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婷闻言一惊,有这么严重么,不就穿了同样的一件衣服么?况且是她先看上的啊,那晚就会上被人嘲笑的也是她啊,有必要搞得大家脸上这么难看么?
怎么说,她也是裴家的大小姐,乔家再独大,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吧?
愤愤不平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裴清婷在上面翻出了乔欧的手机号,这还是宫百合为了她早日讨好乔鸥特地给她的,只是乔鸥对她一直冷冷的,于是她也没敢真的主动打过一次。
很快,对方接了:“喂,我是乔鸥。”
裴清婷定了定声音,不卑不亢道:“乔少,我是裴清婷,今天……”
“嘟……”
“喂!喂!”
她只报了一个名字,乔鸥就立即将她的电话给挂断了!
要不要这么狠?!
裴清婷的自尊心都快被他践踏完了!忍无可忍,她跟乔鸥较上劲了,摁下重播键又拨了一遍,得到的回应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她忍着怒火中烧,隔了三分钟再打,还是通话中。
十分钟后,通话中。
十五分钟后,通话中。
一边的yoyo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小姐,会不会,乔少将您的手机号给拉进黑名单了?”
一个个难记的数学公式,指尖豆蔻,婉约一帘碎碎念,赫然雀跃在白纸之上,蓝天晴正聚精会神地做着题,全然没有在意到讲台上,数学老师向她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下课后,数学老师阴阳怪气地吐出一句:“蓝天晴同学,班主任让你现在去她办公室一趟。”
蓝天晴诧异地看着数学老师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忙收好课本忐忑而去。
一直是各科老师心头宝的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数学老师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自己,凭着女孩子敏感的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一路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免试录取的事情有了什么变故吧,一想到这,她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夏老师,我来了。”
她依旧乖巧谦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班主任亲切和蔼的目光与微笑。
“嗯,蓝天晴同学,其实,你个人的私事我们不应该过问太多,但是我毕竟是你的班主任,而且这样的事情老是在学校里闹腾,影响也很不好。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蓝天晴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摇摇头。
班主任的目光逐渐有些鄙夷,口气也开始不善:“蓝天晴同学,我知道你从小到大穷怕了,但是也不应该小小年纪就去做别人的情妇吧?你才18岁,今天养你的那个男人的妻子来了,还挺着个大肚子,哭的梨花带雨的,都是女人,你当真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人家来我们办公室一哭,整个办公楼的老是都知道了,现在人家直接又告到教导处了,你觉得,我们德诺中学会因为你的全优成绩而对你不予追究么?一个孩子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是我们做教育工作的重点。我看,你这次凶多吉少,你自己回去做个检查吧,等学校对你的处分下来了,我再通知你!”
班主任一口气说完,也不再看她一眼,皱着眉一脸厌恶地过眸去看着教案。
什么意思?
原地愣了有十几秒,蓝天晴的小脑瓜快速转悠了起来,乔鸥有妻子了?不能吧,上次乔鸥父亲的生日宴会上,为什么没有看见呢?还是个孕妇?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等处分吧,上次有个女同学打胎,学校直接给开除了,你的问题比她严重多了,人家闹到学校来,学校的声誉都受影响了!”
班主任板起脸来冷嘲热讽,话里的意思直直刺伤了蓝天晴的自尊心。
这时候,办公室窗下缓缓掠过一个咖啡色的人影,是个孕妇的身影,蓝天晴在这里念了五年书,学校的老是基本上都是熟面孔,蓝天晴凤眼一眯,口吻不卑不亢却微微哽咽:“夏老师,从我初一到高二,一直都是您跟班走做我的班主任的,我的人品如何,如果连你也分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学校自然是教人道理与知识的地方,但是,今天这样仅仅凭着对方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既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也不听我这个当事人的解释,那么,不等你们开除我,这种盲目塞听是非不分的学校,我看也没有再念下去的必要了。夏老师,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事实会还我一个公道!”
班主任听到蓝天晴的这一番说辞,惊愕地抬起头来,看见她绝美的小脸满是受伤,却因为自己的倔强而光芒万丈。
她深深冲着班主任鞠了一躬,就像往常告别时候一样,然后骄傲地挺直脊梁,一滴晶莹的泪滴不着痕迹地破碎在地板上。
迅速转过身子冲了出去,蓝天晴一口气奔到楼下,追了一会儿,终于追上了。
“等等!”
她大口喘着粗气,往那孕妇面前一站,然后紧紧盯着她清秀白净的脸道:“是你来学校举报说,有个叫蓝天晴的勾引你老公的?”
孕妇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她,目光瞥向蓝天晴胸口上的小牌子,面色微微泛白,却没有慌张:“那个,我是孕妇,你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待不起。”
炎热的阳光下,蓝天晴紧紧箍住她的手腕不肯松懈一丝一毫,目光也是贪婪地洒落在她面上,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你老公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离开了,你放手!”
“乔鸥吗?是他吗?”
孕妇闻言,身子一僵。
“乔,乔鸥?”
这个女人以前是yoyo的同事,因为刚好是孕妇,所以被yoyo拉来做了这种事情,因此,都是在富人圈子里伺候别人的,她自然知道乔鸥是谁。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yoyo拉下水来惹上乔鸥吗?
传闻以前有个女服务员假装摔倒刚好撞在了乔鸥的面前,他不但没有扶住她,反而一眼看穿了她的伎俩,踩着她的手臂扬长而去,并且第二天谁也没再见过那个女人,天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者,已经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