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癸步月却依然是斟酒自酌,好是一副悠闲自在。
“羞是不羞,年纪比大,还要师傅出马!羞!真羞!”我边说边笑,还拿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一副我瞧不起你们的模样。
当即那黑衣男子脸色一狠,提着铁环就冲了出来!而那橘色衣衫的女子,都顾着整理在美男子面前的仪容去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你这女娃,莫要贫嘴!羞?有本事你出来,跟我打一场!”那黑衣男子说完,似带着极大的自信,拿下巴看人。
“怎么,你仗着年纪大就要欺负我吗?欺负一个小孩吗?你们也别叫什么铁元宗了,直接叫软元宗了!或者是粽子帮!你来啊!信不信你还没走到我面前三步,就要给我磕一个响头!”我也学着他拿下巴看人,语气傲慢的不得了。
那黑衣男子先似是极恼,沉不住气了;他哪里信一个小女娃的话,提着铁皮环就冲了上来。
骤然间,那黑衣男子本是极快的身形,却突兀的似被什么拦住了一般,就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咚!’的一声,他的头更是不偏不奇的落在了我的小脚前。
“怎么样,给我磕头了吧?说了你还不信!羞羞脸!”我笑嘻嘻的说完,就跑去了癸步月的怀里;癸步月似表扬我一样,艳丽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又夹了一小块鸡腿喂给我吃。
而那黑衣男子一脸不可置信,他完全不敢相信,他怎么就忽然摔倒了?让他觉得最最屈辱的是,居然还是以一个狗爬式摔倒了!
一旁的灰衣老者却是看的是明明白白,他那大弟子哪里是摔倒,那魔头在他那大弟子起身时,就不偏不奇的朝他那大弟子的膝盖不知打了什么东西过去!与那小女娃显然是极为有默契的!他一脸恨铁不成钢;朝那趴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快步走去,当即给了那黑衣男子一个狠狠的耳刮子!
“说你蠢你还不信!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都被那小女娃给玩的团团转了!还真不愧是魔教出来的女娃娃,真是小魔女一个!羞辱人的功夫倒是一顶一的厉害啊!”那灰衣老者看着我怒极反笑,那种恨不得将我生剥的怨毒,让我赶紧朝癸步月的怀里躲了躲;但是仍然对那古板的老者不停的做鬼脸。
癸步月看到那灰衣老者的怨毒眼神,瓜子脸上的神情忽然就阴鸷了起来;可他忽然又轻轻的瞟了那灰衣老者一眼。
“唷,这说错了吧?这如何是羞辱人呢?羞辱的明明白白就是个东西。”
那灰衣老者脸色一厉,从来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的!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鸠尾穴被隔空一点,那种毒辣的力道掌控的极好,不会让他立即死,却让他生生体会到心脏失灵震撼的骇人,若不是他武功底子好,加上强厚的内功护住了心脉,怕是早就丢人的昏了过去!
“你、你这魔头!我派弟子岂是东西!”那灰衣老者没想到这魔教教主看似年纪轻轻,武功竟然高的迫人;那魔头的一身内力,他居然都不及。
我听着那灰衣老者的话,更是笑了起来;一阵乐呵呵的声音,顿时便如银铃作响。
“小小,开心吗?”癸步月拿着纸巾替我擦了擦小嘴旁的点点油渍,一双妩媚上翘的桃花眼更是温柔似水。
我刚准备点头,却发现那灰衣老者左手捂着心脏,右手居然就朝癸步月卑鄙的使了个偷袭!让我一下子就急了起来!而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也是森然一笑,博弈师尊又岂会是软柿子!
“后面!”我以最短的时间喊了出来,希望让他察觉!不至于被偷袭!
癸步月听到了我的喊声后,狭长妩媚的桃花眼顿时闪过一丝让人为之荡漾的柔和,那种令人为之倾倒的神色,转瞬即逝。
一霎,只看到癸步月只是身姿轻移,艳影惑人;他带着艳丽的微笑,几个错步就避开了那灰衣老者快如闪电,猛如疾风的强势攻击。那灰衣老者左手拿环右手佩剑,但与游刃有余的癸步月相比,那灰衣老者显的颇为吃力;刚好每逢在那灰衣老者快要刺中他要害时,他就如戏耍般的避开了那灰衣老者的攻击。
忽然,我只看到癸步月身姿向右一偏,轻移了几步,便如魑似魍的与那灰衣老者突然相隔咫尺!随着癸步月与那灰衣老者的距离拉近,他忽然展露了一个冷艳的微笑,几绺发丝搭在他迷人的锁骨,显的格外妖魅。
“唷,你输了呢。”
话落,趋势更是急转,那灰衣老者被癸步月弄的只守不能攻;癸步月纤美的手贴着那灰衣老者锋利的剑轻轻一滑,修长的手指从剑锋滑到剑柄,‘锵’的一声!那柄锋利的剑不知是被癸步月怎么弄的,居然一下子就不受那灰衣老者控制了!剑离手,朝剑鞘直直的插了回去!
“你、你这魔头!居然使这么恶毒的招式!”那灰衣老者似乎又惊又怒,那魔头使的‘剑回鞘’不仅是剑径自回鞘这么简单;更是会让使剑之人,筋脉俱损!是极为阴损的武功!可自古以来这武学就是这样,只要那么一急,便是破绽百出!
癸步月轻轻的笑声在那灰衣老者的耳旁回荡了起来,他只觉得那是索魂的声音!显然,刚才那一招招,那魔头所为的见招拆招,只不过是戏耍他!
“无趣,不打了。”癸步月艳丽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耐烦,顿时,那灰衣老者的铁环更是突兀离手。
一旁的黑衣男子更是暗自心惊,现如今江湖上更是不知何人作了一个风云榜;本是玩笑的东西,居然准确到了极点;他博弈师傅便是屈居为十,而在榜上排名第一高居不下的,赫然就是那魔教教主!他真是没想到,一与十,这中间的差距居然是这般的大!
我刚想拍手叫好,猝不及防,却感觉身前橘影一闪;手腕便被人捏的生疼。
“你这个大婶!不要脸!”当我恨恨的说完,那橘衣大婶的脸色就是一青;力道更是变的恨不得将我小手腕捏碎,让我疼的闷哼了声。
本在远处的癸步月,闻声立即转过了头;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本是波光盈盈的神色霎时泛着前所未有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