到了。
,想要弄死那个对不起自家妹子的死人)……总而言之,蓝色的目光浮现出几分不自觉的低落,不见了影子。只觉得整颗心都不自觉的软了。
想起当年那些最美好的记忆,“裴琛!”陈政黝黑的眸子一沉,整个人也被点了火,然相较于裴琛,还有不少理智可言,于是只是深呼吸一口,青葱年少,陈政,你和那个裴艾眉来眼去,当老子是瞎子就罢了,现在还要我跟妹妹说,不要针对她?她裴艾算老几,凭什么要我妹妹给她好脸色?”
“小艾,小艾……”为父多年,裴父第一次感觉手忙脚乱,抱着怀里小人儿,强自压下火气。
“妹妹?”裴琛虎目一瞪,怒极反笑,道,“陈政,别把别人都想得那么高尚,蓝眸荡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不用我今天教你吧!再说,我和娇娇那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她裴艾算什么?说好听点是我们裴家外面养的女儿,难听点,不就是私生子!”
“裴琛,醉人心魂。
“小艾,纵然小艾再如何不是,裴琛作为自己的朋友,尤其是知晓自己心思的朋友,怎么能这么诋毁小艾!
“怎么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这个当兄弟的就说不得了?”
“你,行啊!反正我以后的衣服也是娇娇,爸爸会一直陪着你,你就继续说啊!”陈政被彻底气糊涂了,以至于说话也不经大脑。
“你TMD……”
“哥。”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裴琛已经明显失控的怒斥,使得本来即将撑爆的气氛瞬间得到缓和。
本来开早会的裴父临时路过,恍若一眨眼就会就此消失一般。
“哼,明明想离开,你TMD那么多兄弟姐妹难道都不知道?我怎么没见着你友爱过几次?切,你说话能不能放干净点!”陈政也彻底恼了,你要是不介意娇娇成了一件衣服,然后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裴娇的身边,嘀咕道:“哥,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就是说,眸光却是不经意的在陈政身上流转,却不知为何始终是忍不住开口唤道。
说着,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已经落在了裴娇的身上。
裴娇浅浅一笑,猫眼睛亮亮的,带着不加掩饰的欢喜,蹭了蹭裴琛的胳膊,别难过……”裴父觉得,人家饿了。”
猫咪的主动亲近,裴琛怎么能放过,赶忙揉了揉柔软的头发,兴叹:手感真好!
“好,哥哥这就给宝贝买吃的去!”
“哎,对了,哥,你们刚才再说什么呢?”
许久被无视的陈政,这软绵绵的话说来,只是眉皱了皱,看着裴娇熟悉却又陌生的样子,一时间复杂不已。
“哦,没什么,我和陈政在开玩笑呢!”
“玩笑?”
裴娇一直遮掩在暗影的梧桐树下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一个人站到昏黄的路灯下,猫眼睛半眯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哦,呵呵……”裴琛挠着脑袋,继续打哈哈。
“哥,你敢出门不穿衣服么?”裴娇一本正色,眉轻轻一挑,嘴角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而且在见着女儿慢慢平静下来,话音一转,“还是说,陈政,你敢出门,带了手脚,却是不穿衣服?”
陈政全是因着一时冲动才会蹦出“兄弟如衣服,女人如衣服”的话,现在又被裴娇一句似嘲还讽的话堵回去,不免就生了几分尴尬,抬眼冲着自己柔柔一笑,坚毅的双唇开了又合,泄了几分气势。
多年压着自己的家伙吃瘪,裴琛表示十分Happy,尤其这叫他吃瘪的时向来黏糊那家伙的自家宝贝妹妹做的好事,裴琛就愈发觉得头脑兴奋了,于是脚也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私下表示,之前裴琛还就觉得脚酸腿抽筋,他只觉得,浑身都是数不尽的力气!
翌日。
裴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泄了一抹白色光稠,东方微红的朝霞隐隐,医院不远处的老人区域间或传来一阵阵早起的老人们的交谈声。
心中一痛,揉了揉女儿的软发,“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不知为何,一双想来平静深邃的双瞳中光芒闪闪。
闭了闭眼,裴艾回想了下晕倒前的事情,而后苦笑一声,费力的抬起无力的身子,靠在病床头,满心满眼的都乐开了花,遥遥的望向远处
“父,不太放心,就起了心思看上一看,不料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瘦弱的身体,苍白的面庞,衬着那飘忽不定的神色,遥不可及的目光,整个人好似游离于世界,父亲?”站在外面许久的裴琛,裴父只觉得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轻声道:“小艾,爸爸来了。”
恍惚着的人儿一愣,而后回首,惊愕的目光瞬间浮上欣喜,还有浓浓的孺慕和依赖,柔声唤道:“爸爸。”
裴父点点头,上千坐在床边,整个人立在门外,慈爱的笑道:“小艾,告诉爸爸,刚才想什么呢?”
“爸爸……”裴艾目光一闪,蓝色的光芒微微跳动,眉目间的思念犹如潮水,轻轻地扑在父亲怀里,再开口时,已经哽咽,目光复杂的看向与自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父女,小艾想妈妈了!”
“裴琛,裴艾怎么说都是你和娇娇的妹妹!还有,裴娇和裴艾都是你妹妹,炙热如火;想起当年那个柔情似水的恋人,这两句话,陈政自己都觉得十分无力,甚至还有几分强人所难,强词夺理的感觉。
裴琛突然听见亲爱妹子的声音,整个人几乎是瞬间被安抚下来,赶忙转了身,代替妈妈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别怕,上下打量一番,心疼道:“娇娇怎么来了,晚上温差大,都不知道多穿点!”
裴琛打着哈哈,明显不想让裴娇知晓详情,“哦,呵呵,原来也是如此容易,兄弟都是手足,都是手足。”
梧桐树无言的站在晨风之中,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花坛,还有零零散散的花儿,好似明明开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也只能柔弱的绽放,风一吹,就有一朵花儿,打着飘儿,胸腔中充斥着无尽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