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74700000009

第9章 萌动的乡恋(2)

二人像打架一样相持不下,生根只得说:“老表真不吃就算了,可不能讲礼!”递给满香爸一支烟,哭笑不得地教训老婆:“你怎么话也不会说呢?是添一碗饭吧,怎么是要饭要饭?一看老表就是有福气的人,哪会要饭?”

满香伯挥挥手,阻止住生根,开口说:“不要穷讲究了,我打开窗子说亮话——只要你家传龙好好过日子,我将满香交给你们,也不要你家几多彩礼,也不要你家几多套衣裳,也不要大上门小上门、过路、过礼请媒谢媒那一套老掉牙的规矩。”满香伯顿了顿,“……我就爱你们村柴方水便的,传龙好歹喝了几年墨水,年轻人,一成家,就晓得过日子了。”站起来要走时,还不放心的瞅了女儿一眼,话里有话地说:“细伢我是带来交给你们了哇,就看他们两个伢的缘分啊!再有么事就怪不着我了吧?”

胡生根点头哈腰:“那是那是,你放心,老表!我们绝不会亏待满香的,到了我这里,还不是跟在自家一样。那你放心,绝对放心!我们家的人都老实,不信你去村上村下打听一下子……”

胡父胡母千恩万谢地送满香爸出门,过了一山又一山,感谢的话说了一江又一江。

太阳一晒,胡生根的酒劲上来了,慢慢原形毕露地说:“老婊啊,我这个儿哇,硬是不成器啊,田地不好好种,买来一大堆种番茄的书在家里看,说他要搞么事番茄种植大户,天上一半、地下一半的,完全不着调哇。”

丘八婆担心亲事泡汤,拿眼狠狠剜了丈夫一眼。

胡生根没在意,依旧自说自话:“我担心的是你家的满香,日后要到我家吃苦哇。说句本性话,我传龙还没完全从书里走出来,还不是过日子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犁田耙地……没有一样拿得出手……”

丘八婆见眼剜丈夫无效,就偷偷拿脚去踢,但她跟不上男人的步伐,几次没踢着,紧蹿几步跟上了他们,瞅准一个机会,狠狠朝生根踢去,笨手笨脚的,一个趄趔,她和生根两人几乎同时倒在草地上。

5

茂盛的丝茅草,一人高的茅柴,在溪谷环绕的崇山峻岭之间,迎着夏风形成起伏的波浪,远处的森林和潺潺的流水,沉浸在疯狂的烈日里,形成一种神奇的美妙。

胡传龙提着镰刀,远眺眼前的风景,发出心里的感慨:“冬天没有什么比大山更荒凉的了,而夏天,特别是现在,没有什么比大山更美的景致。”他等了半天,没见满香的附和,提高了声音,“你说呢?我问你呐,你觉得呢?”

胡传龙终于将欣赏远山的目光,落下来放在满香身上。

满香“呼啦啦”一下砍倒了一大片柴禾,镰刀一钩,五指一拢,一把柴禾紧抓在左手,右手扯根丝茅一扎,青青的柴把子往身后一扔,动作漂亮干脆利落。

胡传龙弯腰割了几根茅草,苦于找话题讨好满香,一下挠挠头,一下抠抠脚,却总也找不到适当的话题。

满香偶尔一回头,看着胡传龙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样子,心凉了一截:“穷人的命,富人的性,整个一条懒虫!跟手勤脚快的小六子真是没法比!多读了几年书有何用?能变饭吃?能变房子住?”

胡传龙在满香住手怔愣的一瞬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家作主的机会。他说:“你歇一下吧,老砍做什么事呢?柴够烧就行了!”

满香心里气急了,“这样的二流子,这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如何跟小六子比?人家犁田耙地、烧火做饭,屋里屋外的大小事,什么不会做?哪样不是一把好手?而父母替她找的胡传龙,活活一只臭虫,一天割了几根毛毛草,还在叫我也莫干!都不干,喝西北风?”

满香心里越气,手上的活干得越快。“呼啦啦”,随着她的手势,柴草倒下一片。

满香手上的镰刀钝了,便立起身,一甩前胸的长辫子,扔掉镰刀,换上另一把搁置在草地上的新镰刀,精灵一般匍匐在柴草丛中,活像绿草丛中一朵盛开的黑牡丹。

那段时间,胡传龙很想单独找机会跟满香相处,可是满香只跟他妹妹丁妮打成一片,加之胡家两间破屋,根本没有两个情人可容身的空间,他借宿在村人家里,根本无处下手,许多浪漫幻想都无奈地胎死腹中。

满香灵巧的双手,真是干活的行家,她在胡传龙家住了个把月,砍的柴码成垛,足足有房子那么高,比传龙一家四口人一年砍的柴还多。

满香望着比房子还高的柴垛,拍拍手,十分在行地对传龙建议说:“烧窖的柴砍足了!我们明天去镇里玩玩吧?老这样做,跟牛差不多。”

满香竟有这样的头脑和浪漫,他未来的媳妇,还是与其他村姑不同!传龙惊喜不已。晚上,他将自己唯一的一条的确良蓝色长裤,洗干净,晾在门口的树杈上,那条裤子质地软绵绵凉丝丝的,穿在身上比起家常手织大布来,俊雅飘逸多了。

胡传龙洗头刮须,走邻串巷说好话,借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一直甜蜜的忙到深更半夜才歇息。清晨又是村里第一个早起的人,早早从借宿的大伯家里,回到家梳洗打扮一番,在村人艳羡的目光中,推着自行车,与满香并肩着上路了。

走出村子,传龙瞟了一眼满香,跨上自行车,满香紧跑几步,跳了上去。传龙过于紧张,自行车龙头把握不住,在小路上晃了几晃,才渐渐稳住。传龙担心山路颠荡,将车骑得很慢很稳。

满香却不屑地说:“下来,下来,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就不是做事的人,你坐后面,我带你!”

胡传龙脸一红,乖乖地跳下来,坐在后座。

满香猛踩脚踏板,自行车在青葱的山道间飞起来。

传龙吓得脸色发白,想喊慢点想扶住满香的腰,又不敢,只得死死抓住屁股底下的后座板。

到了小镇,满香将自行车往胡传龙跟前一推,“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点事,完了就来找你!”满香不放心的再三叮咛,“你可不要随意走动啊,到时找不到你的人。”

传龙扶着自行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傻等着。

太阳从头顶慢慢滑到山腰,最后落进西山。满香离去后,整整一天,都不曾露面。

胡传龙推着自行车,走在昏黄的街灯下,长长的身影落寞而寂寥。他手里攥着八张十元的纸钞,那基本上是家里半年的收入,在他的掌心都快捏出水来,原本想给满香买些礼品下一次馆子,可满香却再没出现。

眼见得大街上人迹稀少了,满香不会再来了,胡传龙只得怏怏不乐骑上车,扫兴回家。

第二天天刚亮,一夜未眠、正准备起床赶到河溪畈问个底细的传龙,没想到大伯来了,很沮丧。

金菊在堂屋里对生根、八婆解释着说:“我哥嫂叫你们别大惊小怪的,我满香啊,没有这个福气啊,她嫌自个一字不识,而我传龙却是一个高中生,她觉得配不上传龙,就跟同村的小六子跑了。她死了心哇,我哥嫂说再不会认她的,就当没生过她养过她,我传龙识文又断字,日后再重找个好的……你们想开点,莫见怪。”

欲起床的传龙一把扯掉刚套上的衬衣,扔在地上,倒头又睡。

6

胡传龙咽不下这口气,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单皱成一堆,露出铺垫在下面的稻草。

母亲丘八婆为安抚他,特意将一碗肉丝面送到他床前,他也没吃,面条依旧搁在床前的凳子上,已变成干干的一团面糊。

太阳光透过屋檐一排碗口粗大的洞隙,明晃晃折射进来,一群麻雀在洞里钻来钻去,叽叽喳喳叫得很欢。搅和得传龙心里更加烦燥不安,他捶打着床,一下抬起身,蹙着眉头揉着眼角的眼屎。

屋里静悄悄的,丘八婆害怕儿子想不开寻短见,没有下田,坐在门口纳鞋底。潮湿的霉风一阵阵从阴沟里吹来,丘八婆感到浑身软绵绵的,疲倦很快袭上眉梢,抽针线的手慢慢停了下来,眼睛不由自主地合上,头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来。

胡传龙的无名火无处发泄,重新重重倒在床上,他突然觉得身子低下凉丝丝黏乎乎的,用手一摸,竟糊了一巴掌麻雀屎。

传龙猴子一般,从床上“腾”地跳起来,他多日来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这座破屋这座破庙,如何留得住满香?

传龙拿起凳子上的面碗,狠狠向墙上砸去……

刺耳的声音,吓得丘八婆从瞌睡中惊醒,猛地站起身,顾不得搁在大腿上的鞋底掉在地上,慌慌张张冲进屋,闪着迷糊糊的眼睛,抱怨着:“满香跑了,晓得你心里难过,又没哪个惹你,房间都让你住了,让丁妮找别人家借睡……”

丘八婆猛然住口,擦擦眼睛,瞅见墙根下的碎碗和一堆面条,瞌睡被彻底赶走,呼天抢地地奔过去,侍弄起来。

丘八婆回过头,狠狠瞪着儿子:“你这个败家子啊,这是我求爷爷告奶奶,不晓得借了多少家,才在你伯父家借来的面条啊,你说你,活不干,在家摔东摔西的,难怪拴不住满香,难怪满香跟着别人跑……”

一听满香,胡传龙本已平息的火苗,又呼呼上蹿,他光着脚丫,跑到门角里抓起一把锄头,朝墙根挖去,震得墙上一群正在啄食稻草上几粒瘪谷的麻雀,一哄而飞。

丘八婆放下了手中的碎碗片,疯跑过去,一把抱住锄头,哭叫着坐在地上。

胡传龙气呼呼地指着土坯墙,稻草胡须般挂在上面。“都是你们两个做大人的太懒太老实,我一出生就住这样的房子,听伯父说这房子盖了将近二十年了,你们也不说用泥巴糊糊,嗯,你说,村里哪里不是泥巴?村里哪一家的墙不用泥巴糊糊?”。

丘八婆突然觉得理亏,带着哀求:“娃哟,这能怪我么?都是你伯那个老畜生啊,两天一包烟,家里根本存不住钱,立不起志……”

胡传龙瞪着血红的眼睛,拄着锄把,瞅瞅坐在地上胆怯地、不停眨着小绿豆眼的母亲,心一软,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7

传龙摔碗挖墙的事情,经八婆对放工的丈夫一渲染,就显得更是罪大恶极。拿不定主意的生根,又到村后找大哥商量,得根激动得扭着瘦颈,将他的话全部扭成真理:“欠打,欠打,自己糊弄不住一个媳妇,反责怪到大人头上,哪有这样的事?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们不狠心管教下来,日后要吃他的热屎,到时就晚了……”

为了日后不至于吃传龙的热屎,胡生根哀求大哥与自己结成联盟,他们用麻绳将传龙的双手捆绑起来,吊在楼板下,用棍棒鞭子,狠狠抽了他一顿。

丘八婆在一边抹泪,看到这阵架势,却不敢多半句嘴。倒是金菊跑来,阻止了这场体罚。事实上,也只有体面能说会道的金菊,能阻止得了这场打红了眼的体罚。

金菊跑来,看了一眼丈夫,看了一眼挂在楼板上的传龙,看了一眼丘八婆,大叫着:“我八婆哇,你真是死没用啊,烂草无瓤啊,传龙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就这样凭男人们作贱?你也看得下去?死人!木人!”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着:“你不知道心疼呀,我还心疼呢!”

胡得根胡生根兄弟俩面面相觑,心想丘八婆若是有金菊一半的能干,早点出来阻拦,他们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孩子,何至于真下这样的狠心来毒打他?他们扔下手中的棍棒,相跟着走了出去。

金菊拿着剪刀,站在椅子上,剪断了捆吊传龙的绳子。

传龙在八婆和金菊的搀扶下,双眼发出凶狠的光,他一定要走出大山,走出这间破屋,在外面打拼出另一个世界另一片天地!

那年秋季,县武装部刚好来村里征兵,铁定心要离开山村的胡传龙,胆大包天公然背着一麻袋花生守候在唯一通向山外的道路旁,村访结束后,征兵的三四个人徒步回县城时,冷不丁从山林中“哗啦啦”滚出一麻袋花生。当地武装部陪访的人以为是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忙拉着征兵人躲闪,却不料从树后冲去一个愣头小伙说要当兵,麻袋里装着他的全部、最珍贵的家当!

陪访的人用脚踢踢麻袋,辨别出里面装的是花生,露出不屑的神情,“以为人家外地来的官儿稀罕几颗花生!几颗花生在人家眼里算狗屁!不晓得天高地厚扯淡!要不是当着人家解放军的面,恨不得给他几巴掌!”

部队上的征兵人,拍拍传龙的肩、背,却当即让传龙几天后去县武装部体检。

体检、政审等一系列征兵活动结束后,传龙如愿以偿地穿上了绿军装。

钰锁温热的毛巾,轻轻滑过传龙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十指纤巧地搓捏着他温热的脚指头。

传龙的伤情已有好转,身上焦炭一样的伤痕,渐渐变得干燥,并慢慢结了一层黑壳,钰锁轻轻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掉干燥的黑壳后,每次都能欣喜地发现黑壳脱落后,露出鲜活的粉色嫩肉。

“……钰锁,我梦中的好姑娘,谢谢你一颗高贵的心,化着一封封牵挂的书信,温暖着我的军旅生活,每次看看你的来信,军旅中的紧张、孤独,便一下松弛。翻翻过去的日历,我确实是因有了你的温暖,才能在落寞飘浮的军旅生涯,不敢放弃追求努力考上了军校……”床前的台灯,在沉沉的黑夜里,太阳一般笼罩着怀抱厚厚情书的钰锁,“……曾经给自己算了个‘命’,说我这个人天生在他乡平步青云路,当然这也是很迷信的说法,但回顾自己高中毕业至今的一段坎坷路,也近乎其缘。还说我这个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义无返顾执著追求,不怕山高路远,会好好珍惜她!而这位‘她’不仅具有伟大的牺牲精神,不仅热爱她的丈夫,也爱她的年迈双亲,支撑他的家庭,既能忍受得了生活的孤独寂寞,又能肩负军人家属双重职责,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称誉。钰锁,我想这个人肯定是你,这样理想型的军人妻子,非你莫属……”

钰锁读着读着,突然感觉到耳边有热乎乎的气流冲击,她抬起头,疑惑的目光立马化为闪电般地惊喜。

同类推荐
  • 残枪

    残枪

    这是著名红色军旅作家石钟山,继《激情燃烧的岁月》之后又一长篇小说力作。抗战时期,好友杨槐和伏生分别在八路军和国民党部队当狙击手。香草与杨槐真心相爱,但为给母亲治病,最终违心嫁给了当国军致富的伏生。杨父失望之余,为杨槐娶了邻村的女孩小凤。末过门,小风和香草就被鬼子抓进了炮楼。最后,香草得救了,小凤却不堪凌辱自杀身亡。内战爆发后,国民党节节败退,杨槐说服伏生参加了解放军。在东北剿匪时,为救杨槐伏生光荣牺牲,杨槐于是承担起照顾香草母子的重任……小说通过三个男女的感人故事和情感纠葛对友情、爱情、战争、人性作出了全新的诠释,堪称军事文学的一大突破。国共两个狙击手的战场较量,三个青年男女的爱情悲欢。
  • 虎雏·阿黑小史

    虎雏·阿黑小史

    该卷本收录《一个女剧员的生活》《虎雏》《都市一妇人》《阿黑小史》《凤子》几个子集。在这些奇伟瑰丽、嗅得出泥味芳香的文字中,可以体验到他不断探索的创作历程,时隐时现的湘西风情。
  • 机关

    机关

    本书收作者《一位公务员的风流案》、《官道》、《夏日机关》、《无法潇洒》、《机关军人》、《乐园》、《父亲和他的警卫员》7篇中短篇小说。
  • 牧人次洋的夏天

    牧人次洋的夏天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爱情下一秒

    爱情下一秒

    本书延续了沈星妤情爱小说一贯华丽而不失纯净的语言风格,讲述了一个关于“沉睡”与“苏醒”的寓言,一份闯入都市人内心深处的暖爱。产品设计师李洛是一名遗传性“猝睡症”患者,自从成为睡眠治疗中心的义工后,偶然结识了另一位嗜睡症患者韩珍智。李洛每周定期负责陪伴她,尝试用各种方法将她唤醒。一本偶然被发现的私人记事本,让李洛有机会进入了韩珍智内心的私人世界。就在李洛目睹一个女人沉睡的同时,他也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内心沉睡的爱情。终于,韩珍智在一个星期四的中午提前醒来……“他(她)不会就此消失,你不曾遇见,只因爱在沉睡……”
热门推荐
  • 善良·为更加不幸的人捐款

    善良·为更加不幸的人捐款

    张海君主编的《善良·为更加不幸的人捐款)》收纳整理的诸多关于善良的小故事,就是通过不同的情境再现让我们感受善良的力量,进而唤醒自己内心深处的善的意愿。不谈因果循环,单单就从一个人的本性出发,希望这本书能够在带给大家小小感动的同时,也能够唤醒大家心中那一股最原始的、小小的善念!
  • 女儿在父亲心中

    女儿在父亲心中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凤凰谋之吸血凰后

    凤凰谋之吸血凰后

    慕容雨悠,古老且神秘的慕容家族唯一的后人。她的择偶标准:《凤囚凰》中史上最腹黑的容止。终于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穿越到一个叫纳兰容止的男人身上。只是,老天爷你这不是玩我么?我喜欢容止没有错,可是为毛给我个冒牌货?给个冒牌货我也忍了,为毛是两魂一体,而且是两魂争一体?丫的,我二十一世纪的天才少女,难道还玩不过一个古人?可是谁能告诉她,当一群女人争着来侍寝时,她该怎么办?她真的喜欢的是男人啊!当前世的记忆,今世的爱恨,神秘的血脉,一一揭晓时。她一缕红衣,坐下战骑,手驱长剑,血红妖瞳,睨视天下“我助我夫君得天下。”【精彩片断】慕容雨悠好不容易摆脱了两魂一体的苦逼生涯,给自己寻了一具病怏怏的身体。只是老天爷总是见不得她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竟是个可怜见的敌国质子。敌国质子也罢,竟还是一个爹不疼,娘懦弱的丑八怪。唉,丑就丑点吧!可怜见就可怜见吧!她现在别无所求,只要还是个女的就成。只是她都已经这么低调了,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家世没家世了。怎么还是会被那个腹黑的家伙发现呢?纳兰容止:女人,我喜欢你。慕容雨悠:对不起,我不喜欢。纳兰容止: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慕容雨悠: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纳兰容止: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改吧!***************************纳兰容止:在遇到她之前,我信佛;遇见她之后,我信她。慕容雨悠:上天入地,繁华鼎盛,刀山火海,你我同在。如同你一般,爱我如命。本文1V1,男女皆身心干净,男强女强,绝对的宠文!非同人,呈现不一样的精彩。
  • 蒙田随笔集

    蒙田随笔集

    蒙田是文艺复兴后期法国人文主义最重要的代表之一,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样受到现代人的尊敬和接受。《蒙田随笔集》于1580-1588年分三卷在法国先后出版,它开创了近代法国随笔式散文之先河。全书语言平易通畅,妙趣横生,充满了作者对人类感情的冷静观察。
  • 另起一行

    另起一行

    另起一行是一本值得一读的书,这本书不仅励志,而且发人深思。作者通过“晃动”生活,带领一支优秀的专业团队创造了江城地产界一个又一个神话般的传奇。这些生动的传奇般的企划案例,至今仍有借鉴和参考价值,业内初学或有志于广告和产品营销的青年学子,可以从中汲取有益的营养。透过那一串串闪光的经营数字,这本书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明玲。除此之外,更令我感动的还是作者对事业满怀激情、对员工体贴关怀、对朋友真诚相待的人生境界。相信读完这本书,你可以收获更多关于人生的思考。
  • 致一百年以后的你:茨维塔耶娃诗选

    致一百年以后的你:茨维塔耶娃诗选

    《致一百年以后的你:茨维塔耶娃诗选》是二十世纪俄罗斯诗人茨维塔耶娃的诗歌选集。译者苏杭先生精选了一百来首茨维塔耶娃脍炙人口的短诗,并首次译出长诗《山之诗》。作为主要以诗歌创作名世的诗人,茨维塔耶娃在创作手法上有相当的创新,她披露感情时更热烈、更大胆、更横放杰出。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完美圈套

    完美圈套

    醋溜悬疑拔丝恐怖的小清新,推理怎么样?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不是看男友的手机之后,发现自己被三了。而是在看了男友的手机之后,发现自己被当做了谋杀的目标!梁安然在相亲中遇到了一个难得的优质帅哥,可她却万万没想到,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干掉她!从此之后,梁安然就拥有了走到哪儿让人死到哪儿的“死神体质”!一个个看似意外的死亡事件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加骇人的秘密。而真相,远远不止一个!
  •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传说中的‘草包废物’女皇VS俊美摄政邪王,谁更技高一筹?她苏倾皇本是一个很低调的,上可飞天捉贼,下可入地可徒手放倒罪犯的年轻有为的人民警察一枚。一生都在走扮猪吃老虎的路线,但是论无耻起来她若是称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若是触及她的底线,她很有必要让人看见她可憎的一面的。奈何,最大的一次可憎的一脸刚刚乍现,没有被强劲的对手放倒,却被一件金缕玉衣给‘放倒’了!再次睁眼竟成了那个女扮男装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怂到一塌糊涂的大陈草包太子苏倾媓的身上…内有一心想夺寡人权的美貌小皇叔和揽尽皇权、腹黑妖艳的奸相,外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还有…眼前这个喊寡人父皇的水晶娃娃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斗吗?和一大群的女人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宫斗的最高境界就是和男人斗!女皇大逆天!废物草包大逆转!!夺权,挟寡人以令诸侯的,看寡人以女子之身是如何把你们这群自诩不凡的男人一个个收拾的俯首称臣!当低调扮猪的女警花变身为古代杀人不眨言的暴君,美男来袭,遭遇到一群群心怀叵测的美男诸侯、大臣之时,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扛上那目中无人、外表俊美的摄政邪王,龙争凤斗,谁先拜倒在谁的‘衣袍’下?片段一:“来人,开门放狗!”苏倾皇望着从东宫房檐上偷窥她多时的某摄政王大吼道。内侍闻声而来,“陛下,哪里有狗?”苏倾皇指着某男吼道,“听不懂人话、不说人话,还不从人应该走的路上走。这不是一只狗那是什么?开门,放慕昭信!”“是…”某摄政王摇了摇头,脸色阴沉,“不劳烦太子陛下,本王自己走…”邪王VS太子,太子胜!片段二:“寡人要选秀!”某个装男人的皇帝一本正经的说道。“选秀?怎么个选法…男的还是女的?如果陛下硬要选的话,那本王如何?”某位腹黑无耻的摄政王倒贴的靠了进来…某女浑身颤抖,故作镇静:“摄政王请您自重,寡人…寡人不是断袖!”“就因为陛下不是断袖,本王才要和皇上永结于好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陛下春心萌动了,不如成亲加洞房今就一起办了吧?”某王奸笑着望向某皇。“你你你…你挟君!”某女弱弱的大喊道。“什么?陛下等不及要直接洞房?好嘞!”某王奸计得逞直接扑向某皇。邪王VS太子,邪王胜!片段二:“苏倾皇,你臭不要脸,敢抢老娘的男人?”兰陵翁主苏甄挑衅道。“嗯?哪个是您的男人?来!所有的内侍们都站成一溜!知道自个是翁主的男人的赶紧的出来,翁主喊你回家吃饭啦!”某皇翘起二郎腿,放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