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的是真的,给我分手费,我们分道扬镳。”大步跑到端木尘的面前,白月笙很淡定的伸手,结果下一秒却见到端木尘将他的大爪子拍了上来,然后在白月笙正满心期待的时候,说出了一句最让人五雷轰顶的话:“在祈国,女子只要嫁了人就是一辈子。若是不想过下去,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沉塘。后来,随着新帝登基,也终于有了新的政策:想要离开自己的丈夫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自己去自杀。如果你想的话,我端木家别的没有,适合自杀的场地有很多,当然,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话,我可以帮你。”说完,端木尘已经绕过完全呆滞的白月笙,进了房间。
这是什么怪国家?历史上有吗?真的有吗?说要休夫其实就是代表说要自杀,也就是说活腻歪了。将这些东西化成等号,白月笙的嘴角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狂抽了起来。
当一块巨石压在你的身上,你得知脱身的办法,那是一种喜悦。但是,当巨石压在你身上,你知道了脱身的办法之后,转身别人却告诉你,其实你的办法只是从巨石下面转移到了悬崖边上,这种神奇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最近经历的怪事太多了,于是白月笙这次很能经受得起打击,老老实实的跟着端木尘进了屋子,却见到人家已经趴在了床上,慵懒的扫着尾巴,在看到她进屋的时候,极为傲慢道:“蠢女人,过来给我梳毛。”
这好像大爷一样的姿态,她好像奴隶一样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白月笙尽量的稳住自己的脾气,免得和眼前这位明显是她护身符的半人类撕破脸皮。陪着笑脸,细着嗓子道:“我知道了。”
声音温柔,当然,这需要很过滤掉她那咬牙切齿的态度。
有些无奈的走到了床边,白月笙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端木尘的毛,最后郁猝了。“端木尘,你是让我用手给你梳毛吗?”
白月笙这话,可真的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
“这屋子里没有梳子,身为我的娘子,你自然要为我做任何事。”态度依旧是那般傲慢,话说的也依旧是那般理所应当。
所以,也自然应该为你抓毛?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了,白月笙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最后还是僵硬着肢体,将手抓上了那条尾巴。
结果却见到端木尘竟然瞬间从床上跳起。
看着一跳老高的人,白月笙有些默然,你是想当蜘蛛侠还是想飞?你的体形完全不适合啊。就算给你翅膀,你也没用好吧!完全不理解端木尘这抽风的态度,而她的手上抓着的,是那因为忽然来不及收起力气,被拽掉了的端木尘的尾巴上的毛。
“快点躲开。”还不等她再多想,只听到端木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好像嫌弃她太慢了似的,直接将她叼起来,一跃跳到了距离床有两米远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当崩溃的事情遇到的多了,人也就越发淡定了,正如现在,白月笙就很淡定的在脸还有几公分就贴地的情况下,对着性子别扭的端木尘问出了这种足以让她摔下去的话。
结果回答她的,不是端木尘的那句经典蠢女人,而是她屋顶上忽然塌陷下来的一个洞,随着瓦砾的掉落,其中还夹杂了一个人额不对,是随着一个紫衣外星人的掉落,其中还夹杂一些碎瓦砾!
这是什么情况?白月笙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完全无法反应,结果更加让她郁闷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人从上面掉落,很准的砸中了她和端木尘的大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她那大床完全折成了两段。而本来好好的屋子,也好像废墟一样。
废墟中,紫衣男子缓缓的从里面爬出来,一脸的郁闷:“该死的,又降错地方了。”说完,抬起头看向似乎早就有先见之明的端木尘,笑的那叫一个天真:“大哥,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你娶了一个活着的女人,所以就飞回来了,咦,嫂子她怎么没有脸?难道被胡子遮住了?”
被胡子遮住了……男子那看似纯良的话在白月笙的心中无限循环放大,最后完全成了填充形式,最终填满整个脑子。所以说他真的有长眼睛吗?其实他看的完全是她的后脑勺啊,尼玛她的脸根本是贴着地的好吧?
完全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白月笙在端木尘叼着她的状态下挣扎了一下,然后道“端木尘,你放我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语气不善,还是因为面前有外人,所以端木尘很优雅的一张口,白月笙就掉在了地上,要不是她手快,撑住了地板的话,现在估计就已经脸彻底贴地啃泥了。爬起来,一脸恼怒的想要对身后的端木尘兴师问罪,结果却听到男子的声音响起。
“嫂子和大哥的感情真好,我还以为刚刚是大哥你准备吃了她呢,没想到原来只是调情啊。”对面,紫衣少年笑的依旧纯良,那天真的话语让白月笙生气也不是,不生气?那根本就不科学。
于是在来回纠结之下,只见到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支漂亮的紫色玫瑰,狐疑的抬起头,只见到紫衣少年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正对着她笑的灿烂,甚至于她能在阳光下看到男子牙齿反光的样子。
而他的手中,则是拿着的便是那支玫瑰,玫瑰上的刺明显还没有处理干净,凑在她的面前,颇为爽朗的声音缓缓响起:“短命的嫂子,初次见面请收下这支玫瑰,人说紫色代表神秘,这花便送于嫂嫂,希望你可以继续神秘的活着。哦对了,我叫端木言,是他的三弟。”
说完,少年便将这玫瑰扔在了她的怀里。
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玫瑰,再看看笑的明显让人不放心的男子,还有那一句短命的嫂子,他敢给她换成长命吗?
脑子中,本就因为之前那一句她没有脸而充满了的怒气,此刻终于被点燃,一如烟花一样,砰的一生爆炸开来,在天空中形成最美的形状,转瞬即逝。
啊呸!所以说怒气这种东西是根本不会消逝的,在一人一狼惊讶的眼神下,白月笙愤愤的将玫瑰花砸回到了那少年的身上,然后怒道:“哪个是你的嫂子?你这个早该被精神病院抓去的神经病,谁知道你这花是不是炸弹啊,还有,你难道不该为你刚刚无礼的把我的后脑勺当成脸的粗心大意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