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老夫人,也早已经站在了三米开外,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了威胁道:“给我好生伺候着,否则的话,我要你的命。”
好生伺候着?白月笙的嘴角再次抽搐,看着还在笼子里的狼,只觉得这一场景似乎很熟悉。一只在笼子里,而她在笼子外,手中有着钥匙。貌似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那只猩猩恩将仇报的吧?一想到猩猩,白月笙的心里便是一阵悲愤。也不知道园长会不会为了她的命去牺牲那只大猩猩,当然这种情况几乎是百分之零点一。
在园长面前,两个她都不如一个猩猩值钱。所以说她现在这样,完全是心软害的吧?
真是一个蠢女人!不过,很有趣。看着此刻脸上表情忽明忽暗的白月笙,笼子里,白狼很淡定的趴了下来,尾巴弯曲到头边上,当做枕头。悠哉的很。这样的场景他已经习惯了。
一共十七次,每个女人的脸上,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但是因为老太婆的威胁,还是会将笼子打开,然后让他将女人杀掉。习惯到麻木。
这世上,有一种人,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白月笙看着笼子里趴下来的白狼,心里痒痒的,尤其是在看到它将尾巴枕在头下面的时候,那模样彻底激起了她对动物的宠爱欲。
对于毛皮类动物,她一向没有半点抵抗力。尤其是此刻,白狼那副无害的表情,让她没办法看着它被关在笼子里。思前想后,白月笙还是走到了笼子前,对着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在笼子里,所以我现在放你出来,但是不准咬我,知道吗?”说完,白月笙开始开笼子。
而笼子里的白狼,听到白月笙的话,黑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她的脑子不会有问题吧?放他出来?呵呵,难道不怕死?
还不等它搞清楚白月笙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笼子已经被她打开了。白狼闻声,很自然的站了起来,目光逐渐变得凶狠,然而抬头,却迎上了女子晶亮的眼神。
那神色,是喜爱?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害怕他?不是应该哭才对吗?想到这里,白狼缓缓的走出了笼子,嗷呜了一声之后,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喂喂,说好了的,不准袭击我,你怎么也说话不算话?”被白狼步步紧逼,白月笙不断往后退,脑子里一片浆糊,极度的想咆哮:感情这年头的动物都已经习惯了说话不算话吗?
随着白狼的逐渐靠近,女子已经退到了床边,最后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没有后路了!该死的,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将危险动物放出笼子了!这是坐在床上等死的白月笙,唯一的念想。
看着白狼继续朝着她走近,步伐优雅,这头狼,勃颈处有着一圈绒毛,极为漂亮。白月笙感慨无限。比起死在那只猩猩手里,其实被这头狼咬死要高级的多,至少它漂亮啊。
看着白月笙坐在了床上,白狼很是缓慢的朝着她的方向逼近,最后,在距离她面前一米处的时候,一跃而起。
果然,和它拼了吧。当看到白狼跃起的瞬间,白月笙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了这一凶残的想法。开玩笑,如果驯兽师死在野兽手里一次,是倒霉,死在野兽手里两次,那是无能啊。
但是,她用什么和它拼?没有鞭子,难不成用牙?
没等想完,白月笙只觉得眼前一黑,白狼从她的头上越过,直接跳到了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到那白狼的尾巴,已经缠上了她的腰,将她勾到床上,极为淡漠的道了一句:“蠢女人。”
声音一落,白月笙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名为常识的区域,一片混乱。屋子里没有别人,再看白狼的嘴一张一合,甚至连里面尖锐的牙齿都能看的清楚。
这一切都表明,刚刚说话的,是这只狼?得到了这一结论,白月笙眼前一黑,吓晕了过去。
当一个人的神经敏感到一定程度之后,也许就会适得其反的出现神经大条的现象。白月笙表示,对于这种事,她压力很大。
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但是对于她这种对阳光极其敏感的人来说,可就有些讨厌了。没有了平日里习惯的舒适大床,也不如自己的双人床宽松,但是因为她昨晚被吓晕的关系,反倒是睡得香甜。而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场景。迷茫的坐起身子,白月笙愣愣的看着自己腿上趴着的两只爪子,再看看睡相不怎么好,头都快耷拉地下的白狼,额,也就是她所谓的相公,嘴角抽了抽。
所以,她昨晚就真的和这只会说话的狼同床共枕,而且还毫发无损?白月笙第一次觉得,如果这个年代有电视,有媒体的话,她一定需要接受个采访,标题就叫:我和大白狼的一夜情缘。
这边,白月笙正纠结于她竟然敢在野兽身边睡着这个憔悴的事实,殊不知早在她醒来的时候,白狼也就已经醒了。
端木尘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有趣。看着床上满眼迷茫的人,巴掌大的白嫩小脸,好似黑珍珠般明亮的眼,五官端正并不精致,可是组合在一起,却让他觉得很顺眼。在这一个月内,他见了十七个女人,算上她是第十八个,说实话的话,她是其中最丑也是最平凡的一个,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在接近她的时候,没有下去手。
也许是因为迎上她那双毫不掩饰喜爱之情的眼,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没有脸色惨白哭哭啼啼给他开铁笼的人。很奇怪的感觉,在他想要杀了她的那一刻,忽然却后悔,转而跳上床,搂住了她。
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对她说了话,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白狼抓狂的用爪子捂住了他那根本看不清眉眼,也不会有表情的脸。
因为白狼捂脸的动作太大,白月笙稍稍一惊,纠结的看着它,说句实话,刚刚它捂脸时候的动作,真的太可爱了。但是,就算是再可爱她也无法忘掉昨晚那一句惊悚的蠢女人。不管是从话的性质上,还是从一只狼会说话这件事上来讲,都无法让她接受。
想到这里,白月笙整理了一下心情,正色道:“既然已经醒了,那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