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问着,结果旁边那两个,木桩子一样,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她怒,心中骂着,娘的,对牛弹琴!
付小七被人无视心里很不爽,但很快,四溢的阴风让她觉察到情况不寻常!
没有摄像机,没有导演,没有跟班的化妆师造型师,而且,大家的表情严肃的有点儿像扑克牌上四个老“K”的表情!
那连绵起伏的“叛徒”和“杀了她”,起初只让她觉得刺耳,现在却让她有种比编的催稿电话更夺命的阴森感!
这个,这个周围的情况也很不对!
“喂,喂,勒死我了,快松开我,群众演员也不能这么虐待不是!”她扯着喉咙对身边的木头吼,“听到没有?!”
那木桩终于移动了一下高贵的头颅,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是阴寒憎恨又鄙夷的。就好像她真的是下面那些人口号中喊的“叛徒”一样!
那样的目光让从没被人怨恨过的付小七瑟缩了一下,可面子还得撑下去,她梗着脖子,“快给我松绑,我不演了!”
士兵皱眉,“痴心妄想,上了这火刑架的罪人,还有没能活着走下去的!”
士兵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继续当木桩。
付小七彻底抓狂,同时,还有一股强烈的惊恐感自内心深处缓缓爬出,就像一根根细藤编织成了网,把她的心紧紧困住!
莫名的,她居然觉得这种情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里,在哪里看到过呢?她望着台下一望无际的人群,个个排列乍一看犹如蝼蚁纵横。
一阵平地而起的风刮过来,她打了个冷战,忽然清醒过来,觉得刚刚自己一定是被魔障了,这种情景,怎么可能见过。
就算真的见过,大概也是在那个魔幻电影里吧?
呼——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该怎么办?不会是又做梦了吧?
她的梦,总是那么充满真实感。
她曾听说,别人做梦都是跳跃的,一会儿梦见这个,一会儿梦见那个,可是,她做梦从来不。
说得确切点,在她动手写《弑神》这部小说之前,从来不做梦,而自从开始写之后,梦就没断过,最最让她差异的是,每次她都做同一个梦。
偶尔梦见些别的,也都是些着装奇异,长相好的出奇的男女。
好吧,她其实是个美男控外加美女控,合称美颜控。
不过,疼痛感这么真实的,还是第一次。她被人用铁链绑在铁柱上啊!他们管这铁柱叫火刑架,如果,如果一会儿真的被人用火烧……
“我靠!”她忽然很神经质地嚷了出来,“奶奶的,你们要烤鱿鱼么?!不带这样的!”
一句话出口,那两个木头桩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然后又对视一眼,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
她知道,他们看她的眼神像看精神病人,但是,她才是最正常的好不好?!
“你们有木有搞错,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有着合法人|身权利的人类,你们怎么可以……”
她还没吼完,两个木头桩异口同声地发表看法,“她疯了。”然后继续当木桩。
付小七这次是真的要疯了,这到底什么状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如来大佛,快让我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