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走的……”听这口气,便知道出自己守炎的口,守炎擒住泰姬的肩膀。“你绝对走不了!”那神情令泰姬感动,坚定不移的爱令人神往,也任人留涟。
“我也不会答应的。”辛东口气有一丝冰,但语中的急切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你们真是佳人,有你们相伴,足矣!”泰姬起身,也没管洗没洗漱,在每人脸蛋上啵了一下。“我们快出去吧,辛大人还等着我们呢!”泰姬心情大好,之前的落漠已不复存在,打理妥当,便拥着三位美人出了房间,刚好另外两间房里的人也都出来了,一行十人向前堂走去。
“上尊,金安万福。”这辛大人礼束不缺,上来便要行礼。“辛大人,您也是长辈,再不要行此大礼了,本尊特赦。”泰姬说的话令辛东心里一热,这尊主特赦不用行此大礼,是何等的荣幸。
“谢上尊。”辛东替母亲跪谢泰姬。“东东快起,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谢礼。”泰姬本想说得此知心的人,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受母亲的大礼?但一想,这就是自己去若臣的家中说的话,若臣现又在场,定是不能说出重样的话来,令若臣不悦,他日大家都知晓此事,自己便成了一个处处恭维长辈,虚心假意的混丈东西了。
“上尊,请用早膳吧。”辛十方心里高兴,当初听圣太傅的劝说才将儿子送入后宫中,想来是对的,男儿早晚要嫁人,能得个和善的妻主实是好事一件。
这气氛一下就好了起来,辛大人,泰姬,若臣,守炎,辛东五人一桌,其他的人单坐。去内城游玩的时候,泰姬在问过辛十方的意思之后,将七海,光川,一棠和清风也一并带上了,让他们也看看桑镜的繁荣景象,比桥驿有多过之。
来到桑镜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桑镜的街道是什么样的,各种体态的女人沿街叫卖,年轻男子在街道上基本见不到,偶尔有几个形单影只,也是用头巾蒙了脸,匆匆而行。“真是热闹。”的确是热闹,从大家脸上的笑容便能知道,日子过得有多详和,国民有多安乐。
“东东,他们三人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在宫里没有的,我们带些回去。”泰姬还是惦念宫里的美人。转头又对守炎和若臣说。“守炎想想圭儿喜欢个些什么?若臣有喜欢的东西我们便带了回去。”心里还暗讨着另外几人的礼物也不能少了。
立春与立秋全冲当了劳力,泰姬挑的都是一些小玩艺,个个精致。
“我们到茶馆歇歇吧,也走得累了。”泰姬穿着那金云底的鞋子,真是很少走路,出门便有专车,偶尔走些路便觉得脚吃不消了。
“好。”辛大人护主,谁敢近身。就有那不怕死的冲上来。来人虽将脸蒙住,从身形上也不难看出是个男人,而且身手矫健,前来的目的便是要取泰姬的项上人头。
此人也是聪明的很,竟然挑了泰姬一行人上楼的时候下手,给里面的人来了个措手不及,还好守炎反应快,一把推开泰姬,那人细剑一挑便跟转向别方,初次未得走,再纠缠下去也无易,而且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势单力薄,定是要吃亏,扔了颗雾珠逃了出去。当烟雾散去,再看辛十方那脸真叫一个黑呀!
“请上尊赐罪,微臣护主不利,令上尊受惊了。”辛十方跪在地上请罪。
“快请起,这也没受伤,何罪之有,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回营房的好。”那人未得手,定会再来,此时正在暗中某处藏匿着,不得不防,留着这条小命还抱儿子呢!
“谢上尊不罪。”辛大人面色铁青,双拳紧握,看来那人若被寻着定不会再有安生之日了。
“守炎,你没事吧?”若不是刚才守炎用力的推了她一下,这会她可能就挂彩了。“没事。”守炎扯了一下嘴角,来人功力不若,不在自己之下,若在平常活擒他易于反掌,现下有了身孕不能不顾及腹中未成形的胎儿。“东大公子,对来人有几分把握?”辛东的身手虽然未见过,但是也听说过的,辛家公子个个人中之龙,男孩生来便同女孩一样对待,甚是更苦的训练,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不在话下。
“炎兄,莫再这样称呼,小弟无颜受之。”自己对守炎以前的生活还是向往过的,现下大家虽然命运相同,但之前的回忆守炎却比他丰富。“死的定无问题。”活擒把握不大,死的就容易许多。
“足矣。”自己护得泰姬安危,辛东擒人。安排的妥妥当当,只是那人定不会再冒然出手了。时下更应小心,敌暗我明的境况。
辛大人气愤难当的回了城后,便加强了城里的巡逻,对不明身份的人详加盘查,老脸都要丢到家了,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行凶,还是行刺他的宝贝儿子的妻主,一国之尊。这个杀千刀的,定要活捉了他,给他喝上一瓶春海棠,侍候军中姐妹。
“来人武功高强,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守炎素着脸说。“那我们也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进壳里不出来吧?”要她等着敌人找上门来,还不如让她上街上站着做诱饵,等敌人上钩,再一举歼灭来得痛快。
“炎兄,有何想法?”见守炎皱着眉,辛东问道。
“此人定是桥驿派来的。”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不为之一惊。惊的便是守炎竟如此肯定来人是桥驿派来的,在一点跟据都没有情况下。
“此话怎讲?”总要说出个原由令大家信服吧?若臣也插上一句。
“那身上的香味,虽然一闪而过,可也闻得真切,桥驿国主妃身边有两侍童,擦的便是这种味道。”守为的鼻子还真是灵的可以,连这个都记住了。“而且桥驿盛产水粉,这等宫里用的定是上品,寻常人家绝是得不到的。”守炎这样讲大家心里便落了底。
“微臣当下便书信一封,向桥驿国的内线问个清楚。”辛大人拿了纸砚,写了一个纸条,缠在一灰色小鸟的脚丫上。那鸟便噌的一下,冲了出去,那速度不比弓箭的慢。“这是什么鸟啊?好快啊。”泰姬再次感慨,这桑镜的奇物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