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糯柔绵的声音让夏子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她抬手拍开桑其叶的魔爪,问道:“咳咳!这位姑娘,我们没见过吧?你可以不用这么热情。”
桑其叶被她拍开了手,眼眸低垂,仿佛是想掩饰心里的失落和难过,带着一丝哽咽地开口道:“太子妃,宫主吩咐让我好生照顾您的。若是怠慢了,宫主该罚我了。”
说话间,她缓缓靠近夏子都,那只手轻抚过夏子都的耳垂,极尽挑逗和撩拨。
夏子都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颤着声道:“你……你……你想怎么样!”
桑其叶笑得极柔,极媚,开口道:“自然是让太子妃尝一尝销魂的滋味啊!”
她一边说着,那冰凉的唇渐渐触上夏子都的双手,慢慢又来到她的肩脖之处。
夏子都在心里哀鸣,神啊!佛祖啊!谁来救救她!
她这是在被一个女人非礼吗?!
夏子都用力地推开桑其叶,飞快地从床上起身,站到房门口,一脸戒备地望着她,道:“你离我远一点!”
连阳城内
齐宥宇此刻几乎是急疯了。为了找夏子都,他已经两天两夜都不曾闭眼。
可是尽管他已经出动了所有的人马,尽管他几乎将整个连阳城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找到夏子都。甚至连她的一个衣服角,一个发簪都不曾见到。
齐宥清和齐宥冉望着浑身泛着冷意的齐宥宇,心中都忍不住地暗自咋舌。
照现在看来,夏子都,就是这个冷漠的太子最大的软肋。
一向被坊间传为不行的太子爷,不要说对一个女人如此着急上火,即便是假以辞色都是几乎没有的。
那朱雀国的五公主婉清长得算是倾国倾城了吧?可某太子爷正眼都不瞧人家一眼。
两人正腹诽着,便看到田宇走进客房,对着齐宥宇禀报道:“主子,桑其朵说可能知道太子妃在哪了。”
齐宥胤的房中
这两日,除了齐宥宇以外,他也几乎派出了所有的人出去找夏子都。
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是齐宥胤自从七岁摔断腿之后,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行动不便。
他独自坐在房中,正在静静地画着手中的画。
若有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大概会大吃一惊吧。
一向以温润面目示人的齐宥胤,此刻的俊眸冰冷如锋,脸上的表情亦是冷冽到了极致。
尽管他已经拼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却依旧难掩住心中的担忧。
且不说太子齐宥宇,即便是他,这几日派出去这么多的人马,也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齐宥胤正想着,却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他眼中闪过一丝戒备,轻声道:“进。”
随着房门被打开,他看到来人之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你。”
来人看到他一脸淡淡的表情,倒是有些吃惊,她嘴角轻扬,笑着道:“四王爷见到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呢。”
齐宥胤看着她,“你是百雀宫的人。找本王有何事?”
来人嫣然一笑,“四王爷果然心思缜密,一早便将我的底查清了。那不知道四王爷有没有兴趣知道太子妃的下落呢?”
齐宥胤掩藏住心中的躁动,眼眸扫过她,依旧平淡道:“你想要本王帮你做什么?”
“四王爷真是爽快人。桑其芸只是想追随四王爷,不知四王爷可答应?”
齐宥胤掩唇轻咳,开口道:“姑娘说笑了,本王不过是个病弱无用的赋闲之人,哪有什么资格让你追随呢。”
桑其芸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黄色玉佩,笑望着齐宥胤,开口道:“四王爷,不会不认得这个吧?”
齐宥胤望着她手中的刻有莲花图案的黄色玉佩,凤眼微眯,声音带着一丝冷冽,道:“姑娘从哪里得到这块玉?”
“四王爷难道忘了,五年前,福贵妃身边有个小丫鬟,脸上有块形状似莲心的胎记吗?”
齐宥胤望了她一会,眼中闪着越发明显的戒备,“我记得那个丫鬟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五年前,我被百雀宫的宫主,也就是现在朱雀国的五公主看中,选入百雀宫做了女巫,进去之前,宫主便让我假死离开了麒麟的皇宫。”
“你手中的玉佩是本王的母妃给你的?”
桑其芸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四王爷,你果然将小芸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很快地,她又扬唇开口道:“四王爷,现在可答应让小芸追随您吗?”
齐宥胤仔细地打量着她,半晌方才开口道:“你说你知道太子妃的下落?”
看到桑其芸笑着点头,齐宥胤微微颔首,道:“若你真能帮本王找到太子妃,我便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桑其芸心中雀跃不已,朝着齐宥胤灿烂一笑,道:“好!”
百雀宫内
夏子都正板着脸,瞪着坐在她对面,笑得一脸妩媚的桑其叶。
她实在是受不了一个美女看着自己却像看到了心爱的猎物的欠抽表情。
夏子都咬着牙发狠道:“喂!你!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再看!小心我挖了你那双销魂眼!”
“噗!”桑其叶实在是忍俊不禁。她越看这个麒麟国的太子妃越觉得有趣。
嫁给齐宥宇那根木头,太可惜了。
如此想着,她望着夏子都,诱惑道:“太子妃,这都过了两三日了,都不见那麒麟国的太子来找你,你不如便从了我吧,奴家一定会让你飘飘欲仙的。”
夏子都实在是受不了她的言辞非礼,连忙捂住双耳,低咒道:“你给我闭嘴!”
猛然间,桑其叶一个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夏子都,动手便要脱她的衣服。
夏子都被她的举动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双手拼命拍打着她,正要张口咬上她的肩,便听到桑其叶一边轻喘起气,一边在她耳边轻喃道:“不想死,就用力挣扎!”
夏子都正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很快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然后便看到了婉清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