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慌了,堂堂一个国主为留一个美人连几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真是窝囊到家了。
“上尊,多留几日吧,只怕您前脚离开桥驿,后脚国主便会病倒,这可是国之大事啊!”依他目前对你的迷恋程度,绝对会生得相思之症。但若观的语气全然听不出讽刺的味道来,还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
真是叫人作恶,泰姬眨眨那水亮的大眼。“桑镜也有国之大事啊!本尊也不能任之不理不问。”少拿什么什么压我,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放走了我的死士,这帐还未同你算。泰姬却也是同样想的,竟然派人暗算我们,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相人这下便较量开来,虽然未真动刀枪,却比刀枪还令人兴奋。
“姐姐,大家都各有其位,莫作强求。”若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噎得若观半天没说出话来。
桥驿国主那个大笨蛋,此时心里除了不想美人走之外,完全不顾其它。这样的国主,真怀疑他是怎么挣到现在的,早应该被人篡了位,桥驿也就该异了主。
“既然这样,我们便共饮一杯,算是为上尊接风,也同为饯行了。”若观笑容可掬,将面前的杯子端起来。
泰姬等人也只得在不撕破脸的前题下,顺了她的意。只是这酒……绝非如她所说的那般简单,酒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而且还是由侍婢来斟的酒。要下毒便是杯子,可是这杯子也是混在一起,由侍婢端着由她们先选的,那么可能就有一种,酒里有毒,而她们事先服过解药了。但是,即使知道是这么回事,也没有证据,总不能站起来便说,酒里有毒,她们几人从落座便未动一筷,怕的就是有人未安好心,在菜里加了料。
这可如何是好?泰姬这下在脑中转着,之前光顾着弄那个刺客的事了,而忽略了这件事,没有事先预备好。泰姬看看辛东,又看了看守炎,抬起衣袖给他们二人使了一个眼神,半段衣袖刚好能遮住她脸下的表情,伸了伸舌头,轻抚了胸口。谁能会意谁就演一把吧,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就全靠你们两人了。不行,就得姑奶奶我亲自出马了。
守炎倒真是干脆,端起杯子的手颤了两颤,人直接昏了过去。装晕还真是有得一说!这妃子昏倒了可是大事,大家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奔到守炎身边。泰姬止住众人的脚步。“请大家让开一些,保持空气流通。”多么平常的一句话,但是旁边的人听得却如此的别扭。
也对,在这个古来古去的时代,话也要说得饶嘴许多才行,泰姬这叫一个郁闷,为什么不多读些古文呢?
“炎妃!”泰姬在一旁把了把守炎的脉相,然后轻抚了自己的胸口,作安心状。“还好!无事,可能是最近有些劳累,这天气又热,似是中暑了。”泰姬转头向围过来的人解释着。
守炎,你还真是会装啊。不过那脉相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泰姬在心里寻思着。“兄长,我们还是先陪他回去歇息,兄长准备的晚宴小妹只能心领了。”泰姬这话一说,那桥驿国主顿时失望的两眼无光,就连双肩都垮了下来。但是人家心疼的妃子晕倒了,也不能出口阻止啊。
“上尊,本妃派两位眼手灵活的侍婢照顾着炎妃便可,再命太医守在身边。这下便万无一失了。”若观扯开一个嘴角乐着,你这样做,倒省了我的事。谁不知道守炎是桑镜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下可以轻松支开他,真是天助我也。
“本尊,还是放心不下。”泰姬从若观的眼神中看出,原来是自己的故作聪明着了人家的道。心里这叫一个恨啊,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在桥驿的欢迎宴上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晚宴上动手脚啊?哎呀,肠子都悔青了。
“上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挑衅的眼光投过来,中着了吧?是你自己找的,你自己把你们的人分开,给了我下手的机会,这下可不能愿我了。“桥驿的侍婢定不会比桑镜的差。”这话一出泰姬便无话可说了。人家连国家都抬出来了,自己再作推脱便是对桥驿的不敬了。有点给脸不要的感觉。
“那就有劳姐姐多多费心了。”泰姬握着守炎的手,担忧的眼神一直没有消失,之前的是假,现在的便是真,放着守炎一人,她还真是放不下心。而且守炎不懂医术,不懂毒性。万一他们在什么水呀,茶呀里面动动手脚,守炎便要着道了。
泰姬的手里传来一点热度,好似要平抚她的担忧一样。终于,泰姬将守炎的手放回到守炎的身侧。由着等在一旁的侍婢将守炎抬了下去,照顾。哎,这个时候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泰姬重又坐回到位子上,拿起桌上的夜光杯。“兄长见笑了,小妹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太疼他们这些美人了,见不得他们受一点伤。”泰姬半羞了脸说道。这下便同与众美人嬉戏时一个模样了吧。从若臣那里已经知道监视的人就是若观派来的,那位高手,此刻不知道正暗藏在什么地方,伺机下手呢。
“哈哈哈,这点倒同兄长很是相像啊!”桥驿国主边说边乐。美人暂时不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心里又有点飘飘然了。
“姐姐,嫁过这面可习惯?”泰姬寻眼望着若观。你那坏笑我定在不久让你永远的挂在脸上。
“自是习惯,国主宠溺于我,现在的居所也都是按照以前的旧居而改建的。”若观边说边冲着那个发花痴的色男人笑了笑。那是笑吗?怎么觉得像是威胁,那眼神好似说你再不回神我便剜了你的眼睛一样。
“姐姐真是好人好命,嫁得桥驿国主便样的夫君。”泰姬一边客气着,一边寻着屋内的人,除了几名侍婢之外,再无旁人。
只道来人监视她们的是位高手,男女便不得详知,照这样看来,兴许那名高手就混迹在这几名侍婢之中。端详过几个侍婢的脸,这桥驿也出些个美人,怎地偏偏就看上我的呢?“哥哥,这些个乖人儿真是个个都是美人胚子。”泰姬这一双贼眼盯着众人可够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