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颜栀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可否认,他的确很美,美的无法形容,甚至连她都不分不清他的真是性别。
他浅笑,双眸总却尽是空洞的阴森:“不识抬举,以后要乖一点,以免自己真死了,估计你的主人还不以为是呢。”说着狠狠的甩下手,故作好像摸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似的。
栀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自尊心严重受挫。
直到玖杉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说道:“卑劣的男人。”
伯尼笑着说:“呵,他说的没错呀。而且,他是纳兰家的独生子吧,我想你的确没有资格跟他说话。”纳兰家,是那个联并皇族的纳兰家吗?又是贵族,栀子识相的不再说话。
伯尼又继续问道:“你又把尤纯怎么了?惹的她这么生气,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呢。但是她生气的样子的确很可爱,你说,以后她会不会也为我生一次气呀。”他饶有趣味的说道。
栀子狠狠的攥着手,指甲刺入肉里她也丝毫没有察觉: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殿下和栗子在一起。她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伯尼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也眯着双眼浅笑:一只好狗。
栗子狠狠的关上房间的门,泪水终究没有底气的流下。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书桌上和尤纯的合照,觉得有些讽刺吧,她伸出手,将相册放下,然后看着窗外的月光,轻轻的说:“尤纯,这次我放你走,如果你不爱我,我可以成全你呀。”她嗤笑着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梓年栗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弱懦了。”
然后再次转过身,却看到朴荔诗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她惊讶的看着朴荔诗,然后双手狠狠的抹掉眼泪,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荔诗姐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朴荔诗温柔的浅笑着,走上前,伸出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说道:“栗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尤纯呢。”
栗子红着脸呆愣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朴荔诗拉着她柔软的小手继续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尤纯呢。你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啊。”她柔情似水的双眸深情的看着栗子,好像抚慰她心头的涟漪。
栗子抬头,然后失落的说:“我后怕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如果他喜欢的不是我,那么,我不是应该让他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吗?我不能自私呀。”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朴荔诗轻轻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然后失笑的说道:“呵呵,小笨蛋,如果他不喜欢你,那么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干什么?你不要总是乱想,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很希望你和羽在一起。但是你如果什么的有喜欢的人,就要有勇气去追逐。”她欲言又止,有些话,她的确不能说出来呀。
栗子懵懵懂懂的看着她,然后说:“荔诗姐姐,那么,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向他道歉吗?他会原谅我吗?”
朴荔诗难过的看着她,怜悯的说道:“没关系,或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他是……”还未说话就闭上了嘴巴,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栗子瞪大眼睛疑问的看着朴荔诗。
朴荔诗尴尬的浅笑:“毕竟他喜欢你嘛。”然后将头撇向一边,不再说话。
栗子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自己的小床上,抱着床头的白色小熊,有些迷茫,心里的仓惶让她不知所措,毕竟她不是栀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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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栗子急匆匆的冲下楼,看待暗夜爵就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胳膊问道:“尤纯呢,尤纯呢,你看到他了吗?”
暗夜爵迷迷糊糊的拿着一杯鲜奶,说道:“尤纯呐,昨晚没回来吧。我也不知道也。”他继续吃着自己的面包,悠哉悠哉的品尝着鲜奶。然而栗子焦头烂额的模样却印在他的眼眸里,嘴角勾起。却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
她着急的都要哭了,不停的嘟囔:“一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那么不相信尤纯,我总是这样,为什么我总是伤到他的心。”语无伦次的自责,却被一阵好听的声音打断:“栗子姐姐。”她僵硬的转过身,就看到那张酷似尤纯的俊脸。
她急忙冲上前,拉住尤绮的手,问道:“尤绮,你看到你哥哥了吗?”她渴求的看着他。
尤绮红着脸摇头:“我没有看到他,但是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他肃然庄重的样子让栗子都为之一振。
栗子跟他走出别墅。
尤绮拉着栗子的一只手,然后就像是在散步似的,没有说什么。
最后,栗子耐不住性子了,问道:“尤绮,你究竟叫我出来干什么?我现在要找尤纯,很急很急。”
尤绮转过身,好看的浅橙色眼瞳看着栗子,然后说道:“哥哥就在家呀。他从回来就很难过呢。从迪拜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开心过。”
栗子怔住了,然后呆呆的问道:“是婚约吗?他和那个皇族公主的婚约?”她苦涩的说道,却略带哭腔。
尤绮看着栗子,然后皱着眉说:“可是哥哥不喜欢那个公主,他都没有见过她呀。哥哥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栗子失笑:“那又能怎么办呢。”她轻轻的松开尤绮的手,漫步在校园里,看着一阵风吹过散落的花瓣,心中有种窒息的疼痛。
尤绮跟快的跟上去,拉着栗子的衣角,有些激动的说:“栗子姐姐,哥哥想逃婚,从他回到Eaton College,他就是在赌自己的未来,为了你,又或者是为了你们之间的爱情。”他凝重的说道,好听的声音却那么铿锵有力。
栗子转过身,浅浅一笑:“呵,我也喜欢他呀、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他在一起,一起牵手走过春夏秋冬,直到一起白了头,可是小笨蛋,你哥哥要娶的可是皇族的公主呢。”她似乎是在自嘲,却说的那么无忧无虑。
尤绮感到眼眶一红,然后他紧紧的抓住栗子的小手,说道:“栗子姐姐,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让哥哥回到迪拜好吗?我拜托你了,如果这次他回去了,那么他就真的没有自由了,他就再也回不来了、或许你们以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不了了。”他急的都快哭了。
栗子呆愣了半天,然后无奈的说:“如果他想走,我又该怎么办?或许是,他不得不走,我以什么理由强求。”他是我第一个用心喜欢过的少年,可是我却再也没有理由留住他。以前可以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生活却被蒙上了一层忧愁的阴霾。
尤绮歇斯底里的叫喊:“栗子,你还不醒悟吗?你真的忍心哥走吗?他那么爱你,那么那么爱你呀。”他急的直呼栗子的名字。
他似笑非笑的说:“哥哥为了你,特地从迪拜回来。爸妈对他的压力完全可以把他永远留在迪拜,可是他却以死相逼,他卑微的恳求着回来,只是想看看你呀。你呢,你总是和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清,哥哥呢,他不是瞎子,他看在眼里,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他包容着你,你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肯给他。”他狠狠的说着,泪水从他精致的面容流下,那双浅橙色的眼瞳里尽是悲伤:“栗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哥哥。就努力一次好吗,就这一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