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奇过头,甚至在男子已经恢复正常的时候,白月笙都忘了收回目光,以至于正对上男子媚人的眸子,见白月笙正望着他,无莲唇边勾起一抹邪肆笑容,声音稍稍沙哑:“想看?”
说完,将手中的画卷,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沉默,大殿上,随着这幅画卷被打开,鸦雀无声。只有那上位的帝王,脸上的笑容还在继续。
“噗……”白月笙喷了,真的喷了,刚刚喝进口中的酒,全数喷了出来。干笑着捂着肚子,看着那画卷上的人,再想想刚刚她看到的安月公主,只想说一句,尼玛现实害人啊。
看画卷,女子媚眼含波,身形高挑,一身白狐裘,站在高山之上在雪天中,打着伞。想现实,女人一脸倔强,跪在大殿上,刁蛮跪求。
看画卷,女子模样精致,冷若冰霜,好似那天山之上的冰山莲。想现实,女子扬指怒骂于她,毫无半点冷傲可想。
看画卷,女子三千发丝垂下,发如白霜,眼眸中,散发出浓浓的哀伤。想现实,女子嚣张跋扈,一头乌黑可比黑芝麻的发……
“这是贵国的安月公主?”比起白月笙喷酒,无莲倒是还算淡定,僵硬着表情,对上位帝王淡淡问了一句。
帝王点头,无视众人震惊的目光。
这两个,真的是一个人吗?不是吧?绝对不可能啊。所以说这是有多想把公主嫁过去?该不会,安月公主没出现的话,帝王你就准备用这幅图骗过大皇子吧……
这一刻,白月笙真的懂了,为何联姻总是多伤悲,因为画像都是骗人的,传闻都是作假的。爱情?那都是悲伤的……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帝王他说画为人。先是和理想的落差,其实他是想把安月公主培养成这样,但是没想到歪成了内德行吧?
用这种思路慰藉一番自己颇受打击的心,白月笙淡定了。
默默扯过身边端木尘的袖子,将自己喷在桌子上的酒擦干净。反正跟他回家也许就变成狼了,自己无须担心他衣服脏了的问题。
而看着她这一动作,端木尘的倒是没有说别的,任由她怎样对自己。大殿上,因为帝王偏要说画像上的人就是安月公主,以至于更加沉闷。大臣们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莲笑的越发张扬,似乎只要一笑天上就会掉下钱来似的。
一直到后宫中,传来了一位公公的急报,说老太后病危,这才让皇帝陛下动了身。一场宴会,也就此不欢而散。甚至到最后,白月笙都没能接近大皇子,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身边的端木尘一直拽着她不让她接近,以至于只得看着目标人物离开,她也只能在柳相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跟着端木尘走人了。
临走前,只见到柳相缓缓道了一句:“你会再来找本相的。”
夜微凉,人独醉,白月笙跟在端木尘的身后,在到了端木家门前的时候,男子忽然回过头,看着白月笙的脸,轻声道:“再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转告老主母,日后将钱送到第一楼。”说完,在白月笙故意的目光下,跑开了。
站在原地,白月笙嘴角微微抽搐,第一楼真是躺着也中枪。这个笨蛋,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瞒住其实那人就是他?也不知道端木尘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淡定的走进了府门,白月笙刚刚进去就见到从侧门中,一个白色影子缓缓朝着她的方向袭来,灯光下,仔细看去,方才发现,这是恢复了白狼模样的端木尘。
没有等到白月笙开口,只听到端木尘先一步的开了狼口,不悦道:“女人,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你姥姥家,白月笙很想这么回给他一句。端木尘这货,绝对是闷骚吧,绝对!明明刚刚才和她一起走,这才一会儿功夫又来了。还有,为什么她不拆穿他,他却要给她找小鞋穿?
心中不满越发多,白月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到他的面前,狠狠握住了那对软软的耳朵,恶狠狠道:“我跟着一个混蛋去了一个比混蛋还要混蛋居住的地方,然后去了天下间最为混账的地方,见到了天下间最混账的人。说起来,还是这样的你最可爱。永远都不要变成人,不然我休了你!”揉搓着眼前白狼的耳朵,白月笙很自觉的坐在了他的背上。
背上一重,端木尘如果嘴角能抽搐的话,现在绝对是抽的正欢,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习惯他的背?而且,为什么会,会爱着他的耳朵?难道她喜欢自己?不过,被摸着耳朵真的好舒服。
狼耳是它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每次被摸的时候,都会好似电流传遍全身,让他想睡觉,想趴在她的怀里。她知道吗?果然,是不会知道的吧。默默的驮着白月笙,端木尘朝着老主母的屋子方向走了过去。
“我们回去吧,现在不想见老主母。”白月笙皱着眉,一见端木尘走的方向不是自己的院子,瞬间冷下了表情。开玩笑,她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时间去老主母的院子去找骂。而且,一想到老主母的脸,她就觉得胃疼。
她和老主母天生气场不和。
“我会帮你扛着的。”端木尘的声音很温柔,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让白月笙莫名安心。这一句我会帮你扛着,让白月笙更加震惊了,难不成这货转性了?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你是我的娘子,我会帮你扛着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还嫌白月笙不够震惊,端木尘再次开了口,话语中的宠溺,让白月笙恨不得马上找个墙壁,狠狠撞一撞,看看这是不是梦,绝对是噩梦啊。
所以说端木尘你不是温柔的角色,不要用这副吃错药的样子吓唬我啊混蛋。内心咆哮,面部白月笙只是保持着淡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谢谢。”
白月笙讨厌老主母,因为老主母给她的感觉深藏不露,虽然说看起来愤怒,但是本质上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虽然看起来失去了很多,很厌恶她,可是实质上说,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自己和她之间说话,哪怕是顶撞,都好似一鲤鱼撞冰山,没有任何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