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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天后,康珠拉姆装扮一新,穿上了每年赛马会上才能穿的锦缎长袍,珊瑚玛瑙的项链也沉沉地挂在脖子上。最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挂在腰间的日月腰坠,那是用纯净的白银打制成的一轮太阳和一弯月亮,月亮是下弦状,弧线的内部恰好与太阳鼓起的轮廓相吻合,月亮在上,太阳在下,月亮一如帽子般盖在太阳顶部。

康珠拉姆来到了三天前仁青和扎西不期而遇的季节河边。

太阳升起来了,把闪亮耀眼的金红色铺泻了一天一地。平静了一夜的草原有些骚动不安,似乎这太阳的热情使草原深处的情欲之火慢慢燃烧了起来。康珠拉姆走到河边,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仁青和扎西的到来。

几乎是同时,两个骑手从太阳中飞驰而来,康珠拉姆看到那两个人影一直在那团火球中晃动着,快到河边时,才一左一右滑出了火球。

仁青和扎西同时看到了康珠拉姆,康珠拉姆的出现使这两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都勒马停了下来,与康珠拉姆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你们别胡闹了!”康珠拉姆大声说。

在说这话之前,两个男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康珠拉姆,但这句话却使他们出现短暂休克的思维又复活了起来,他们几乎同时把目光从康珠拉姆身上移开,同时直直地射进了对方的眼睛里。他们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抓住了刀柄,双腿轻轻一挟,两匹马同时向对方挪了几步。

仁青和扎西此时几乎已经忘记了康珠拉姆的存在,他们紧紧盯视着对方,一时间,空气凝固了,季节河清脆的流水声也似乎因为恐惧显得有些颤颤微微,小里小气。

“你们别胡闹了!”康珠拉姆第二次大声叫喊,并几步走到了两匹马中间,使刚才的三角变成了一条直线。

话音刚落,两道耀眼的寒光便同时从仁青和扎西的胯下跃出,带着“飕飕”的风声,在空中划出了两个均匀的弧线,这弧线明亮而又短暂,随着弧线的迅速消失,康珠拉姆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她腰间好看的日月腰坠摔落在她的两旁,一边是那轮太阳,一边是那弯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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