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把帐篷顺利搬到了夏季草场,那支猎枪暂时挂在帐篷柱子上。每天每天,肯照例把羊群放出羊圈,远远地赶向水草茂盛的草滩,留下苦苦一个人在家里。肯一出牧,苦苦便从帐篷柱子上取下猎枪,平端着向帐篷门外瞄准,一边瞄准,一边大声喊叫:“打死你这只老狼,打死你这只老狼!”等肯快要回来时,苦苦便把猎枪挂回原处,若无其事地坐着。
这天,苦苦刚把猎枪从柱子上拿下来,肯却走进了帐篷。
把猎枪挂回原处已经来不及了,意外的惊恐使苦苦不知所措地呆立着,一动也不敢动,只有胆怯的目光悄悄地朝肯的脸上扫射,希望寻出点“柳暗花明”的地方。
肯也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帐篷门口,嘴角微微往下撇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目光从苦
苦手中的猎枪滑到苦苦脸上时,苦苦看到了目光中燃烧的愤怒和痛苦。
“你拿着它干什么?”肯的声音低沉缓慢,但很严厉。
“……”
“你拿着它干什么?”肯加大声量又问了一句。
“我……我要打狼!”几乎是肯的声音感染了苦苦,”胆怯的苦苦喊出“我要打狼”这几个字时,声音里同样饱含着愤怒和不可拒绝的力量。
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