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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补助款没要回来,三圈倒问杨明烈要那天去县城的运输费。

杨明烈耳朵背,侧过脸,把耳朵伸到三圈嘴边,高声叫道:“三圈你说啥,我没听清。”

三圈说:“我再说一遍,你得把那天去县城要补助款的运输费给我结了。”

杨明烈直起身子,正色道:“运输费?要啥运输费,是为大家今后的饭碗么……”

三圈打断杨明烈,呲着黑牙说:“看我伯说的,拖拉机又不是自行车,它要烧油呢,来回六十里路,一辆拖拉机要烧两公升油呢。”

杨明烈的脸青了:“两公升油值多少钱?”

三圈牙疼似地吸口气,说:“油钱是一项,还有机器磨损费、养路费、保险费……总之,这么多行加在一起,一个拖拉机本应该要五十块钱,看在你是我伯的份上,就给三十块吧,一共七台拖拉机,三七二百一十块,我没算错吧,啊,伯?”

杨明烈说:“好个二百一十块,看来你早就算清了。”

三圈嘿嘿一乐:“伯,看你说的,我上学时学习再不好,不至于连这个账都算不清吧。”

杨明烈咬着牙,说:“你算错了!”

三圈说:“没有啊!”

“错了。”杨明烈说,“我是说,你给我把账算错了。我是你伯,是为大家的事……”

三圈眼一瞪:“那我不管,是你叫的我,还叫我去联系别人的拖拉机,我就跟你要钱。亲兄弟都明算账呢!”

“放你娘的屁!”杨明烈破口大骂,“谁和你是兄弟?把眼睁大看,我和你爹才是兄弟呢!看我不打你这个白眼狼,算账都算到你伯头上来了,你以为我是好惹的!”说着,操起门口一条扁担,轮起来就打。吓得三圈掉头跑了。

跑出几丈远,三圈站住,回头喊道:“你咋不讲理呀,是你叫我去的县城,我不找你要钱找谁去?”

杨明烈追上来,边轮扁担边骂:“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算做下了好事,替你死去的爹除害呢,你爹要是活着,为大家的事,会叫你来要钱么,啊?”

三圈边跑边说:“别拿我爹吓我,他骨头都烂在土里十几年了,你是想抬出我爹赖账呢,你不讲理么。我知道,你是长辈敢打我,可这个账不能叫你赖,你不给也行,我给大虎哥打电话找他要去,他是干部不会像你这么不讲理。”

杨明烈喘着粗气追赶着骂:“白眼狼,有本事别跑,我用扁担跟你讲讲这个理。”

三圈跑远了,还说:“理在我手里攥着呢,找大虎哥没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追出院外,杨明烈没追上三圈,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要骂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满满他爹路过看到了,劝杨明烈说:“看把你气的,与三圈这种人生气,不值么。”

杨明烈抚着胸口,半晌才缓过劲来:“你不知道情况,这三圈来找我是……”

满满他爹打断他,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还不是三圈打麻将输了,到你这来骗钱。”

啥事只要碰上满满他爹,就会越抹越黑,杨明烈不想与他搅下去,说句身体不舒服,打发走满满他爹,回院子站了一阵,觉得胸口堵得慌,干脆进屋躺下。

要不来补助款,老人们把又眼睛盯在土地上。此时的龙泉塬像个刚经历过大炮轰击的战场,街道不再修,楼房不再盖,撂在那儿,像地里生长出的钢筋水泥。到处是堆满石头、沙子的坑洼和白得刺眼的水泥地,整个龙泉塬一片狼籍。眼看着快到白露了,一过白露,籽种不能入土,就是入了土,也不会发芽。这段时间对龙泉塬的人们来说像做噩梦,尤其是老人,他们看着没法下种的石头地,急得不知咋办,想拉上杨明烈一起再去找乡里。杨明烈家关着门,咋叫都不开,老人们只好自己组织起来去乡里问情况。乡长的回答是,上面没任何通知,急也没用,再急你还能把小麦种子洒进洋灰石头里去!

一个老头说:“再这么下去不行,有好几家快断下顿粮了,叫我们吃啥呀,到了冬天,吃风屙屁呀。乡长,你得代表大家伙找找县长,看这事咋办?”

乡长生气了:“不说找县长,我还不生气,一说起来,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前几天你们去县里上访,我挨了县长的批,还没找你们麻烦呢。你们说,是谁鼓动你们去县城上访的,啊?”

满满他爹想说,被一个老头抢了先:“这事明摆着的,是大家伙的事么,还要谁鼓动呀?”

乡长说:“肯定有人鼓动,我咋听人说,是杨大虎他爹杨明烈煽动你们去的,是不是?你们村是要撤掉,改为市里的开发区,可正式文件还没下来呢,这杨大虎的支书就提前当到头了,连他爹都管不住?”

满满他爹插上话说:“乡长,哪有儿子管老子的?”

乡长扑哧一声笑了:“这个理你倒能弄清,可你们糊涂呀,找人家县长书记做啥?你们要划归西康市直接管辖,抛开县上了,关他们啥事呢!”

老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

乡长背着手,在每个人面前晃来晃去晃了一遍,才说:“烧香都找错了庙门,还想当城里人呢,天生就是当农民的料。”

满满他爹气哼哼地说:“这不是还没当上城里人嘛,等当上就清楚了。”

几个老头从乡政府回来,急急来找杨明烈商量。杨明烈家的门这回倒开了,可他却躺在炕上,说是感冒了,浑身没劲爬不起来,得躺着说话。几个老头站在屋里,把去乡上的情况说了,见杨明烈没反应,一个老头说:“咋不见你说话呢,明烈哥,乡长算是提了个醒,咱得到市里去找才行,你说是不是呀?”

杨明烈把头转向炕里,小声说:“我不知道!”

“哎,明烈哥,你感冒了,不会脑子也受凉吧,咋说这话呢,不像你呀,我们哥几个还等着你牵头去市里找领导呢!”

杨明烈拉了一把被子,盖住头说:“谁爱去谁去,别再来烦我!”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一个说:“哎,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事关龙泉塬上千人吃饭问题,你这个支书的爹咋能不管?”

杨明烈呼地扯下头上被子,坐起来说:“我管得了吗,支书的爹咋了?国务院没规定支书他爹就得管支书的事吧。我是我,和支书儿子把日子都分开单另过着呢,我和他除过还是父子外,没别的关系!这个头我不牵,那天去县城,没把事办成,倒欠下三圈他们几个拖拉机手几百块钱运输费,他不管别人要只管我要。我没钱给,他就给大虎打电话要,大虎把我数落一番,怪我多事,说这笔钱他不掏,谁屙的事(屎)谁收拾。气死我了。”

一片沉默。

过了会,满满他爹骂道:“这三圈真不是东西,为大家么,咋能这么做,看把他伯气得病成这样。”说着,过来要给杨明烈捶背,被杨明烈一拧身,闪开了。

一个老头说:“这事,要放谁身上,谁的气都不顺。明烈哥,不去市里,那你说该咋办哩?”

杨明烈说:“要我现在的想法,爱咋办咋办。反正缺吃也不是我一家。”

满满他爹说:“明烈哥,你这话我们可不爱听,你心里能安嘛?眼看要过冬了,咱今年算是耽搁了,没收上麦,没种上秋,除过那几分沟沟坎坎没伤着的地里收了几颗粮食,一年基本上啥都没收,现在摊子这么摆下,不说做,也不说不做,这么肥的地打成了洋灰石头,你心里不疼呀,不愁拿啥过年呀?”

“是么,是么。有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挣点钱过年回来还好说点,可有些人家里就没办法么,像丽凤,孤儿寡母,儿子神经不正常,又没个人在外面打工挣钱,听说这几天没吃的了,到处借,再借,找谁借去呀,大家可不都紧巴巴的嘛。”

满满他爹说:“放你的心吧,丽凤有人管呢,她就没闲下么,有的是男人。你没看清,男人都出门打工了,三圈一个大男人守在窝里不出去,开那个烂商店给谁卖东西呀?你没看哪个男人从丽凤家门前过一下,三圈那眼神,能把人吃了……”

杨明烈生气了:“老满你嘴下留点情,积点阴德吧。别糟蹋可怜人,龙泉塬还有比丽凤更不幸的么?”

满满他爹不吭气了。

一个老头可怜巴巴地说:“明烈哥,这事你要管哩,你要扔下不管,我们可咋办呀?”

满满他爹说:“就是,你要咋样?大伙儿把话说到这份上,还要我们这些七老八十老不死的跪下求你不成?”

杨明烈头疼欲裂,摆摆手说:“老满你别这么说话,算我求你了。我管,管还不行么?谁叫我是杨大虎他爹,生下个当支书的儿子呢!”

满满他爹说:“这不就对了么,费那劲干啥呢。”

杨明烈不理满满他爹,对大家说:“要去市里,和上次去县里不同……”

满满他爹抢着说:“有啥不同的?咱马上就是西康市民了,是去咱自己的市里,理直气壮……”

杨明烈说:“我是说不能去那么多人……”

满满他爹又抢过说:“多去人热闹么!”

杨明烈生气了:“能不能叫我把话说完整,你乱插啥呢。我是说,上次三圈他们开拖拉机送我们去县里,他还来问我要运费,这阵子我就是为这事生气呢。咳,这事也怪我,事先考虑不周,所以,这次去市里,怎么去,谁去,都得考虑周详一些。”

大家都不吭气,眼巴巴地看着杨明烈。

杨明烈故意问满满他爹:“老满,现在该你说了,你去呀不?”

满满他爹吱唔道:“去,这路费……谁掏……”

一个老头说:“要不,咱选两个代表,路费大家平摊,本来就是大家的事么。”

杨明烈摆摆手,道:“不好,就这点路费摊到各户,不但收不齐,还得挨好多人骂呢。算了,去的人自己掏路费吧,就当学**了。”

满满他爹赶紧接过来说:“那我就不去了,这几天正有事呢,满满他姨叫我去她们村看戏哩……”

杨明烈打断他:“就没打算叫你去!”

满满他爹说:“我真有事呢,看戏只是个借口。”

杨明烈不再理满满他爹,对大家说:“去多去少都差不多,要我看呀,就我一个人去行了。不过,咱们这次去,得写个东西,把咱们的情况说清楚,不然,人家不一定听我说,大城市领导都喜欢白字黑字的看,不爱听人说话。”

大家这才松下口气,有人推让着说:“大家的事么,叫你一个人去,不合理么。”

杨明烈苦笑一下:“有啥不合理的,西康市把咱山跟前的小村庄划进市区就合理了?人家是给咱办好事呢,咱不是吵吵着问人家要补助款嘛,这就合理呀。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去,我现在就去小学找岁巧写个书面情况,她文笔好,别叫市里领导笑话咱龙泉塬没文化,小看了咱。”

从小学回来,杨明烈看到杨言传站在他家门口,便问他站这看啥呢。

杨言传说:“候你哩,明烈哥,我刚听人说你明儿一个人去市里?”

杨明烈说:“噢么。”

杨言传说:“那你咋不叫上我?我可以给你做伴么,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杨明烈笑了:“就你这身体,别再害我了,去了是照顾你啊,还是给市委书记市长反映情况呀?”

杨言传说:“我这两天吃了妙妙从省城寄回来的药,觉得腰轻松多了,你放心,我能行,不会拖累你的。”

杨明烈还是不叫杨言传去。他急了:“说啥我也得去,归根到底,咱龙泉塬的事是我闺女惹下的,现在到这种地步,我不去,说不过去么。”

杨明烈无奈地说:“与你家妙妙关系可能不大,你不用去。还得自己掏车费,多浪费那钱干啥呀。”

杨言传固执地说:“要去哩,就是自己掏钱,我才非得去,不然,我这心里不安,总觉得欠龙泉塬啥东西似的。”

杨明烈见他这么坚决,就说:“那好吧,权当带你去市里看病了。”

杨言传瞪圆两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还要和杨明烈理论。杨明烈摆摆手说:“好了,你回吧,明晨早点走,赶上班前得到市委,不然,就见不上书记了,他们整天忙开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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