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宿云夏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每一天,宿清然和骆夙殇都抓着宿云夏教授她各种知识,这一刻宿云夏真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地狱般的生活。
“清然,你就饶了我吧。”是的,她是想多学一些东西,但是也不能这么给她补吧。
“夏夏,你说过你想要变强的,所以什么东西都要学会。”宿清然给她教授的知识并不只是习武方面的,甚至连炼器、炼药、驯兽这方面的知识,也是面面俱到,庞大的知识量让宿云夏都有些吃不消了。
“清然,”宿云夏苦笑,“我是希望自己变强,但是也是要循序渐进的,你这个样子,觉得我能学到什么东西。”
“好吧,你休息一下吧。”虽然她也知道宿云夏是很累,但是她必须让夏夏在短时间内掌握所有的东西,因为只有掌握越多的东西,变得越强,夏夏才能越快的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累了吧。”骆夙殇也是有些心痛,他知道这样是难为云儿了,但是新生野外试练很快就要开始了,若是她不够强的话,会很危险的。
宿云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虽然你们不说,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够强的话一定会很危险的。”
就这样,痛苦的日子还在继续,宿云夏偶尔依旧会抱怨,但是还是认真的学习他们教授的每一点东西。
终于,半个月的课程结束了,霎那间宿云夏有种从地狱返回人间的感觉,真的是劫后余生啊,若是她的忍耐力差一点的话,可能就会疯掉。
“夏夏,这阵子真的很好。”宿清然毫不掩饰的赞赏,“接下可以回学院正式上课了。要加油啊……”
听到还要上课宿云夏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还要上课?让我死吧!至少我还能有个全尸,要是在这么下去我恐怕会疯掉。”
看着这样的宿云夏,骆夙殇和宿清然都笑了,可是笑过之后跟多的是心痛,这阵子真的是苦了她了……
新生入学试练是玄武学院的传统,只有通过新生试练才正式算是玄武学院的学生。每年的新生试练的内容都是去试练森林里契约一只灵兽,因为试练森林的灵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完全不可能出现作弊的问题,玄武学院每年就是如此选拔精英学生,在试练过程中表现越优异的,在学院未来的学习中,将会得到更好的资源。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也必须参加入学试练么?”宿云夏有些郁闷,她一向最怕麻烦,而现在竟然让她面对那么麻烦的事,她能不郁闷么?
“就算是没有这次试练你也应该要去一次试练森林。”
“为什么?”这次换宿云夏不解了。难道试练森林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就像你想的那样,那里有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东西。”骆夙殇很认真的看着她,眼中是宿云夏读不懂的认真。
听了骆夙殇的话,宿云夏皱了皱眉,这么一说来,她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好好休息吧,明天试练就要开始了,从进入试练森林开始,任何人便不能再去插手了,一切生死由命。”这也是骆夙殇最不放心的地方,进了试练森林一切都将由自己,就算是遭到自袭击,学院也不得插手。
“好。”听了她的话宿云夏躺在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的睡去了,这阵子她真的是太累了。
“骆夙殇,这样真的好么?”走出房门,一瞬间,宿清然的担忧全部爆发了,试练森林有多危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让她最亲爱的姐姐去冒险她怎么能不担心。
“我也很担心,”骆夙殇一声叹息,“但是云儿的性子我们都了解,他在那里,若是等到云儿恢复记忆想起来的话,她会怨我们的。”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再看了看房间,无声的离开。
一夜,无梦。
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时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的心底蔓延,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好像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云儿,准备好了么?”推开门,骆夙殇就等在门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语气中的担忧却是那么的明显。
“不知道,但是我会努力的。”风清云淡的一笑,抚平了骆夙殇的担忧。
“好,我等你回来。”骆夙殇回以一笑,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忧暴露在宿云夏的面前。
就这样,通往试练森林的路上二人一路无话,直到将要走进试练森林的时候宿云夏才停住脚步,回头微笑的看着他:“等我回来。”
无须过多的承诺,只是这一句就已足够,看着渐渐走远的宿云夏,他温柔的笑了。
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双染满忧伤的眼睛,目送着宿云夏离去……
进入试练森林后,宿云夏才发现,这里的风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危险,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之感。可是这股温馨之感并没有让她放松防备,反而是越加小心。被那么多人忌惮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一片乐土呢?
就在她戒备的看着四周的时候,心底传来的一声呼唤,让她猛地僵立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心底那抹突如其来的呼唤让宿云夏一愣,那么清晰而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那么熟悉,可是自己却完全想不起来。
“看来云儿已经感觉到了。”骆夙殇一声叹息,看着她的反映就知道她已经感到那个家伙的存在了,他们之间的羁绊真的让他觉得不甘却又无奈。
“可是现在让夏夏去见他真的可以么?”宿清然真的很不放心,毕竟那个家伙是以冷漠无情出名的,任何私闯他地盘的人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会对云儿怎么样,虽然他冷酷无情,但是你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对云儿冷过。”
“这倒也是。”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夏夏才能让那个冷的跟冰山一样的家伙轻声细语的说话。
“他是谁?”即墨轩皱皱眉,即使他跟来了仍旧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他们说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他总觉得云夏和他们之间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