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他的女人?难道说因为之前一起睡了一晚上,还有白狼的提醒,已经让她对自己的角色完全入戏了?啊呸,她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想人兽啊。
相比起此时白月笙的纠结,白狼则是稍稍别扭的移开了眼,想到刚刚白月笙那一句他的女人,竟然奇迹般的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的解释道:“蠢女人,你别误会了。我是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我不帮你,完全是因为根本没办法靠近他。那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毒,一旦碰到了必死无疑。”
白狼的语气凝重,可是这话说出来,显然白月笙不可能信。
打了个滚,白月笙对上了正蹲在床边解释的白狼,两只手毫不犹豫的掐住了那双毛茸茸的耳朵,不断揉捏,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说什么全身是毒,你当这是武侠剧啊?如果他要全身是毒的话,那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活着?分明就是你无能。”说完,白月笙不解气的用脑袋狠狠撞了端木辰的脑袋一下。
哈?问她为什么这样?很显然,她对着这个动物根本下不去手啊。说什么再敢这样对我我就杀了你,这不靠谱,她现在杀不过。说什么我会记住的,以后一一奉还,和一只狼叫板,她做不到。
于是看着白狼,白月笙心里是打心眼的喜欢,她还是第一次照顾到这种纯毛色的狼,而且这对耳朵真可爱。
端木尘讨厌两件事,一是讨厌别人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哭哭啼啼,另一个就是他的耳朵。
耳朵的位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敏感,被来回揉搓的有些心烦,端木辰抬起狼头,凶狠的看着她,想要警告她不准再动,结果却又对上了那双满含喜爱的眼。
没有歧视,没有惊恐,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傻女人能对一头凶兽露出这种表情,可是也正是这种表情让他无法对她出手。
当被人惧怕的久了,当不再有人当他是人的时间久了,甚至有些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也许他不是个人。
没有人喜欢,所有人都在远离。而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冬天的暖炉,让他想要一直看着,希望她能一直这样。
张了张狼口,端木尘刚想问问她的腰好没好,结果却听到白月笙一句极为欠扁的话:“喂,你多久没刷牙了?”
如果他的嘴可以抽的话,他的嘴角也很想抽搐一下,狼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月笙,半天之后端木尘才冷冷道:“你这个蠢女人!”
说完,跳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道:“你的腰大概没问题,明天就好了,我不想让别人碰你的腰,所以别想上药了。老老实实躺到明天,然后伺候我梳毛,否则的话,就真的吃了你。”
说完,很霸道的占据了大半床,睡觉去了。
白月笙见此,脸色白了白,躺在他的身边,还是忍不住道:“我问你,你说那个人他浑身带毒,为什么我没有死?”
“是我无能,不敢救自己的女人。”端木尘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显然在小心眼刚刚白月笙那一句没刷牙。
他倒是很希望,问题是有谁敢动他?
“喂,我错了,告诉我吧,告诉我的话,明天就帮你洗澡打理卫生。”讲着条件,白月笙看出来了,之所以白狼会让她来打理卫生,大概就是因为她没怕他。而别人,不说来打理了,就是看到都要跑。
他的身上,应该很难受吧?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动物管理员,就算是它不说,她也会想去照顾。
被白月笙猜中了,端木尘在听到白月笙这一条件之后,耳朵动了动,然后声音稍稍沙哑道:“他的体质是天生的,不管是花草树木,还是人,只要经过他的手,都会很可怕的被夺去生命。”
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毒男吗?这是白月笙听到了端木尘的话后,唯一的感想。
因为白狼的尾巴搭在她的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尾巴毛又不似曾经看到过的那些狼,不得不说这条尾巴很漂亮很灵活,甚至于让她觉得其实长一条尾巴真好,连手都可以代替了!
当然,这种事只能想想而已。第一次很乖的按照端木尘的要求,白月笙和他一直躺到了第二天早晨,方才淡定的起来。而她的腰部还真就不知不觉的好了起来。将身上还没脱下来的那身第一天就穿着的大红色喜服给脱下来,她苦逼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当时那老太婆就根本没寻思到她会活着,于是压根就没给她准备衣服啊!至于家里拿来的嫁妆,那就更别妄想了。如果不是因为曾经的那个她以死相逼,怕是连头发都给剪了卖了。
那位完全堕落成赌徒酒鬼的爹,白月笙表示幸好她不是自己的。也幸好这位身体的前任主人根本就对那个爹是恨之入骨,不然她以后岂不是要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人穷了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人穷了连骨气,连尊严都没了。额,这个也没太大的问题,最大最大的问题是他那已经完全是连人性都没了。将自己的女儿带去送死这种事,啧啧,白月笙对此只能感慨万分。
但是事实证明,这具身体的前任,还不只是这样倒霉而已。
很快的,在她还没有衣服的时候,只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急忙再次将那新娘装套上,白月笙准备去开门,却见到白狼一直就趴在床上慵懒的看着她刚刚郁猝庆幸,各种各样的表情变化,心里觉得有趣。
难以想象一个人的脸上会有那么多的表情,多到不可思议。
匆忙的走到门口,白月笙将门打开,她看到了什么?红衣少年正一脸羞涩的站在自己的门前,在看到她开门的时候,漂亮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欣喜,而本来白皙的皮肤则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微微泛红。
这模样,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那个,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门口,端木芩稍稍踌躇,最后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了白月笙,企图进到屋子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