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大男人,你哭哭啼啼的真的没问题吗?果然,还是去死一死比较好。
心中不住的在吐槽屋子中说话的男人,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脸上那佯装痛苦的表情。
“没事吧?”压低了声音,端木尘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担忧的问了她一下,她倒霉的事情,早在她还没嫁过来之前,就有听到几个人提起来,说什么她没福气,当不了状元夫人。
虽然觉得自己的娘子在自己面前为别人伤心这种事很该生气,但是端木尘还是明智的决定给她时间忘掉。
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这是被她那不算人类的相公关心了?稍稍一愣,白月笙有些回不过味来,今天他没吃错药吗?竟然会对她如此温柔,唔,绝对是因为昨天把她腰摔坏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愧疚吧?
这么一想,白月笙的心里感激少了几分,盯着屋子的门,听着里面不断响起的哭声,还有安慰声,几乎把门板盯穿了,许久后,勾起一抹看起来很是纯良的笑容道:“相公,上爪子,咱们开门。”
一句话,让端木尘的心里一阵恶寒,那句上爪子,她敢换一下吗?虽然这真的只是爪子。心里不满,端木尘还是按照心情不是很美好的白月笙的话做了,抬起大白爪子很淡定的拍了一下,结果一个不小心,拍的似乎有点重,两扇门全部倒进了屋子里。
“什么人?胆敢妄图刺杀公主?”随着这扇门倒下,只听到那温吞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气势十足的感觉,让白月笙不由得看了过去。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更想拍死他了。早在刚刚端木尘把门拍碎的瞬间,那渣男就很迅速的拉起了他身边一自己看不清楚容貌的女人,形成一种保护状态,当然,这是很正常,大男人就该如此。
但是!你敢不敢把你的头从你身前那带着铁面具的白衣少侠身后拿出来?敢不敢!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不悦的看着骑在端木尘身上的白月笙,语气不善的质问道。心中对她的不满越发的大了起来,这个女人就没有一会儿是消停的。
现在,还敢伤风败俗的坐在自己丈夫身上。
“母亲大人,您看不出来吗?嫂子和大哥这是夫妻两人如胶似漆啊。”红衣少年依旧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一幕,丹凤眼里划过一丝惊艳,但是随后却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深沉。安静的模样,随意散落着的黑发,任谁看去都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哼!简直胡闹,身为家中的主母,竟然骑在自己丈夫身上,还不赶快给我下来?”怒气正盛,但是老夫人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的怒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难听的话,当然,不是因为她转性,而是心里完全在为刚刚端木芩的那一句母亲大人感到开心。
所以说,当一个男人,想要改变在一个女人心里的形象,就算是叫自己讨厌的女人为母亲,也都是很淡定。而当一个母亲听到从来不会叫自己母亲的人忽然叫了自己,心里的感动会让她可以原谅任何事情。
当然,这话是永远不会被老夫人知道的。
白月笙无视了老夫人那句根本不算是警告的话,依旧坐在大白狼的背部,看着在看清楚自己是谁之后已经不再躲着的状元郎,笑的万分灿烂道:“好巧啊,亲爱的。没想到你竟然也还活着。那日分离,忘记告诉你不要喝下毒药为我殉情,因为我百毒不侵。结果却因为时间太短无法说清。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办法见面,如今知道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用了他之前的语气,白月笙的脸上笑容明艳让人看不出半点说谎的迹象了,杏眼大量了一番已经完全可以看清楚的状元郎。不得不说她的前任其实眼光并不太差,至少用这张脸来说的话,放在现代那就是一大明星。
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不算白皙但却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气的肤色,看起来也算是赏心悦目。大概是因为他是个读书人的关系,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常人没有的书卷气。人家都说古人寒窗苦读十年,这话诚然不假,看看眼前这位,就算是穿着大红色的状元袍,他也还是一副节俭的穷酸相。
大概是因为白月笙的眼神太过炙热,又或者是因为那被她盯着的状元郎太过心虚,所以很快的,他便恼羞成怒的用袍子挡住了脸,怒斥道:“白月笙,你莫要胡说,再下与你之间,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如今你也是个有了家室有了身份的人,我也是堂堂驸马爷,哪个曾与你一同殉情?”
男子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温吞感十足,也不知她前任当时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还记得她刚刚接手这具身体,脑子里在想起来这个男人的评价那就是:他温柔似水,男子气概十足,又如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站在人群中,好似神仙下凡,高洁不染纤尘。
这话给神仙听到神仙会报复你啊,前任!而,虽然现在已经被报复的直接死了。心里默默的感慨着,白月笙忽然明白了那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真谛,感情就是她前任的真实写照。
深吸了一口气,白月笙抓着端木尘的狼耳朵,尽量不让她有一种想拿鞭子抽死那状元郎的冲动。
在会客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之下,笑着开口道:“是这样吗?我记得刚刚好似有人说过,和我两个人情同兄妹,怎的这才一会功夫就成了普通朋友?鹤顶红不是一般的药物,那日的瓷瓶还留在我的房中,不知你可要去看看?哦对了,好像是还剩下了一点,下一次遇到比我更好的,可以拿去给公主殿下服用。省钱又省力。”
白月笙的语气很平静,一如之前和老夫人对持时候的那般,冷冷的看着那位状元郎,心中越发的嘲讽。这就是她前任一心想要的爱情?如果是的话,还不如找一个动物的实在。
也许是因为白月笙这恨意太浓,又或者是因为京城中经常会传出她和那位状元郎曾经的事情,所以一直都站在状元郎身后的公主殿下也终于无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