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个无赖!亏长了一张如此魅惑众生的脸,真是让人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令人厌恶至极!
苏倾皇心里不禁冷哼。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苏倾皇本不是一个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的人,更况,他还有着一张和昭信一样的脸。但是唯独对着这个男子,她由内心底的升起一股极大的厌恶之感!
“既然听不懂人话,那还上什么早朝当什么摄政王,赶紧的滚回老家去种你的红薯!或者滚回你的摄政王府去守门!”苏倾皇忽然暴喝道,“来人,开门放狗!”
朝儿闻声连忙走了出来,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一脸玩味的慕昭信,又看了看苏倾皇,不解的问道,“太子陛下,哪里有狗?”
“眼前这不就有一只吗?听不懂人话、不说人话,还不从人应该走的路上走。这不是一只狗那是什么……”苏倾皇目光凌厉的望着慕昭信冷声笑道。
朝儿反应了好半天才顺着苏倾皇的目光弄明白这太子口中所说的‘狗’是谁,顿时那冷汗就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什么时候,这一向见摄政王犹如老鼠见到猫的太子陛下如此的大胆了,不仅当着东宫如此之多的下人的面赶摄政王走。这会子直接还骂他是‘狗’了!这慕昭信是谁啊!叱咤文武官场的摄政王,若是皇帝老子都不敢大声冲他说话的摄政王……
见那朝儿和一干众东宫侍卫都傻愣愣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向前动他慕昭信一下,苏倾皇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冲上脑前,“怎么。你们也听不得人话了吗?这里到底是他慕昭信的摄政王府还是本太子的东宫,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苏倾皇这么一喝,那偌大宽阔的院子里立刻‘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的人。
他们都面露惊恐,双腿打颤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不断的和冷硬的地面相触,“太子陛下,饶命啊!”
“哼……想要本太子饶命还不容易?都马上给本太子站起来,把这个人给我撵出去!”苏倾皇目光灼灼望着那依旧堆满了笑意的慕昭信,素手忽然这么一指,冷言说道。
“是是是……”众侍卫一个个的比谁都爬起来快,举着手中的长矛就指着慕昭信说道,“摄政王……多有得罪了。”
“哼……”慕昭信敛尽了脸上的笑意,银丝雪衣长袂随风一甩,那飘逸俊美的模样竟胜过那画中的仙子!
众侍卫望着眼前的慕昭信,竟然都举着手中的长矛随之一愣!
“不必太子陛下赶人……玉渊这就走。”慕昭信冷哼出声,转过身子,匆匆的就向那东宫大门迈去……
那双长腿刚迈到门槛之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句风凉话,“玉渊,人无赖就算了,连字都取了一个如此像丫鬟半男不女的名字,还真是低贱……”
苏倾皇说罢此话,摇头晃脑的没有理会那人后背明显的颤抖,极其逍遥的走进了寝宫之中,随口嗤笑道。
慕昭信脸上听罢此话,不怒反笑……
很好,很有意思……这苏倾皇变‘疯’了之后,果真比以前有意思的多。
这宫廷生活如此单调,有这么一个人在身侧,想必那今后的日子要好玩的多。
只是……苏倾媓,你认为你的太子之位还能坐稳么?即是本王扶你登上的太子之位,本王自然也有能力把你弄下来……
苏倾皇,你就等着接招吧!
苏倾皇走进了寝宫就躺在低矮的美人榻上开始思索起来,思忖那无故消失的金缕玉衣,思忖今后她该何去何从……
抬首望着那藻井之上挂着的一串串的水晶石做的装饰,忽然就觉得气闷心烦起来!
“来人!”她忽然坐起身子向门外喊道。
“是……”这次应声的,不是朝儿,而是一个有着清润嗓音的少年。
令苏倾皇惊奇的是,这少年穿着的是作为东宫侍卫所穿的堇色衣袍!他缓缓的抬起头来,那一张脸竟是那样的引人眼球!
双眼波光点点,流淌着清澈、纯洁的神色。唇红齿白,笑意点点,浑身散发着属于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这太子究竟是生性有多淫荡、好色?连贴身侍卫都是一个这么惑人的尤物!
苏倾皇不禁头疼起来!难怪市井之人说他荒唐,是够……
令她惊奇的不是那少年的美貌,而是在这泱泱的东宫太子府中,下人无不用着一种恐惧、唯唯诺诺的神色来面对她苏倾皇的,唯独眼前这个少年。望向苏倾皇的眼神,竟是那样的清淡如水,甚至还透着一丝丝的让她难以说出来的复杂的神情!
苏倾皇手指轻轻的下意识的想敲打着那床榻上的鎏金把手,忽然又想起穿来之时,那内侍所说的这敲打把手引来的‘侍寝’之事,不由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清咳了一声,苏倾皇缓缓的说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苏倾皇那话一说出口,那少年竟没有和那些人一样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展颜一笑,“属下姓君名颂雅。陛下还要问年龄吗?属下年方二八又一。”
那少年如此详细的回答弄得苏倾皇有些愕然,“其实……你可以不用说年龄的。”
“无妨。”君颂雅笑了笑,“朝哥哥有事,所以颂雅就代替他做了一下内侍的工作。”
苏倾皇点了点头,然后正襟危坐坐在那美人榻上。
“陛下叫人来,是为了什么事哪、?”颂雅微微颔首,微笑着问道。
“本来喊人来是想撤了那藻井上的水晶帘,也罢……既然你来了,那本太子就问你一些事。”苏倾皇思忖了一会,觉得面前这少年目光如水、面目清俊,是一个可以信任之人,便又开口道,“本太子前日醉酒之后不知因为何原因,记忆丧失。朝中有一些事呢,都不记得了。本太子想问问你有关那摄政王慕昭信之事。”
“摄政王慕昭信?”颂雅有些讶然,见苏倾皇一副探究的样子,便开口道,“颂雅在东宫做侍卫没有两年,所以有一些事不是特别的了解。不过这摄政王的事颂雅还是知道些的。那摄政王慕昭信年仅二十又四岁,却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起于微末,背后没有任何家室背景,因此在政事上做事十分的狠准。手上掌握着大陈全国二分之一的兵权,门下的门生多大上百人。他这样不靠背景做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在我们大陈是传奇般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