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小太监声音微微颤抖着道:“回太子妃,太子在听雨阁,说……说让太子妃您亲自去请。”
死扑克脸又玩什么!
夏子都忿忿地从圆凳上站起,没好气道:“还不带路。”
于是,憋闷的夏子都被人带着,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到了听雨阁。
夏子都抬头一看,翻个白眼,尼玛!这古代的建筑要不要这么高。
没事砌这些个假山假石的做神马!
她正腹语着,忽然间瞥到那扑克脸正坐在假山顶上的暖阁里悠闲地喝着茶。
死扑克脸!超级腹黑男!夏子都敢百分之二百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怒火上头的夏子都噌噌噌地爬上假山,粗鲁地掀开暖阁的纱帘,一边轻喘着气,一边怒视着齐宥宇道:“喂!你又要玩什么?!”
齐宥宇闲闲地看了她一眼,为自己的杯中添了一点茶,开口道:“太子妃不是不愿意见到本太子吗?”
夏子都哼哼道:“谁要见你这张扑克脸!”
“那太子妃今日来找本太子是?”
夏子都握紧双手,拼命忍住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话从牙缝中挤出道:“今日是归宁的日子!”
齐宥宇冷凝着她道:“原来太子妃还记得今日是归宁。”
他从石凳上起身,走到她面前,“这几日不见,太子妃过得可逍遥?”
每日一到申时就落锁,让他进不了寝殿,在寝殿的门梁上放鸡血。这些还不止,居然还在她自己的枕边放一把短匕。
齐宥宇一想到这些,就恨得牙痒痒。这死女人分明是在防狼一样地防着他!
夏子都一听,怒火瞬间变成了心虚,她……她这不是防止再像成亲那日一样犯错误嘛!
她看了一眼齐宥宇,明显底气不足地开口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陪我回家啦?”
齐宥宇冷冷开口道:“每日为本太子做三件事,连续做三个月。”
夏子都一听,这容易啊。当下开口道:“行!没问题!可以走了吧?”
“不到三更不许锁寝殿的门,你再敢放鸡血,放短匕,协议作废。”
夏子都一脸地丧气,垂着头无力道:“哦,还有没啊?”扑克脸!
齐宥宇看着她,挑眉道:“又在骂我了?”
夏子都一听,尼玛这扑克脸还会读心术啊!当下挤出一个超级二货的笑,道:“没,哪敢啊!”
齐宥宇嘴角微扬,道:“那还不走!”
如此这般,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他们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夏子都一下马车,便看到自家的老爹和娘亲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齐宥宇和夏子都,忙行礼道:“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呃!这被自家爹娘请安的滋味真是奇妙啊!
夏子都也不理齐宥宇,连忙上前扶起他们道:“爹,娘亲!”
夏明渊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望向齐宥宇躬身道:“太子,快进府”。
齐宥宇看了眼那直接无视他的女人,朝着夏明渊冷冷地点了点头。
脚跨进门之前,他忽然瞥到墙边一抹青色的身影。
夏明渊夫妇迎着齐宥宇和夏子都进了门。
他和齐宥宇走在前面,夏子都和丞相夫人走在中间。
后面则跟着清宁,田宇和其他的随行之人。
几个人走到前厅落座,齐宥宇和夏明渊坐在主位,夏子都和丞相夫人侧旁坐着。
夏明渊客套道:“老臣一早命人将之前太子妃住的院子打扫妥当了,太子和太子妃不如在此多住几日罢?”
齐宥宇看了一眼夏子都,开口道:“这要看看太子妃的意思。”
夏子都一听,这哪用问啊,她当然希望多住几日了。
扑克脸又要玩什么?夏子都狐疑地看了他一脸,笑着道:“家狗随狗,臣妾听太子的。”
齐宥宇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抖,这女人,居然骂他是狗!
“太子妃既然如此体贴,那不如咱们用过午膳就回宫?”
死扑克脸!一点亏都吃不得!夏子都装着一脸贤淑,声音软软道:“别啊,太子。您一回宫就有忙不完的公务,不如在臣妾母家多休息几日?”
“这样啊,”齐宥宇突然起身,走到她跟前,状似亲密地为她挽起耳边的一缕发丝,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今晚侍寝。”
夏子都的脸瞬间从耳根红到脸颊,过了一会才开口朝着夏明渊道:“爹,我看我们还是吃了午膳便回宫吧。”
齐宥宇听到她居然情愿回宫也不愿侍寝,眼中冒出半星火光,转身回到主座,开口却道:“本太子便与太子妃按照这民间的习俗,归宁三日罢。”
夏明渊看着太子和自家女儿的一来一往。
这太子倒与传闻中的有些不同,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善待子都。
而丞相夫人一听说自家的宝贝女儿可以归宁三日,心中更是欢喜,起身朝着齐宥宇和夏明渊行个礼,道:“太子,相爷,不如让奴家与太子妃去西厢房聊聊体己的话吧,也省得在这里妨碍了太子和老爷谈正事。”
夏明渊听完,转头望向齐宥宇,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便到了申时,四个人用过晚膳,齐宥宇突然说有事要出去,夏子都去过爹娘的房中又说了些话,到了一更时分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夏子都洗漱完毕,换了素白的亵衣躺在床上,一更时分就睡觉对于夏子都这样的现代人来说,实在是太早了一点,她躺在床上无聊地数着羊,数到一千都没有睡着。
夏子都无比悲催地从床上爬起,仰天道:“哎,这古代要是有酒吧就好了。喝醉了一定能睡着。”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子都,……”
额!找她的?夏子都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朝外看了眼。
陆白年!
他不会又要来抢她走吧?夏子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牙齿有些打架道:“你……你……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