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作为换押的人,桥驿留下的正是小妹的尊妃。”泰姬这话说到这里,就顿了下去,我不说要见,也不说要带走,我看你的意思。
“小妹的意思为兄的明白了,来人呐!快将换押的人请上来。”看看,这美人计有效了吧,都没说带上来,是用请的。
“小妹谢谢哥哥,还是哥哥心疼小妹,知道小妹的心思。”丑八怪,等我见到若臣安全了,我便带人离开,有朝一日定剜了你的眼。
“小妹哪里话,为兄的心疼小妹自是应当。”说着手不老实,便要抚上泰姬的玉手,泰姬将手抬起时故意轻点了一下,这一下,对面的色鬼从手酥到全身,这美人要是能陪他一夜,即使死了他也无憾了。
这两日若臣夜不能安眠,唯恐哪个时候若观派了什么人来,破了自己的身,他一切都完了,整个人消瘦不少,面容欠佳,人也无精打采的。正坐在房里发呆,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用客气的声音请他上殿堂。
对于见到泰姬来亲自看他,他实是没有想到。桑镜现在也不安稳,怎么能说离开便离开呢?这要是遇上心怀不良的敌人,可如何是好?岂不因小失大。
“若臣见过国主,上尊。”若臣拂了拂身,泰姬急忙过来扶住若臣。这几日不见怎么瘦得这般模样。“兄长便是这般对待换押之人的吗?”泰姬怒目转向桥驿国主,心中的不满全映然于脸上。
“这个是怎么回事?”真是冤枉啊!关于换押的人都不是他过问的,这个人应该是主妃若观负责要求的吧?“把主妃找来,我要问清楚。”美人动怒了,刚刚还笑脸盈人,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典型的美人至上。
“国主。”若观已经听说桑镜的上尊找上门来了,不用找,她马上也就冲上来了,为的是一睹若臣心心念念的人的面容了。
“主妃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瘦成这般模样?”的确憔悴得不像个样子,美人不动怒才怪。
“啊……若臣弟弟这两日身体不舒服,人便消瘦下去了,我是他的姐姐,怎会不疼她呢?”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真要被她那种认真的神情唬弄了。
“若臣还真有劳你费心了。”泰姬也不是省油的灯,将一双美眸瞪了过去。“如此麻烦姐姐真是不敢当,若臣现下便由我带了回去,姐姐也就不用再费心了。”哼,这帐我就先给你记着,回头我再收拾你,总不能在人家的地皮上动土吧。
“上尊哪里话,若臣从小同我一起长大,疼他还不及,怎么会是费心呢。”哼,果然不是个善茬。
“若臣毕竟嫁我为妃,姐姐的疼爱还是留给别人吧。”哼,你再费话我真就要生气了,把我的宝贝折磨成这样了?我……恨……再笨的人也能看得出两人之间苗头不对,着火了。守观冷眼对着泰姬,若臣拉了拉泰姬的衣角。“休要惹事。”小声提醒着。
泰姬眼角闪了一个惠黠的笑容。“姐姐,若臣在这真是有劳你了,我这方替若臣谢谢姐姐了。”泰姬说着便向着若观恭了一个身。场里几人都不知泰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阴一出,阳一出。“上尊,休要这样讲,若观倒觉得万分羞愧。”人家都客气了,你还能怎样?
“哥哥,我这都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了,给小妹准备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泰姬转上笑脸对着桥驿国主稍稍撒娇的说道。找个私下的地方,好好问问若臣才行,不然真不能安心。
“是愚兄糊涂了,主妃,这事交给你办,要好生生款待。”桥驿国主看着泰姬眼睛都移不开半分,对泰姬说的话是有求必应。
“小妹谢过哥哥,等小妹养足精神再来寻兄长谈心。”走之前泰姬故意半遮了眸子,挑笑了一个。这一回眸便够这桥桥驿国主回味一会了……
“若臣,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泰姬说着便将若臣的衣袖挽了上去,还好,没有被绑过的痕迹。“上尊,放心,他们还未怎样。”若臣将袖子放下,看了看守炎与辛东。“有劳你们二人了。”若臣心里知道,会让他二人跟来定是为了护卫自己与泰姬的。
“尊妃莫不要这样说,都是份内的事。”辛东客气了一句。转头看向泰姬,他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这小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连那么恶心的美人计都用上了?
“上尊,你今天这样做很失桑镜国的国威。”辛东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没办法啊?”泰姬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也不能这样做!”辛东气极从椅子上起身,一双手微颤。
“我也觉得你有欠考量。”守炎在一旁搭了一句。
“上尊,怎么能同那样的人称兄道妹。”辛东忿忿不平的说。又看了一眼若臣,你真有幸,竟得她如此的垂爱,为了你跑去朝堂同太尊争执,现在又亲身来这方接你。同为妃,你却偏得宠爱,让我等于心何甘。
“反正目的达到了。”泰姬又耸了耸肩。“你做了什么?”刚才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同桥驿那个笨蛋称上兄妹了。若臣本就憔悴,这下一张脸毫无血色,双唇微抖。
“若臣,你莫要生气,我说了便是。”泰姬急忙拉若臣坐下,也拉了辛东坐下。“的确,我有欠考量。那时根本不知道若臣的情况如何,如果硬碰硬的交锋,万一伤了若臣怎么办?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要将若臣毫发无伤的带回去吗?反正我又没有少块肉,若臣现下平安归来,也便不用再为之前所烦心了。”泰姬舒心一笑,看到若臣平安无事便放心了。若臣的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那也不能……”辛东未说完便住了口,多说无易,自己也不过是妒忌若臣而已,想他辛东何等骄傲一人,若不是生在朝臣之家,有万分的不得已,他又岂会落得同这么些人同侍一位妻主的命运。
“东东,如果是你作为换押之人独自留在他国,我也会这样做的,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都是我命中注定的,缺一不可。”泰姬这话说得辛东汗颜得无地自容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为自己的小心眼道歉。“是臣妾的不是。”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怎么能听不出泰姬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