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是在说自己的话其实轻如鸿毛吗?”笑容无害,白月笙看着老夫人,语气平静。她曾经研究过别人的心理,也知道什么样的状态最会让人恼怒,当对方越愤怒,自己便越要平静对待,让她心中愤怒无处发泄,最终自乱阵脚。
看着老夫人,白月笙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心情不错的摸了摸身边的白狼,昨晚她的感受,如果不让老太婆好好的体验一下,怎么对得起她昨晚受到的惊吓?
“你!你好大的胆子,还没成为正式过门的端木家儿媳呢,就敢对老身如此不礼貌,若是让你进了我端木家的门,还不翻了天?”老夫人盛怒,看着白月笙那一脸的笑容,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要将这个女人给赶出去!
冷静了下来,老夫人看着白月笙的眼神变了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遇到这个白月笙她都会无法保持平日里的理智,尤其是当看到这种笑容,着实不像话。
深吸了一口气,老夫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脸上表情恢复了之前的严肃,声音尽显平日里的威严道:“白氏,你是我买回来给我端木家传宗接代的,但是看你一身新娘服还没有脱下来,显然是昨晚尘儿根本没有动过你。我端木家不会养闲人,更不会要一个名不副实的媳妇。再加上你本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着实配不上我端木家。按照常理,本是应该将你关在我端木家的地牢中,终老一生。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一纸休书给你,速速拿着它离去罢!”
老夫人一脸我是为你好,所以赶快给我滚吧的表情,将手中的休书扔到了白月笙的面前。
白月笙见此,还是在笑,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捡起了休书,开口读了起来:“白氏之女白月笙,嫁入我端木家,却不得所出,不守妇道,犯了七出之罪。本是该将此女沉塘,但我端木家乃是名门望族,故而一纸休书,自此你与端木尘再无任何关系。以此为据,不得耍赖!立书人:慕容秋华。”
白月笙的语气还是那般平静,读完之后,嘲讽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的将这休书撕了个粉碎。扔在了空中,白色纸片不断下落,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动作,老夫人不满的质问道,一向习惯了说一不二的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挑战权威。如果不是看在这里还有别人在,她早就直接让红月动手杀了这个女人了。
“什么意思?婆婆您是在明知故问吗?”笑的嘲讽,白月笙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冰凉,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白狼,道:“我虽然说是穷人家的女儿,但是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懂的的。我白月笙是嫁给了端木尘,那么生是端木尘的人,死是端木尘的鬼,就算是要休了我,也该是由他来休,那休书上面的慕容秋华是谁?我和她拜堂了?”白月笙的话,可谓掷地有声,对上老夫人的眼,绝不退让。
看着上位面色不善的老夫人,心中暗笑:开玩笑,她才不想这么早去死呢,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拿着休书她可以海阔天空。但是离开就是一个死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同意?尤其是这休书上竟然连财产都没分给她一点,离开端木家让她去喝风吗?傻子才走!
大概是没想到白月笙会如此无赖,老夫人几度张口,最后都闭上了嘴巴,许久后方才道:“我是尘儿的母亲,这个家的主母,尘儿不可动笔,我这个做母亲的代替他又有何妨?”
“的确没什么。”很赞同老夫人的话,白月笙笑容依旧还是那般无害淡然,随后看了眼身边的白狼,再看了看老夫人道:“所谓代笔,应该是相公口述,再由婆婆代笔才是。那么现在,还请婆婆当场来帮着相公代笔好了,只要相公说休,那我绝对不会留在这里。”
“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他这个样子根本不会说话,要怎么写?老身是这个家的主母,也是家中唯一的当家人,我说休了你,那你就给我滚!”忍耐终于破功,老夫人指着她,大怒道。
而听到老夫人这话,白月笙稍稍一愣,他不会说话?之前明明还和自己斗嘴来着,看样子似乎是端木尘有意在瞒着这个家的人啊,不过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倒也是好事,至少证明了端木尘是站在她这边的。想到这里,白月笙有了底气,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冷冷的看着她嘲讽道:“婆婆你似乎人老了忘性太大啊,说什么主母?如今我嫁到端木家,正所谓长子管家,这个家的主母,理应是我才对。而你,说白了不过是前主母而已。要滚,也是你给我滚出去!”
白月笙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看着坐在上位的老夫人,一脸的理所应当。这场争夺,谁先犹豫,谁先退让,谁便是输家。她明白,老夫人也明白,但是却不能一直僵持着。
上位,老夫人看着白月笙,心中的怒意是越发的浓郁了起来,但是这次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虽然说被这个女人的意外出现打乱了她此时的计划,但是她在端木家几十年来的根基,根本不可动摇。就算是她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就算白月笙占了端木家主母的位置,会给她添麻烦,那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弄死这个女人。
更何况,计划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只等到三年后一切便结束了。心中暗暗的思虑着,老夫人抬起头,对上白月笙,很爽快的松了口:“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那老身就让你坐这端木家的主母。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穷鬼的女儿,怎么能将这端木家百年基业管理好。在座的各位,大家也做一个见证,从今日起,端木家的内政,全部交由她来掌管。”
这老夫人忽然很淡定的不再和她争,倒是让白月笙稍稍意外了一下,但是下意识的清楚看这个结果更加不妙:这老夫人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她,想来是有后招,而同意她做主母,怕是也是其中一招罢了。
想到这里,白月笙的眉头轻微的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