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黑风,你是找我吗?我人可是在这里!”娇俏的笑声爽朗的从远处清晰的传来。
黑风回头,高塔之上,一女子长发飘舞,宽大的衣袖在空中上下翻飞,身子纤细,腰身不堪盈盈一握,纤瘦的人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却让人不可小觑。
沙漠之中的狂风吹得人衣袖呼呼作响,狂风在耳边呼啸着,嘶吼着,林夕夕身子挺直,傲然立于高塔之上。
黑眸扫去,黑风寨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林夕夕眸中寒光一凌,白皙的手指骤然攥紧,今天若是她一出手,必定会用鲜血祭奠碟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次和黑风寨结下了梁子,就必须要重创他们!
作恶多段的黑风只有以死才可以泄众愤,这代表着她会杀人,她在现代的时候连帮父母杀鸡杀鸭都下不了手,若是让她杀人,她可以吗?
林夕夕,你本就是一个淡漠凉薄之人,又何必考虑那么多,根据自己的心去做,而且黑风寨的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这是古代,并不是那个21世纪,人人平等,杀人犯法的时代,所以林夕夕只管下手吧!
林夕夕闭眸,再次睁开眼睛时,眸中一片清明,黑白分明,眸中的色彩深邃的让人不得窥探其中的含义。
“不要……不要啊!”女子被逼进街道的角落中,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她捂着胸前破碎的布料满脸泪水。
“哈哈……”黑风寨中的人满脸淫笑的靠近女子,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扯开裤子。
正当女子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个蝶形的光波犹如火球一般急速穿来,火红色的蝶形光波耀眼善良,其中夹杂着白色和蓝色光芒,蝶形光波犹如收割机一般绞尽她眼前男子的衣服,最后如同利刃一把斩断了那男子的那活儿。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受尽地狱烈火的焚烧,那男子捂着自己的下身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哀嚎。
女子看到鲜血汇成一条血流从男子的身下流出,一直流到她的脚下,温热的鲜血喷薄了她一脸,迷蒙住她的双眼,眼前一片血红,她却没感觉到害怕,看着身边她丈夫的尸体,女子心中升起一股滔天的恨意,看到眼前哀嚎的男子,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畅快。
她拿起死去丈夫手中的铁锄,狠狠地朝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滚的男子砸去,一直砸到男子没有气息没有了动作,她还不知疲倦的机械的一下一下朝着男子砸去。
周围眼中流露出绝望悲哀的神情的人们,看到女子的动作,眼中升腾出一股愤懑的火焰,抓起身边的工具奋起反抗。
看到这种情形,林夕夕勾起唇角,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沙漠小镇中的人不该是这样的懦弱,不该对生活对生命失去信心,失去希望,任由他人对他们的生命践踏。
巨大的红色蝶翼在空中飞舞,蝶形的光波犹如刀刃一般在空中旋转,似乎是那死神的收割刀,收割着一个个灵魂中沾满邪恶的生命。
本是看见林夕夕窈窕身姿而眼前一亮的黑风,待看清林夕夕的脸上布满了或黑或褐的小点,密密麻麻的拥簇在整张脸上时,他拉开手中的弓箭,眯眼对准林夕夕,将弓弦拉倒最大,锋利的箭尖泛着冷光。
手一松,利箭带着破空的气势朝着林夕夕射去,极致的速度划破空气,带起黄沙飞扬。
半空中,林夕夕的衣摆没有方向的翻飞着,当那卷起阵阵黄沙的利箭急速的冲来时,林夕夕俩颊的碎发尽数被吹至耳后,素手张开,林夕夕眯起了寒潭似的眸子,双掌之间,红色的光波越来越大,像是一个光球一样不断地膨胀。
利箭势如破竹的射入光波之中,白皙的手指微动,箭身被碾成粉末,锋利的箭尖从光波中吐出,比来时更加迅猛的速度,连空气中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带着灼人的气势射向黑风。
骏马上的黑风大喝一声,从马上跃起,箭头刺穿黑风的手臂,挑起血肉,速度依旧迅猛的向后冲去,噗噗噗,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黑风身后来不及躲闪的人,被箭头刺穿身子,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了眼睛,从马上向下栽去。
双掌之间不断膨胀的红色光波,越来越耀眼,林夕夕娇喝一声,双手推出,和翅膀一样没有实体是虚体的蝶形光刃,从红色光波中飞出,多如牛毛的蝶形光刃在空中旋转着飞向黑风寨的人。
脸上长满络腮胡的汉子抽出大刀抵住蝶形光刃,却没想到光刃勾住大刀,围着刀身一阵旋转,刀身啪啪的尽数被搅断,一直到刀柄,刀身四分五裂,一截一截的迸射出去。
汉子赶紧将手中剩下的刀柄扔下,捏住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痛的右手,鲜血顺着黝黑的手指头流下。
双脚陷入流沙中,狂风卷带着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黑风身后的披风被吹得向后飘起,“浮生掌柜,今日你杀死了我这么多的好兄弟,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暴喝一声,带着铁索的流星锤被黑风抡的呼呼作响,只在空中留下几道铁锤的的残影,铁锤被扔出,狠狠地砸向林夕夕。
林夕夕脚尖一点,人向上跃起,那铁锤在黑风的手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跟着林夕夕的身子,气势汹汹的犹如张着巨口的怪兽穷追不舍。
林夕夕素手翻转,秀美的手中出现一根长长的鞭子,红色的鞭子周围散发着光芒,仿若是一根带着熊熊烈火的地狱之鞭,握紧鞭子,林夕夕将手中的鞭子甩出去。
鞭子缠绕住铁索后,像是一只触手一般攀附在铁索上,不断延伸,不断变长,并且不断的膨胀,将黑风手中铁索紧紧的束缚在耀眼的红色光芒中,光芒越来越盛,将铁索吞没掉。
巨大的咬合力使得黑风手中的流星锤不得动弹半分,黑风怒目圆睁,双脚深深的陷入黄沙之中,龇着牙拼尽全力将手中的流星锤撤回。
不断延伸的鞭子到达铁索的末端时,如同藤蔓一样顺着黑风的手腕向上攀爬,黑风铜铃般的眼中倒映着那抹红色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瞳孔俱缩的眼中,惊恐的倒映着那抹红色如同吐着芯子的蛇头,从他的额头中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