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可是让白月笙受宠若惊,老主母是谁?对她恨不得差到极点的魔鬼啊,当一个魔鬼对你说出如此感性的话的时候,这种惊悚的感觉可想而知。
抬起头,白月笙想看看老主母是抽了什么疯,结果这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白月笙只觉得眼前一花。公子如玉倾城,笑容妖娆而人性不为所知。
白月笙深深觉得这句话,太适合眼前的男子了。
男子修长的手指正在她的脸上不断游走,一张好比谪仙的脸,挂着浅浅的笑意,细长的凤眸一直在她的身上扫视着,那轻佻,却让人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种男人,真的很可怕。
“这就是嫂嫂吗?长得很美,恭喜大哥了。”男子的声音醇厚,如梦如醉。甚至于当男子都已经去斋戒了,她还觉得好似梦中。
“没想到你连这等低级媚术都抵挡不住。”当男子去了后方斋戒的时候,身边白狼语气很不满的开了口,带着三分鄙夷,更多的是对她会被别人迷住的不满。
可恶,如果不是因为这幅身体,他也可以用的,一定会比那个男人更容易让她着迷,一定!
“媚术?”惊讶于男子的这个说法,白月笙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那男子离去的方向,再看看自己身边明显不对劲的白狼,暗暗无语,所以说端木家的人尼玛真的一个比一个可怕。
好不容易觉得见到一正常的了,结果还是一用媚术勾引人的主。
“以后少和那个男人来往,他很危险。一个不小心的话,你就会死在他的手上。”见白月笙惊讶却没有反省,端木尘恨不得吃了她,最后只能再次说道。
说完,趴在了地上:“老太婆和他一起在后方斋戒,你和我在这里,两者互不干扰,说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
端木尘乌黑的狼眸盯着白月笙,好似在提醒。结果这一句话就更让她迷茫了。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你欠了我一句对不起。”语气稍稍低沉,端木尘一副你是负心人的模样,让白月笙脑子一大,所以说你敢不敢换一种表情对我说这等欠扁的话?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欠你这种东西了啊魂淡!
“为何要去秋水的房子?为何要去见他?”端木尘见白月笙还不知道她自己错在哪里,故而再次开口提醒。一想到之前秋水的眼神,端木尘的心里便是一阵后怕。
秋水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和自己一样的怕寂寞,和自己一样的抓住一样东西就不想放手,也和自己一样的会迷上同一个人。因为是兄弟,因为是亲兄弟,所以血脉之间的联系,他太清楚不过。
眼前的女人,不算是很美,可是却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若是长时间让她和秋水见面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不只是在感情上,在端木家的现状的时局上,更是如此。
端木秋水之所以是端木秋水,就是因为他没有感情,就是因为他单纯如白纸。一旦他的世界染上了别的颜色,将会一条路走到黑。
端木秋水是利器,同样的,会伤害到主人。老主母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要求他住在里面,不允许他沾染外面的世界。
“你在担心我会对你弟弟做什么吗?”不满于男子对自己的疑心,白月笙看着眼前的男子,语气越发冷了下来。自己去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而已,就算是在这里,她会伤害任何人,都绝对不会伤害端木秋水。
这一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保证。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我站在你的对面,关心着你,可是你却不清不楚。
端木尘表示,对于白月笙这个态度,压力真的很大。狼眸看着此时表情不善却还是保持着笑颜的白月笙,心里万分无力,真是个笨笨女人,其实我担心的是你啊。
你是我的娘子,难道忘记了吗?
很想将这句话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端木尘闭上了嘴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强硬道:“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唯你是问。”不能让她抓到自己的弱点,否则的话,迟早有天,她会离开自己的。
倔强的趴在地上不再理会白月笙,殊不知,这样只会让白月笙对他更加不满罢了。
斋戒这种事,绝对是世界上最讨厌也最无聊的。在经过了一整天的斋戒,以及看到了一整天的素菜之后,白月笙的脸都快成绿色的了。甚至她觉得自己很快会变成叶绿素这种存在。
斋戒一直进行了整整一天,其实说起来复杂,可是做起来则是很简单。只是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跪着,然后吃素菜,不断祈祷着,将心中愿望说出来,以求保佑。
白月笙不相信所谓的神明,只能蹲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中的经书,默默无语。
大概对于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人来说,做这种事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白月笙如此,端木尘亦是如此。端木尘只相信他自己,白月笙谁都不相信,连她自己都是如此。因为心也是会骗人的,就好似她每天都会用自己这颗心来骗自己。说什么自己很开心,说什么自己会在意什么。
其实自己到底怎样,只有自己最清楚。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法触动她的心。这么久之所以还能留在这里的最大原因,也是如此,因为她不在意日后会怎样。很喜欢这种新奇感,哪怕一时会因为谁做什么事情而愤怒,但是愤怒这种感情很快便会消散。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愿意留下来,愿意去寻找自己想要的感情。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是可怕的。自己害怕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别人,默默的读起了经书,白月笙的大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然而只是一闪而过。
斋戒的事情,足足进行到了黑夜方才完成,老主母没有和她说什么话,很快便离去了,而白月笙和端木尘也是一路无言,心中都有了名为端木秋水的隔阂。
一直到下半夜,白月笙还是忍不住想要抓着他的耳朵方才别扭道:“我去找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说完,白月笙便将头放在了端木尘的毛皮之上,双手抓着男子的耳朵,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