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句话问的有些唐突,雯雯脸色微微的有些红润。好在电梯内的灯光不是很亮,虽然有些晕红,羞涩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好看。
“去徽省。”李善缘到也没在意的耸了耸肩,对于这个动作习惯也是跟一帮老外学来的,显得很随意又带着点潇洒。
“哦!明天我们去上市!然后休假!”雯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此时她不管说什么都像个害羞中的女孩。
见到李善缘点了一下头,没说话,又问道:“你家住在徽省?”
“嗯!”见李善缘点头应道,雯雯内心中又起一番涟漪,说不出酸痛来。反常的她也感到自己莫名其妙似的。
“叮咚”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两人同时走出去,各自站在房间门口,谁也没先打开门,两人转身后相互的看着对方,像是等待你先进。
不过没多久,雯雯拉着箱子走往前两步,对着他说道:“不好意,可能要打扰你一会,才想起来,房间卡在我同事手中,刚才……”
“那就进来吧!”说着李善缘打开自己的房门,率先一步进入,其实心里也在想,现在国内的女孩怎么都这么开放了,当初在国内上初中的时候,多看女孩一眼,人家都会脸红,更没几个主动追男孩的,要是倒过来追,很多人都会指指点点,说女孩不正经,不要脸之类的话。
千百年的那种保守思想,到现在还保留着,男人喜欢女人浪一点,主动一点,但也就对自己浪。当然这种女人也就逢场作戏,一夜之情快活一番。但要长久,谁知道自己头上多少顶绿帽子。
所以李善缘对于开放的女孩还是有些在意的,这其中的缘由也是他保守根固的道家思想有关,虽然他不是正统的道家人,但他毕竟从小受他中环境长大的。出了一趟洋,也见识了,也学了本事了,思想上到没那么固执了。热情的女人不是没勾引过他的,但他想找个喜爱的,能和他走完一生的,这种想法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都这样想,可花心大萝卜更是遍地开花。
在北非的时候,他就遇到来自德国的玛菲,年纪比李善缘大三岁,那时候她对中医很好奇,虽然两人都是医生,但医界的思想根本不对路,有时候也算是欢喜冤家,要不是因一台急救手术,李善缘神奇的针术和丹药把人给救活了,而且还没术后感染,经过几次列子,那位洋妞算是被折服了,当然更折服的还是李善缘不温不燥的那种性格,逐渐的也喜欢上他,开始追求他。
女人要是展开攻势,带出不要脸的架势来,绝对洪水猛兽,档也挡不住,更甭说对男女感情更小白的李善缘了,就这么李善缘被人给推倒,而且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人家。
李善缘承认自己是闷骚型了,当初在美国的时候,看成人频道电视,就一直想试试女人是啥滋味,这也是间接的把他传统的思想给破掉。当然要不是玛菲的色诱,他对于生理上的需求还记忆在书本上的理论中。
两人进门,李善友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床上,房间的格局小了点,虽然也叫标准间。不大的空间被那张单人床给占满。靠墙一张连电视柜的桌子。上面还有几个杯子。
好在房内还有张座椅。李善缘指了指说道:“请坐!”
“谢谢。”把行李包放门后,缓步的走到椅子跟前,靠近床头柜。此时李善缘在帮她倒杯水。
“你在国外上学?还是……”也许感到两人之间没啥话题,所以雯雯也就问点没啥营养的话,要是能回答,也好了解一下这位即将路过的朋友。
李善缘倒好水的杯子放在雯雯的跟前,回答道:“我在美国留学,之后当了两年义工。”
“哦!为什么没去工作,反而当义工?”雯雯顿时更加好奇,虽然当义工也是工作的一种方式,短时间可以,但两年,就很长了,再说很多义工都是志愿者,基本上不拿钱的,除非自己有能力维持这段时间的生活。
此时雯雯才想到,李善缘应该是家里有条件,不然绝对会去市里,找家便宜的旅馆。一晚上几百块钱,相当普通工薪阶层一月甚至半个月的工资了。
“没什么,增加阅历罢了!”李善缘倒是无所谓,其实在无国界医生组织是有补助的,虽然少,但比国内的医生的工资稍微高点,当然是公开的那些,绝对不是开药赚的那些灰色收入。
“这次回来是还走吗?其实国内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试探的问一句,小女孩的心思也在盘算着,要是他在国内,起码一周还能想办法见上一次,要是去国外,去法国还好说,毕竟她飞这条线。倒是美国,除非申请调线,不然很难有机会再一次面。
“暂时不走了。想在国内发展。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环境也很好,但文化理念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尤其我还是一名中医,在国外很难接受的,就像在飞机上急救的那位病人,要不是病情严重,他的家属在没有办法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更不会让我插手。”李善缘说的实话,虽然在美国或者其他国家还接受中医,但也就那么小范围的,大病绝对不会找中医,小病小灾或者疑难杂症,中医或许有偏方。
这就是文化差异很大的区别,就拿国内来说,现在看中医的人还是少数,虽然对中医的认识,逐渐相信,需要时间过程。再说李善缘拿手的还是丹药。
汤药和丹药更是两大学问,虽然同样治病,也同样达到疗效,但丹药是汤药的浓缩精华。往往能见效快。副作用小,而且治疗的病症更多,虽然不能包病百治,但少则五六样,多则十几样的病症,几颗小小的丹药就能解决,这才是丹药的特色。
再一个汤药一吃十几付,少则半月,多则几个月,药方也不断的变化,这就是中医的麻烦所在。不是说人家正统的中医玩不转丹药,制作丹药耗费药材更多,其中名贵药材添加不少,所以成本就高,有时候制炼出来的丹药当做救命丸,便宜的丹药如同跌打丸之类的,或者常用的丹药。
而道家追求的就是金丹大道,无非就是两种,一种就是内丹,练就神仙般的传说,再一种就是外丹大道,一般皇帝老子信仰的就是这个。秦始皇那位爷,也算是发起人之一。所以道家在制丹的手艺上,比那些传统的中医手法浑厚,而且也属于败家子类型的。
传统中医制炼一炉丹药,讲究的是怎么低廉同时能达到疗效,哪怕多吃几颗,费几天时间,只要病好了就成。但道家讲究的就是立竿见影的疗效,不然怎么显示出他们的独特来,来吸引更多的信男善女。
千百年来,走外丹达到的道家人士不少,但真正能成仙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几个人,唯一最出名的还是嫦娥姐姐,那也是传说中的人物,月亮上有啥,美国人都飞上去了,靠的还不是什么丹药。其实李善缘的师祖,在百十年前就看透这些,所以才大胆的改革被逐出师门,从新另立门户,靠医丹救治百姓。
那位老人家不玩虚的,道家里面很多都是糊弄人的,尤其一个派系经过千百年的传承下来,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到了他们这一代,除了医术是真真实实的,其他那些算命,驱魔降妖,压根就是忽悠人的。
信仰这东西,看的太透了,也就没信仰了。只不过思想还是太深了,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离不开了,必须维持那种传统。
到了李善缘这一代,改革已经很开放了,派系的信仰已经完全转变了,纯粹的道家思想在他们三代中完全破灭。虽然还住在道观,那是老辈的不可磨灭的思想。想走中医路线,就别打着道家的旗号搞,万一让去抓个鬼啥的,还得拿着木剑瞎蹦跶。
所以李善缘脱离的道家的根本,人和思想虽然脱离了,但周边的环境没有脱离,后山中的藏经洞,千百年的道家思想都在哪儿藏着,李善缘不是没看,也不是没有想法。
到后来和他师傅辩解经文的时候,他师傅就说了,活着的人想着怎么去死,别看追求升天大道,其实就是心灵上的安慰。西方叫天堂,佛家叫极乐,咱们道家呢?羽化登仙,讲究的就是一个神仙大道。可真正见过的人,又有几个,神仙故事那么多,谁见过,虽说都是流传下来,但少了不还就是个捧字!
吃丹药也是,皇帝老子吃丹药的还少吗?有几个长命的。追求就是一种信仰,谁知道死后去哪儿,话说的好听而已,不管怎么练,还是像吃糖豆似的猛吃丹药,早晚解脱。活着的人,再来一句,看啊!升天了。一传,都知道某人死后升天了。七嘴八舌的也就成神话了。
李善缘修的不是心,修的是医,入世红尘中,修心也没用,在出国的时候,他师傅就告诉他,遇事沉着,因量而行,不用墨守陈规的遵守道家规矩,心里有道就成。这样算起来,李善缘顶多也就算个居士。
雯雯的意思,李善缘很懂,而且也有被女人追的经验。面对一位身材丰满,胸大漂亮女孩的主动,就算老和尚,未必也能把守的主,李善缘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定力也算能忍的主。起码也得有个了解的过程,恋爱讲究的是一种心性和体会,而不是你情我愿,更不像成人片中的直接上来就干。
听到李善缘说要在国内发展,雯雯的脸色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在徽省吗?”
李善缘挠挠头的说道:“这个还没想好,只要是在国内,基本上在哪儿都成。”
“要不你去上市吧!我在上市有些朋友,更认识医院的领导,可以帮你。”雯雯热心肠的说道。
“谢谢,这个倒是不用,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李善缘此时才想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我叫徐艳雯,我知道你叫什么?我后来看过登机名单。你叫李善缘,对吧!”雯雯此时显出一点可爱来,于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一些没营养的话。
首都,朝阳医院重症监护室内,老亨瑞躺在病床上,身上也插上各种仪器。呼吸机已经用上,而且他也闭上眼睛,虽然想一直保持着清醒,可他的眼皮像是灌了铅似的,很沉重。
在不远处的房间内,四位专家还在讨论着病人的病情。从下飞机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其中还包括转院的时间。要是一般身份的病人,他们就算检查完后,知道病情,能放手的就放手,病情到这种地步,想要从阎王手中抢夺这条命回来,基本不可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继续治疗不光浪费医药和人力。在一个就是打人道主义的牌,总不能放弃治疗吧!
送到医院后,法国领事馆和外交部卫生部的官员都过来了,无形中给医院莫大的压力,而且正副院长也亲自上阵,组织专家会诊抢救。
不管是业务院长还是管理院长,以及那些专家们,对于有身份的重病号来讲,谁都感到棘手,要是能救治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但问题是,这位病号的病情太棘手,病情复杂的程度超出他们想象,能有口气转到他们医院来,已经算是奇迹了,搁给一般人,基本上没活着下飞机的。悲剧的是,他活着进入他们医院,而且受到各部门和领导的注意。
专家们一致认为保守治疗是最稳妥的,可稳妥归稳妥,用药上歧见很大。谁都知道重度肝硬化首先是护肝,可他还有其他并发症,这种并发症也是致命的,光护肝了,时间等不急,这种病人能活着就是奇迹。
给其他病症用药,那么他的肝脏更受不了,或者直接完蛋。专家们谁都不敢下方子,万一死了,这个责任算谁的,领导们可都在外面等着呢?
“病人在飞机上经过急救后才转院过来,咱们是不是请当时的专家过来一起研究一下,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些启发。”其中一个专家看着四周同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