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表示,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仇视,而且还只是见了一面而已,这仇恨值,绝对爆表了吧?
不过他仇恨值爆表这算什么,其实最想暴躁的人完全是她啊!为什么会忽然多了一笔所谓的医药费?还有,他那真的像是有病的样子吗?完全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这群人再有牵扯。想到这里,白月笙的眼神稍稍变了变,抬起头,态度坚决道:“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想怎样都随你吧。”
女子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成功的让整个场面再次冷了,几乎是好无悬念的。
“噗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似乎忍不住了。”本来,一直在看好戏的白月书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终于还是笑出了声,说了句对不起之后,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匆匆跑出了院子,生怕会被找后账似的。
不得不说,同样姓白,白月书可要比白月笙聪明太多了。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所以你还有什么?皱起眉头,男子看了看还攀在自己手上的猩猩,再看看端木芩,最后又看了看白月笙,心知现在是完全没办法杀这个女人了。如果说之前会觉得这是端木芩在无理取闹,那么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被毒死这一点,大概只能说——其实她根本就是老主母为端木芩准备的女人。
慕半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额不对,应该说是讨厌的事情就是见到老主母,故而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打消了想杀白月笙的念头。但是这样放过她又总觉得不太舒坦,于是对男子抬起头,对上白月笙的眼,勉强道:“帮我把这只猩猩养好三个月,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所以,为何是猩猩?
为何会是猩猩啊!
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着那只只有三十公分高的小猩猩,再看看它身边酷似端木芩的冰渣男,彻底的无语了。
而就在几个人都僵持着的时候,只见到一直都没有走上前来的端木尘,终于缓缓的走了过来,墨黑色的狼眸紧紧盯着白月笙,然后在对面慕半生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开了金口:“娘子我饿了。”
其实你根本是来捣乱的吧?如果现在没有外人在场,白月笙真的很想这么咆哮。这么多天他也没说一句饿,怎么出来就饿了?还有,这话不是该去找那个白月书吗?她是做过饲养员这种工作,但是明显没喂过眼前这只大神。
白月笙很抓狂,但是殊不知此时对面一直盼着能听到自家大哥说一句话的慕半生才是最崩溃的,这一句我饿了,完全颠覆了他对端木尘的认识。
从小开始他们所有人都围在端木尘的身后,因为他是大哥,成熟稳重,任何事情有他在都不需要怕,后来因为家中出了奇怪的事情,再加上他十三岁那年的大变故,这种形势方才逐渐改变。
但是他救过自己的命,自己还没有报答这一点,慕半生永远都记得。当憧憬一个目标久了,就渴望超越,可是眼前这个对着废物说饿了的人,真的是大哥吗?
慕半生疑惑,难以置信,最终选择默然。
“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楼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早些跟我回去,第一楼的事情还在等你处理。”这边,铁面将已经收集好了的血收起,看了眼慕半生,极为云淡风轻的飘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在听到这话之后,男子稍稍狐疑,尤其是在看到铁面竟然如此小心宝贝那瓶血,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在白月笙无语,纠结的目光下,将那只猩猩留了下来,对着铁面轻道一句:“我知道了。”
所谓大佛,大概都是不管别人意愿,不问别人苦衷,就随随便便找一些麻烦塞给人家的人。
看着那俩人的背影,白月笙表示,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群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带来一只猩猩。
还有,端木尘你敢不敢移开一直盯着猩猩的眼,猩猩你又敢不敢跟着你的主人走,大方一点放开我的裙角?
额头上青筋突起,白月笙看着在被男子放下之后就跑到她身边,并且抓着她的裙角,不断说一些她不懂的猩猩语的小猩猩,又看了看正一直不悦盯着那只猩猩的端木尘,所以说这到底想要怎样?
她对猩猩真的没有好感,真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她抓狂的,最抓狂的是一旁端木尘在不知纠结了什么东西之后,对着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他们此次来,为的是你的命。但是下次,为的就是你的血。”
“在端木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虽然说不曾被说出,但是所有人却都如实遵从着。端木家的大少爷不管未来如何只要他还活着,那么日后必定会成为端木家的家主,而他的夫人,也势必会成为这皇城第一家族的当家主母。而为了能够让端木家的未来可以延续,可以持续兴旺,端木家有个家规,那就是一旦当端木家的少爷娶了妻子,那么只要是端木家的人,只要觉得她不适合,那就有绝对的权利绝对的理由去杀了她。”
这也是我这么久都没有动手的原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脸不解的女子,端木尘缓缓的开口,如是说道,但是那最后一句却是压在了心底。
什么叫做欲哭无泪?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状态了吧?这家族,皇帝的后宫都不会比这更凶残。至少人家后宫里杀人那都是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设计,最重要的是那些都是女人,武力值完全不高。
眼下呢?她记得这个端木家似乎有十三个孩子来着吧?我勒个去的,这要是都想杀了她,那她不死的话是不是都对不起这明显是想弄死人的家规?
裙角处,小猩猩拽着女子的裙子,仰头看着她的脸,张了张口好似想要说话似的,但是结果说出来就是猩猩语,完全没谁听得懂。而在说完了话之后,又一脸的惊悚,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对面的端木尘,一副同病相怜的眼神。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谁去注意。
此时的白月笙满心想的都是端木家主母这高危又高端而且明显不好做的职业,她是不是要继续,这里太危险了,刚刚的事情,差点,差点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