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以后绝对要找一个丫鬟,不管是傻子也好,还是疯子也罢,只要敢给他洗澡她就敢把人弄回来。
越想越觉得郁闷,白月笙索性的狠狠抓了一下他的耳朵,来发泄此时的愤怒。而端木尘对此,则是很乖的承受着,毕竟之前完全是因为他的错。
见端木尘任由她怎样欺负,白月笙的忽然有些恶劣的揉搓起他的耳朵来,一直到将他的耳朵弄到发热,放才算是完。
殊不知,有些时候人要是太得意,是会遭到报应的,虽然说白月笙她就算是不得意,也一样会遭到报应。
正当她开心的玩着端木尘那一对软软的有着白色绒毛的耳朵时候,只见到穿着白衣,在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早晨就看到的准备将她装进棺材的人缓缓走了进来,而他的身边,似乎还带了一个穿着蓝衣的少年,当然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少年冰着一张脸,完全一副三尺之内,生人勿进的状态。
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法走近他吧?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额有点熟悉,但是这眼睛里就好像会出现冰碴子一样,凛冽让人不敢直视,一头漂亮的长发,和她一样的梳了起来,只不过用的东西又了差距而已,人家的那是一条用金线绣着一些繁琐字体,蓝色底色的发带,站在阳光之下,看起来极为养眼。
当然,这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为什么这少年会和端木芩长得一样啊!虽然也有其实他是端木芩的可能性,但是显然的,眼前这位的气场太过强大,完全让她无法相信这个逆天了的事实。
额虽然说端木芩那毒男的存在也很逆天。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手里竟然抱着一只看起来只有三十公分的猩猩。
卧槽!为什么会是猩猩?这是美男与野兽?所以为什么会是猩猩啊,猴子不可以吗?她有猩猩恐惧症。
就这样,在白月笙的越发纠结之下,那和毒男端木芩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随着那白衣的极为欠扁的管家走了进来。
白月书给自己身边的九少爷带路,在看到白月笙依旧好好活着的时候,表示很惊讶。还以为这女人早就被老主母弄死了呢,看样子他不在的这两天里似乎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给主母请安,主母万福。”恭恭敬敬像模像样的给白月笙行了个礼,白月书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疏离但是却完全没有身边那位正散发着冷气的人可怕。
“好久不见了,棺材。”白月笙的笑容无害,在看到这俊秀的白衣美男的一刻开始,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之前那一身排骨,本以为端木尘的伙食很好,结果呢?自打她来了,老主母完全就是清粥小菜,也不知道端木尘晚上是去吃人了还是去吃人了,竟然不饿。
心中默默吐槽,她的脸上,还是挂着一丝笑。
而对面的白月书则是稍稍一愣,在看到她眼里的笑容,方才反应过来,感情她是在记仇呢。想到这里,男子的笑容逐渐拉大,指了指身边的男人,缓缓道:“主母,这位是第一楼的慕半生,也是第一楼的楼主。当然其实他最大的身份是咱们府上的九公子,按照常理半生该叫主母您一声嫂子,但是毕竟他现在是您的债主,所以该怎样叫……”白月书的话点到即止。
而白月笙闻言,则是很想咆哮,所以说其实你分明就是怕这冰渣一样的人,他不想叫我嫂子吧?而且,这是在耍我吗?为什么这些多少年都不会回来一次的人,忽然会选在这几天回来?
还有啊,端木尘你不是该说一句话吗?到底为什么这人会和端木芩长得这么像,好吧,最重要的问题是,尼玛为什么他是端木家的人但是却不姓端木。
心中不断的想要咆哮,但是白月笙却忘了最关键的那一点:“他是她的债主。”
不过,就算是她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用了,在白月书介绍完了之后,只见到那蓝衣少年很冷静的将自己身上的蓝色外衣随手给脱了下来……扔在了白月笙的脑袋上,不等她反应,只觉得一个冰冷而且发沉的东西正架在她的脖子处。
她有种预感,只要一动,下一秒脖子绝对和她说再见!
在很多时候,女人的第六感都不准,但是在坏事上,那是预感一次就准一次,在她的想法刚刚落定,就听到这冰渣男缓缓开口,好似吐冰块一样的说道:“端木尘,我不想欠人人情,这个笨手笨脚还会束缚你的废物,你不舍得,我便替你杀了,日后你我之间的账一笔勾销。”
很多时候,当你看到一个人他穿着一身蓝色,其实很有可能那只是一马甲,用来藏宝剑的。默默想到,白月笙表示对她脖子处那冰凉凉的东西有点发憷。
所以说端木尘你真的是帮了他而不是曾经掐死了他媳妇吗?哪里有为了表示感谢就把人家的媳妇给杀了的?这真的不是上辈子端木尘你偷了人的鸡鸭?
无力吐槽,白月笙完全不敢动弹,而且她能够感觉得到,这人身上散发的寒气似乎更重了一点。再看看端木尘?则是依旧坐在那,一副动也不动的架势,甚至连开口都不曾开一下。整个府上,能让端木尘主动开口,并且好生对待的人,大致只有那位看起来不太靠谱的三公子,还有白月笙了。
甚至于老主母至今为止都不曾听到过端木尘开口说话。而众人则是因为他变成了狼的关系,不敢去说什么。这么多年来,端木家的男丁外出的外出,决定流浪的流浪,出家的出家,最终导致只剩下那位闲的要命的七少爷端木芩,还有端木尘两个人在家中。
而端木老爷子,则是早就去了,留下一大家子给老主母照顾,这老主母本就是端木家的童养媳,又当娘又当媳妇,过了一辈子。
到老了不想自己一辈子辛苦落在别人的手上又开始兴风作浪……
“端木尘,记住了今天。”随着男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月笙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更加重了些,我勒个去的,端木尘这完全不想救她的架势,还有这货那句记住了今天,记住什么?记住姑奶奶怎么血溅三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