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璃歌会成为太子妃的事情,是毫无疑问的。只是,儿臣倒是没料到花铮的三女儿也会来。传闻,她可是八年都没走出过将军府的大门了。”
华贵妃赞同的点了点头,接口道,“而且,还没料到她居然会阴差阳错的成了皇甫正的娘子。”
皇甫珏不语,低垂着头。
华贵妃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珏儿这便放弃了么?你知道那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儿臣当然知道,儿臣也没打算放弃。父王的圣旨还没下,即便是下了,离婚期还有段时日。儿臣必然会制造出些意外,从而让她这辈子只能嫁给我!”语毕,他眸光全暗。整个人犹如地狱里的修罗,异常可怖。
看着皇甫珏那势必得到的样子,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取了一杯茶,递给他,“喝一杯你晚玉姑姑烹的茶吧,母妃便以茶代酒,预祝皇儿马到成功!”
皇甫珏接过华贵妃递过来的茶,一口饮尽。橙红的烛光照射到他的黑眸里,折射出一片算计的光芒。
花倾落,且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吧!想着,他转身大步离去。
约摸半刻钟后,华贵妃望着窗外的月色,幽幽的说道,“晚玉,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日。珏儿会恨我这个做母亲的?”
晚玉一愣,执着茶壶的手一颤。随即又浅笑着说,“怎么会呢?三皇子必然是知道,娘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华贵妃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轻吐出两字,“但愿……”
而与此同时,将军府的听水阁中,倾落执笔书写着。偌大的一张白纸上,被她写的密密麻麻。
“小姐,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呀?”锦色一脸好奇的看着倾落,再看看书桌上的纸张,抓了抓头问道。
看着锦色有些呆呆的样子,倾落莞尔一笑,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那个人的脸。比她更呆,更傻,却又似乎并不惹人讨厌,相反,她居然发现自己有些喜欢。
她有些无奈的笑笑,垂眸看向桌上的那张人物图纸。随即缓缓的收起,将它放置到书架上。
不出意外的话,她觉得明日圣旨便会到了。而同时她也知道,这出戏明日便要正式开锣了。皇甫珏,你可是准备好迎战了?
她推开窗户,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冷冷的一笑……
第二天,花家上下一大早就尽数沐浴更衣完毕,只等着圣旨的到来。
“圣旨到!”
伴随着内侍官特有的嗓音,明黄的圣旨被他高举着进入了前厅。
“吾皇万岁!”花铮携妻带子,齐齐的跪下接旨。倾落和莫心跪在后面。八年前,莫心从花家主母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便一直深居在将军府后的听水阁,几乎不来前院。只是今日不同,今日的圣旨是关于倾落的,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得不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大将军二女花璃歌,才貌双全,贤德无双。故,选为太子妃。钦此!”
内侍官将那道明黄的圣旨一合,弓着身子对花铮说道,“将军,接旨吧。”
“臣接旨,谢皇上,吾王隆恩浩荡!”语毕,众人便朝着圣旨齐齐的一个跪拜。而花铮高举双手,结果内侍官手中的圣旨,恭敬的奉于香案之上。
望着那道明黄的圣旨,柳梦茹早已经乐开了花。只是,她还不忘趁机用鄙夷的眼神睇了莫心一眼。
莫心,你看到了吧。我柳梦茹就是做一品诰命夫人的命。我生的女儿就是做太子妃的命,将来还是皇后的命!而你的女儿,便只配嫁给一个痴儿。
想着,她越发的得意起来。
花铮这边才放好圣旨,这边宣旨的内侍官笑眯眯的对着他说,“将军,洒家这里还有一道圣旨没宣读呢。语毕,他清了清嗓子,”
“臣接旨!”语毕,花铮又携众人跪下。
只听内侍官朗朗而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大将军三女花倾落,蕙质兰心,温婉贤惠。今,赐婚于安郡王。婚期定于八月十八。钦此!”
“吾王万岁!”众人一起山呼万岁,对着圣旨磕了一个响头。
“将军真是好福气啊,生了这么三朵金花,个个都是才女佳人!当真是让人羡慕的紧哪!”
“李公公说笑了,今日真是劳烦李公公一路辛苦了。”花铮边说着,边暗暗递给李德一叠银票。
李德假意推拒了一下,接着便笑吟吟的将那叠银票收进自己的袖中。“将军这是哪的话,生分了不是。洒家是真心替将军感到高兴!”
“是,是,是,往后还希望李公公多在皇上面前替花某美言几句。”花铮笑着拱手作揖道。
李德点了点头,随即忽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的覆在花铮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花铮闻言脸色一变,点了点头。又对李德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恭送他出了将军府。
而前厅里,柳梦茹与花璃歌堵住倾落与莫心的去路,一脸挑衅的笑着。
“呵……我就说了么,平亲王的三公子和你这个小贱人是最合适的!果然,你还真是嫁给他了。呵呵……呵呵呵……”柳梦茹一想到倾落要每日每日面对一个痴儿,她心里就觉得解气。
倾落冷冷一笑,有些嘲讽的瞥了她一眼,不语。
柳梦茹被倾落的笑容蛰了一下,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堵的她恨不得上前就给倾落一巴掌解气。而她的手,真的先她的思维一步,朝倾落挥去。
倾落神色一凛,双眼危险的眯起。而与此同时,她硬生生的接住柳梦茹朝她挥来的手,迫使在悬在半空中。
“嫡母这算什么样子?宣纸的公公才走,你就有拿出泼妇的模样了?”语毕,她嘴角邪魅的一挑,将柳梦茹的手重重的挥开。看着柳梦茹重心不稳的倒退了几步,她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挽着莫心举步离开。口中,轻飘飘的说了句,“别忘了,笑到最后的,才是笑的最美的。”
说到底,皇甫澈也不过一个太子。只要他一日不是皇帝,那么那个位置就随时有可能被别人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