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听着走过的人都忍不住对苏茗发出惊叹,二人这心里的得意又是添了两分。
说起来,遇上苏茗这样的主,该是最轻松的工作了,可看着苏茗,又想起苏茗刚刚出现的模样,两人不禁在心里都泛起了嘀咕,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怎会是那样?
除了是真的对打扮实在不精通,那便只有故意而为之这一条可能了!
思及此,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具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的神色,再看向苏茗,两人那探究也是多了一分。
苏茗如何不知眼前两人是何想法,不过知道归知道,她除了跟着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糯糯地向二人道谢,便是再多一分也不能做。
上了车,苏茗和苏蓝燕并排坐在后座上,驾驶座上的是苏国胜的专用司机,苏蓝燕饶是满腹不满,此时却不敢轻举妄动。待到了酒宴举办地,父女三人并肩进了酒店。以往胶着在苏蓝燕身上的视线今日无疑大部分都转移到了苏茗身上,甚至那些逢迎之词也跟着易主了。
本来,对于苏家这个二小姐,大部分人是根本不知道其存在的,即使是知道的那少部分人那也绝料不到往日晦暗的苏茗,首次的交际圈亮相竟会如此抢眼。
然,作为焦点的苏茗却忍不住在心里翻起了白眼。只恨那苏蓝燕道行太不够!
刚刚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二十分钟有余,你说这苏蓝燕要稍微争气一些,她这个二小姐可不就直接在半道上夭折,或者蓬头垢面的另一番面貌了嘛?苏茗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声地和苏父交代了一声便往洗手间去了。
苏国胜只当苏茗是太过紧张,况且这人也来了,即使出现时间短些,也是不碍事的吧。
苏蓝燕见此,忙跟上了苏茗。
之前是司机老陈,之后是苏父,可这会视野所及根本就没有熟识的人,苏蓝燕却是无所顾忌了。
“苏茗,出去之后直接打车回去!否则……”
转弯进了洗手间,苏蓝燕再没了耐性,直接越过苏茗将她拦住道。
不过平日里总让自己俯视的苏茗,这会穿上高跟鞋竟然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
苏蓝燕只觉得越发气不过,打开手提包往苏茗手里塞了五十块钱愈发不耐地道,“马上离开,立刻!”
可,苏蓝燕这一腔怒火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苏茗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却是什么话也不说。这样的苏茗让苏蓝燕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莫名熟悉,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似苏茗就变了,看似怯懦,却每每都能在最恰当地时候以轻飘飘的一句话给自己还击,就像现在,看着淡然的苏茗,苏蓝燕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该死的!
苏蓝燕低咒了一声,恼羞成怒地直接挥起手臂便要直接招呼上苏茗的脸颊。
苏茗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这么疯狂,来不及闪开,侧了侧身子,便听“啪”地一声传来,脖子上跟着火辣辣地一片。
不用看镜子,苏茗也知道苏蓝燕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的项上,估计还留下了痕迹。苏茗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想要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可最后,苏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也就什么都不管,直接抬腿就踢向了苏蓝燕的裆部。不得不说,这反击是够缺德的,不过苏茗也真没想那么多,转身便出了洗手间。只是苏茗着实没有想到,今天这“霉”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才对付完苏蓝燕,没走几步竟又碰上了宋雅若以及,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邵擎一。
暴露在那双深邃的眸子下,苏茗只觉得项颈那处的火辣的感觉愈发,也说不清,那男人略显阴霾的眸子是为何……
“苏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打破僵局的依旧是宋雅若。“都说商场如战场,苏总能一力扛起立名这样的显赫的集团,当真是女中巾帼!”
苏茗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心里却是腹诽,如果这时代再往上倒几十年,没准宋雅若这如鱼得水的社交手腕都能赶上交际花了。不过这交际花最好的优点莫过于知情识趣,明明她所站的角度比邵擎一还要清楚地看到自己项上的抓痕,偏不露声色。
“是啊,还有邵总,二人真是郎才女貌。”
苏茗笑着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画蛇添足地加了那四个字。稍回神,苏茗敛起多余的情绪,不欲多言,而余光瞥到苏国胜正往三人这个方向走来,更是再没心思和寻了一个由头便错开了两人。可这人背起来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本想着尽快离开的苏茗,又是连连遇上不该遇上的人,那头好容易避开了冯立峰,这边竟就和那个金珊珊正面迎上了。
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相比那宋雅若,这个金珊珊该说更难缠!
“金小姐。”
苏茗笑着先打了招呼,只不想让两人成为焦点。可苏茗没料到,这个小妮子对自己的成见似乎还挺深。
“我不喜欢别人乱攀关系。”
苏茗闻言耸了耸肩,撤开双手往边上站了一些,恰是为她让路。
见此,金珊珊却又不走了,竟细细端详起苏茗项上的那几道抓痕。
“哟,这不是立名集团的苏总,怎的?是战况太生猛狂野了,还是,学那些下作人净干见不得人的事,得到惩罚了?”
这一晚,苏茗囤积的火气真是不少,这会金珊珊不依不饶,她最后的忍耐也宣布告竭。
收起脸上的笑容,苏茗重新对上金珊珊的眸子,却是没了半分祥和气息,甚至带了几分戾气。
金珊珊从来都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仗着家世显赫,这会看苏茗染了火气非但不怕,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在她眼里,就跟看到猎物上钩是一样的心情。
“呵,发火了,真不经逗!”
金珊珊话落,又绕着苏茗“啧啧”了两声,苏茗这会但是淡定了,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口恶气出了!
“是啊,我哪有金家小姐的度量,从来金家都是最有度量的!三女伺一夫,还不照样其乐融融,这要是寻常人,哪能有这样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