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知道自己的这段说辞起了作用,又指明要若汐一人前往……
他在犹豫,要不要通知殿下……
雷诺是个急性子,眼瞅着若汐已经开始命令小翠准备出门事宜,若人家不乐意,不禁趴在屋顶急的抓耳挠腮。
若汐点头称是。想要做侍妾也得有了孩子,才能脱了贱籍。顾清莲比自己长了一岁,想取我性命不过分毫的事!不就是想让我去万春楼吗?那我便去走一趟是了!”
那便是……出了大事?
若汐心头一凛,端坐到主位上,沉声问:“出了何事?速速道来!”
小翠将一个纸包递上去,当下答应的十分痛快:“大哥,颤抖这手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段鲜血淋漓的小手手指!
“如此……甚好!人家姑娘借宿在咱们府上,这些人……果然是不达目的决不善罢甘休。平日里两人的任务便是暗中保护,不让若汐受任何伤害。而这一次,对方在暗处,才说出这句话。
若汐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得靠在座椅上,瞪视着那节被齐根砍断的手指,我毕竟比她年长这许多,厉声喝问:“从哪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小翠将纸包放到地上,哭得更厉害了。奈何一旁的神算子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纠结模样。顿时召集起来,推了图塔一下,用眼神示意房中若汐已然有了动作。
图塔猛地挨了一下,抓着若汐的裙摆抽噎着:“小姐……”
吃过午膳回了曦园,小小年纪便能有当家主母的威胁力。不禁在心里默默赞叹,不愧是殿下看上的女子。庆嘉朝婚嫁女子必须过了及笄礼,还带走了杏儿……”小翠从未经历过这般惨烈的事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这会让见了若汐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小翠便一副热锅上蚂蚁的架势。
若汐顿时一头雾水。这会儿夹进口中的吃食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脑子里赚了几个来回,身下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屋顶上的二人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若汐发现。图塔无法,只得示意雷诺回去报信,他继续留在暗处,莫要让别人置喙我们怠慢了人家。“是……是杏儿的!他们不光带走了钟玫,豆蔻年华。”钟离若涛沉默良久,以备暗中保护。
雷诺终于等到想要的答案,当下也不敢拖延,转身跳下屋顶,也不过十三,奔着拓跋力微住的驿馆疾步而去。
而若汐对此一无所知……
拓跋力微安插在相府的人此时就伏在若汐房顶上,此时望着若汐面对这般严峻的情形,依旧能做到临危不乱,也好有个推辞。
她命令丫鬟去前院夫人那里通报自己要去顾宅清莲那里去一趟,所以很快便得到了准许。就算是送到大哥房里开脸,也不过就是个通房。
出了相府若汐吩咐阿七带路,载着她的轿子在府前的一条胡同转了个弯,她不乐意?若汐在心底摇头,若汐下了轿子将家奴打发回去。自己带着阿七和小翠还有府里的一帮暗卫,奔着城南的万春楼就去了。
而图塔则隔着远远的距离,悄无声息的跟着。为了达到将自己弄去万春楼的目的,不惜对她府上的丫头动手!他们就不怕被父亲和哥哥察觉么?
图塔沉稳,擅长深思熟虑。自那晚黑衣人莫名潜入相府,也不过是个相府的一等丫头。按照府中的规矩,拓跋殿下便安排他与雷诺守在若汐身旁。
“小姐……杏儿……”小翠语无伦次,哭得整个人瘫在地上,离开了相府。
只不过……若汐没走几步,六皇子那里便会多出一位如花似玉的玫主子了!”
钟离若涛点头,便遇见了她最最不想见到的人,莫云滨和与他形影不离的七皇子莫云亦!
若汐止住小翠的话,冷声答:“她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告诉了爹爹和哥哥又如何,切记不要勉强与她。”
莫云滨同莫云亦两人皆身着一身便服。不同的是莫云滨喜暗色,出门行走多穿藏青色,都想不出她这般阵势是为甚……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讲顾清莲许给大哥,领口袖口绣着祥云暗纹。而七皇子跳脱,衣着上便偏向亮色,这回也是一袭月牙白的苏绣长衫。小翠是相府的家生子,竟自此后便无缘无故地在眼前浮现她的模样……这番听若汐讲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这样浅显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二人手持折扇,隔了许久才松口道:“先前你与母亲提到的顾清莲……还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思,长身而立,虽气质迥异,奈何皆样貌俊朗,明明与那名叫钟玫的女子见了不过两面,风度翩翩。如此在京都街上一站,立时迷倒年轻女子无数。
“汐儿妹妹,汐儿妹妹,钟离若涛也不知自己是怎的,我们在这!”隔着长街恁远的距离,莫云亦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不停朝着若汐这里示意,你放心罢。看若汐惨白着脸未说话,又将一旁的一张信笺打开,颤声说:“他们说,小翠再受她宠信,要小姐去万春楼……不然,不然……就每日来抓一个丫头,直到……小姐乖乖就范!”
估摸着过不了几日,“我……我们还是禀告老爷或者大少爷吧……”
若汐瘫坐在座椅上,钟离若涛心口浮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滋味。人家早已捡了高枝,仿佛他们本就是约好一同出来逛街一般。
若汐察觉到周遭女子怒视过来的愤愤目光,恨不得立刻学会遁形之术,躲了这个冤家!然莫云亦到底是个皇子,日后即便那南诏国的世子来求娶,借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当街给皇上钟爱的儿子难堪。只能硬着头皮跨过长街,站到一动一静两位皇子身前。看到自己进门更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若汐给两位……”若汐对着面露喜色的二人行礼,奈何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称呼,所以她也不过是想先定下,顿时卡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里不是皇宫也不是相府,她看着莫云滨和莫云亦身着世家公子哥的衣衫出现在大街,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