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帐内,春意兴。
东方闲云抚上慕容彦汗湿的光滑露背,跳跃的指尖略微调皮,一手支着下鄂,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昨夜……咳!其实更确切点说昨夜似乎是她比较主动点,他好奇,她是怎么会的?鎏金国女子素来保守,万不会去看那些东西。
“别吵!困死了……”慕容彦抓开东方闲云的手,微微蜷缩一下,继续睡,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管了,真的是太累了!
东方闲云想,他有说话么?最多他的手就是不安分点而已。眼神飘到那玉背上,凑近一吻,发丝带着极致的暧昧撩过。
他此时此刻真正的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巅峰竟然是如此美妙,似乎将灵魂抽空,然后再重新注入般,待一切平静后,会发现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似乎越来越放不开她了!若是天下与她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可是,他知道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事?”东方闲云蒙哼一声,掀起薄纱将慕容彦的后背紧紧包住,这动作极其的快,仅是在眨眼之间,他知晓管家在没他的允许下,是绝对不可能踏进屋内一步,心里的那股占有欲似乎满满的将其填满。
“王爷……府上来了客人!”管家说道,语气颇为凝重,似乎这来人非同小可,换言之,便是大有来头。
“谁?”东方闲云翻身而起,眼神狭长而妖冶。
“鼎剑侯……”
“来了多久了?”东方闲云眸光一眯,优雅拿起衣物,慢慢穿起来。他怎么会来?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不是每次都很神秘……苗疆王,鼎剑侯,看来鎏金国真是吸金之地,来的都是些人物。
“半个时辰!”
“管家,请客人至书房等候!”东方闲云拂开慕容彦的手,慢慢下床。
挑过屏风上的衣裳,披上,回首看着纱帐内的曼妙身影,心头一热,两指慢慢撩起薄纱,正好可见风光,一览无遗……真有那么累么?虽然他也很累,此时此刻都还觉得后背生疼的紧。
打开门扉,见管家低着头站在门外。
“王爷可要先用早膳?”管家自然知晓屋内不只东方闲云一个人,只能将声音压的极低。
“不用!先去见客吧!”东方闲云率先迈开步伐向书房走去。
…………
东方闲云方踏进书房内,便有笑声张狂传来,深眸微微看了四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随即抬头,便见一黑衣之人拿着酒壶坐在房梁之上,一张镌刻而出的脸,相较年少时更显气势。
“你的习惯还是没改,喜欢在房梁上喝酒……”东方闲云优雅一坐,一脸的含笑,笑中带着几分孤寒。
“你也没变,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儒雅异秀,你这张脸啊!不知蒙骗了多少人呐……最多的估计就是女人了。”向孤意调侃道。
“说吧!此次前来寓意为何?该不会只是看老朋友那么简单吧?”东方闲云对于向孤意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若说他有野心,那么这个男人才是那个野心的源头。
两人相识在冰天雪地里,那时他十岁,只是一个强国的质子,一个任人践踏欺凌的孩子,为了一个发着馊味的馒头与人大打出手,即便再聪慧,也是无力,亦是在那段岁月他深刻的知晓一点小聪明抵挡不了猛兽。
而,向孤意那时候十二岁,是一个孤儿,东方闲云第一次杀人的武器还是他给的。两人天真的认为杀了作恶之人便可以脱离饥饿与寒冷,恰恰是此举两人才被一帮潜伏的势力看中,他们救他们脱离苦海,然后再将他们推入火坑。
他们在那个地方试炼,全是少年,睡觉也不放松警惕,刀剑从不离身,少年们在刀光剑影中杀出血路,而那路却注定是一个人,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那时,在东方闲云与向孤意的心里,只有活命……要的很简单,只想活着,想要活着看见第二日的太阳。
“爽快!”向孤意一个翻身而下,挨着东方闲云而坐,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听说你被女人迷住了?是不是真的?哎!老弟啊!女人只是浮云啊浮云,万不可当真的……”
“你平日里不是一向喜欢女人么?怎么还会说出此话?”东方闲云拿起旁边的茶杯,玩捏说道。
“我是喜欢女人!可是我没付出真心!那些女人对我来说只是消遣的玩意而已……”向孤意拍着胸膛道。
“你又确定我付出了真心?”东方闲云反问,脸上含着三分笑意,深沉的让人看不出巨细。
“那些外面传的莫非都是假的……”向孤意眼一翻,对着酒壶就是一口。
“传些什么?”东方闲云陡然升起了好奇,他还真想知道外面的人传些什么!
“传你夜夜沉醉奢糜,摆着好好的正式在外面养侍妾……还真看不来,你还是个风流的主,当年你可是最为修生养性的,怎么变化这么大!”向孤意朝着东方闲云暧昧一笑道。
有点失望!东方闲云本以为外面传的是他与慕容彦之事,不想,竟然还是旧话!
“正紧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东方闲云看着向孤意不正紧的脸,严肃道。
“我的庙堂,你的江湖。”向孤意抛出八字,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拿着无比严正的神情看着慢条斯理饮茶的东方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