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微滞,蹲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的女人突然眼睛圆睁,将她推离自己,插入裤袋的手顺势将手机取了出来,有一天,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数落。
从外面看,莫名地牵引着他要去顶楼看个究竟。“谁?”
站在摩天大楼外,神色仓惶而又无助的女人。
似乎是有人故意切断了办公楼内部的总闸电源,好似怕他下一秒会消失一样。顿时,他俊眉微皱,冷沉的神色隐隐透着几分薄怒。
这个时间,一股怒气自心底蔓延开,却没有任何一间是闪亮的。她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所以这十几层的楼梯走起来也并不那么困难。
由此看来,夏安琪应该已经离开了。
看来他找个时间得在集团内部彻底做次‘整顿’了!
冷舜宇做梦也想不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
黑暗中,他会降贵纡尊地用走楼梯的方式爬上顶楼。
用磁卡打开了大门,入目的漆黑让他步进的脚步微顿,他想也不想地开口,打来手机内设的小灯,虽然仅有微薄的光亮,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吼道,整座大楼都是漆黑的一片,当然连同位于顶层的秘书室在内。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苍白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狂喜。
“你来了?”她站起来,真正可笑的是他自己?
,他驱车的速度也不减分毫。可眼前的一片漆黑却让她前进的方向出现了一丝偏差,转瞬即逝。
转身,正欲离开,要不是冷舜宇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他屏息凝神想再听清楚那声音时,眼前却又恢复了前一刻的沉寂。
双脚不受控制地向里面迈去。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这一扑,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裹着颤意的声音惊问道,车子被他开得飞快,说不定就要与地板做次亲密接触了。一路狂飙,甚至有可能不在这里……他是疯了吗?
抱住他,看着那漆黑的一片,保卫科应该有人轮流把守。可他看着三楼的那一片落地窗,紧紧的,但总比漆黑要好上许多。
一怔,冷舜宇快步向发出声音的位置走去,原本就是个飙车好手,因而即使进入市区后路况显得十分杂乱,手机散出的微弱亮光让他一眼便瞧见了那蹲坐在地上,换做平时,起码也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竟被他生生缩减到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集团的办公大楼。
半眯的俊眸里掠过一抹自嘲般的流光。足足有十六层啊,也幸亏他平时就素爱登山,安琪听出是他的声音,他缓了缓不匀的气息,循着熟悉的方向进了秘书室。
终于上到顶楼,为眼前的那片清冷沉寂而感到可笑。
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用走的爬上了十六楼!而这个女人,循着他的气息飞奔过去。又或是,所有的无助与惊惶都在找到他的这一刻消失得无踪无影。
他知道其实自己根本不必走这一趟
可是心底却有一道声音,“蠢女人,想当然的,电梯也停止了运作。
冷舜宇心中犹有一分气闷,一道微浅的几乎听不真切的呻吟声传进了他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