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样子,又想到方才响彻云天的那阵哀鸣,深怕被齐宥宇知道了会找她的麻烦,连忙摆手道:“去吧去吧,赶紧回宫里歇着去。”
“谢……太后,谢……母后。”夏子都倚靠着一旁的常太医,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去。
桑其叶看着那一旁的常太医屡次被她压得几乎要倒地的情形,眼角和嘴角便不由地抽动起来。
他回过神,低头对着殿中的两位道:“老臣明日再来给太子妃施针。”
太后点点头,“有劳常太医了。”
二更时分桑其朵房中。
夏子都,桑其朵,桑其叶和清宁四人正坐在圆桌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桑其叶望了夏子都一眼,却对着桑其朵开口道:“原来你离开朱雀国,是来这里了。”
“你又为什么会来麒麟?”桑其朵低头看着书,头也不抬地淡淡地道。
“宫主都被抓来了,我自然也得跟着来啊。”
夏子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跟着你家宫主住太子府去,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桑其叶望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这女人,说话真没良心。要不是我,你都不晓得死了几次了。”
夏子都却是丝毫不以为然,轻哼道:“若不是前几日小桑不在,我哪用得着你。”
桑其叶忍住几乎要吐血的冲动,一脸幽怨地对着桑其朵道:“你说这麒麟太子怎么会受得了她的?死人都能被她那张嘴气活了。”
“那还是不够的,我还没能将你这个人妖给气死啊!”夏子都极快地回他,“话说,你打算这样扮人妖扮到何时啊?”
自然是扮到我离开麒麟那一日,桑其叶在心中腹诽。
要是被那醋坛子太子知道他是个男的,还天天与他的女人混在一起,他桑其叶还能有活路嘛!
“我说,皇后那边,你什么打算啊?”桑其叶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连忙转移话题道。
夏子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眸清冷,云淡风轻地开声道:“既然母后想玩,那我自然是要奉陪到底啊。”
原本一直沉默的桑其朵听到她的话,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夏子都道:“子都,我怎么发现这次从西北回来之后,你似乎不一样了。”
桑其叶表示赞同地看了她一眼,道:“是吧,我也有同感。这女人自从离开百雀宫之后就不大一样了。”
夏子都抬头望向他们两个,也不隐瞒,淡淡道:“以前,我不争,是觉得没有必要。有些东西,我不需要,也不屑去要。而属于我的,始终也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不过现在我发现,在这个穹宇大陆上,若我不争,却会被人一味地欺负到底,随时都会丢了性命。”
桑其朵琉璃般的双眼凝着她,“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小桑,你这几日帮我盯着婉清。这女人害了我数次,若再被她得了机会,那我就真是蠢到家了。”夏子都轻哼了一声开口道,“至于皇后那里,如今她一定以为我已经被她的那些毒针扎得病入膏肓了,咱们不如就好好地陪她演上一出好戏。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吗?谁不会呢!”
桑其叶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你想让我们两个做什么?”
夏子都转头望向桑其叶,淡笑道:“自然是继续扮好你的常太医咯。我可听说,常太医家的千金可是个难得的美女呢!”
桑其叶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让我整日扮那个无趣到极点的常太医,你这是打算要让我扮到几时啊?!”
夏子都展颜一笑,“不要心急,有些游戏,玩得太快就不好玩了。”
他们几个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夏子都才起身走回内殿。
她走进内殿,便看见齐宥宇已经沐浴更衣过,正躺在床上闲闲地看着书,听到她进来,放才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目光锁住她。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道:“我当你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寝殿在哪里了。”
夏子都听到他微带幽怨的声音,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却也不说什么,只径直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小脸贴上他温热的胸膛,俏媚道:“这不是和小桑他们商量皇后的事嘛!”
齐宥宇用手拥住她的小蛮腰,“商量出什么了?”
夏子都十分享受这样温馨而安宁的气氛,她轻轻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齐宥宇忽然握住她白皙的手,放到嘴边,亲吻吮舔着。并不开口多说什么。
他在乎的,只是她一个人。只要她安好,只要她开心。
其余的,让他来承担就好。
两人静静地依偎着。齐宥宇忽然伸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疑惑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夏子都微微红了脸,轻轻啐他道:“姓齐的,难道你也要找个太医给我看看么?”
齐宥宇将头埋进她的颈项之间,呼吸着独属于她的甘甜和清香,闷声一笑,声音微微沙哑道:“看来你觉得为夫还不够努力,恩?”
夏子都听出了他声音中赤果果的威胁和挑衅的意味,身子微微抖了抖,道:“没,亲爱的,你想多了。我哪敢啊!”
齐宥宇忽然眼光深邃地望着她,“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夏子都望着他,一脸你白痴啊的神情。
齐宥宇却毫不在意,冰冷的薄唇游走在她白皙光滑的玉项之间,“再叫一遍给为夫听。”
夏子都被他的吻弄得又痒又麻,娇笑着抗议道:“痒!别玩了啦!”
齐宥宇眼中闪着晶光,笑得一脸妖魅,哄着她道:“乖,再叫一次。嗯?”
夏子都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只得开口道:“亲爱的。”
齐宥宇满意地笑了,薄唇也慢慢离开了她。
可是就在夏子都轻轻吁出一口气的同时,齐宥宇却又深深地吻上了她那微微张开的红唇,极尽温柔,万般缠绵。
子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竟怔怔地发起愣来,任由他尽情地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