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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节过完后时隔不久,奶奶上厕所时摔了一跤,虽说没啥大碍,但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经摔,父亲怕出意外,接到电话后心急火燎,要即刻动身回老家。因为是奶奶摔伤,母亲想一起去看望,她的想法还没表达清楚,就被父亲巧妙地婉拒了。什么姥姥开春后要过七十岁生日了,得提前准备;姥爷七十三岁,是个坎,眼下身体状况又不太好,跟前不能离人。说白了,父亲是不想和母亲一起回老家。这些年来,父亲几乎不带母亲一起回老家,他是不愿夹在母亲与家人之间,两头受气。

可是,父亲想叫我跟他一起去看奶奶,因为我还有半月时间才开学,父亲试探性地问我有没有空跟他一起回趟老家。我说过,我对西街是有距离的,那种距离不仅仅源自母亲对我平时的教诲,主要还是我对西街没有一点感情,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所以,父亲问过我后,我习惯性地犹豫了一下,父亲没有强求,知趣地走了。望着父亲急匆匆去买火车票的背影,我心里抽动了一下。父亲是想我和他一起去的,那样,对奶奶是个安慰。我和西街的距离,其实并不包括奶奶,奶奶在我心中,在母亲的叙述里,一直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可是,父亲不直截了当要求我去见奶奶,他对女儿也是一副征求意见的方式,显得孤援无助,叫我心里很难受。于是,我内心里很矛盾,最后,还是坚定地给父亲打通手机,叫他给我也买上票,我同他一起去看望奶奶。

已过了立春,黄土高坡的春色不是太明显。由于严重缺水,这个冬天几乎没下雨雪,一眼望去,塬上塬下全是赤裸裸干裂的黄土,除过头顶的蓝天,很难看到另外一种颜色。卯墚上不太高大的白杨树、槐树,还有椿树,枝条像老人的手,青筋乱暴。如果仔细寻找,土塄边的枯草中,野草还是冒出了一些黄嫩的芽尖。偶尔,在一些向阳的沟壑边,也会看到一簇簇正在泛绿的迎春花枝条上,见到悄然开放的金黄色迎春花。就是说,春天已经离得不远了。

我对父亲老家的景象没有一点好奇心,小的时候父亲带我回来过几次,早见识过黄土塬。后来随着我上学的层次不断递增,母亲限制我外出,一门心思学习,有好多年没跟父亲回过西街了。慢慢地,我在心里也忽略了父亲的出生地。这次与父亲一起来,面对苦焦焦的黄土塬,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触动的。但我没发任何感慨,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理解了父亲为什么每次冒着与母亲翻脸的危险,想方设法帮老家的人了。

奶奶的腿摔肿了,但没伤到筋骨,并无大碍。我们到家时,正是午后时光,初春的阳光暖融融的。奶奶穿着厚棉袄坐在院子晒太阳。阳光温和地照在奶奶家的院子里,也照在奶奶瘦小的身上。奶奶在阳光里似乎睡着了,对我们的出现无动于衷。

我用手势制止住正要喊叫的父亲,想给奶奶一个惊喜,我轻轻走上前,突然抱住奶奶,大叫了一声“奶奶”。奶奶耳背,没被我吓着,而是缓缓地睁开眼,她满面皱纹,眼窝深陷,眼仁昏黄,端详了许久,一时竟认不出我来。父亲走过来,叫了声“妈”,才使奶奶反应过来,她高兴得腿似乎都不痛了,要站起来给我拿东拿西。我将奶奶按住。奶奶枯瘦的手紧紧地抓着我,过了会,她生怕握坏我的手,便松开一些,却又不舍,只轻轻地捏着。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我没像以前那样抽回手,任奶奶轻轻地握着。

奶奶笑眯眯地望着我,问过我姥爷姥姥的身体状况后,问我母亲还好吧。我迅速看了父亲一眼,对奶奶说,妈妈挺好的,她一直念叨您呢,本来她也要来看望您,只是我姥爷的身体不大好,她和舅舅得轮流守着他。

父亲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很少见到父亲这样的目光,还有他的微笑了,我总是看到父亲在西街人的事上,努力在母亲跟前保持的沉默。可能是平时我与母亲走得近,太忽略父亲了,只知道他给予你爱,从没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考虑和感受过,更没想过他的心灵也是需要关注的。于是,我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对父亲用心点。

奶奶笑得露出了没有几颗牙的牙床,冲我高兴地说,你妈是个好女子,出身在京城大户人家,没一点架子,嫁给我家老三委屈她啦,是你爸爸有福啊!

父亲看着别处,对奶奶说,娘,外面起风了,我抱你进屋吧。

奶奶推开父亲的手,说道,再坐会儿吧,风有啥怕的。她指着前面靠墙根的一片菜地又说,老三,我不能动了,就在这看着,你帮我把园子里的杂物清理一下,眼看都二月二龙抬头了,那几株花草都发芽了吧。

我一听来劲了,把奶奶的手交给父亲,说声我来吧,抢先跑过去捡园子里的枯枝败叶。

奶奶在后面说道,真是个好女子,跟你妈一样。孩子,让你爸爸干吧,你的手嫩,别伤着了。

父亲过来叫我到奶奶那儿去,他一个人来干。我没有走开,依然弯腰捡拾枯叶。果然叫奶奶说中了,我的手给刺伤了。听到我的尖叫声,奶奶喊我过去。我确实被刺疼了,丢下枯叶回到奶奶身边。奶奶把我的手举到眼前瞅了又瞅,心疼地吹着气说,哎哟我的乖乖受了疼痛啦,真是日怪了,我就没种带刺的花么,只种着几株牡丹,是啥东西刺到我的乖孙女啦?

父亲直起腰说,园子边上有几株带刺的哩,像是玫瑰啥的?

奶奶瞪着眼瞅着园子那边,过了一会儿,才说,怪不得呢,去年我瞅着有几株牡丹花开得小哩,原来是刺玫花做的怪。可我没种过刺玫呀——是不是老四家的悄悄种上的?哼,也不告我一声,还以为牡丹开成了啥……刺玫呢。

本来,我对大伯的看法受母亲的影响,由来已久,不愿去见他。可是,父亲要去见大伯时,我却主动要求一起去,这使父亲非常高兴,他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轻快了许多。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被我忽略的父亲,他的内心是多么寂寞,多么需要人抚慰啊!

父亲带着我去了大伯家。刚过完年不久,没啥事,地气没升起来,地里的活还不能干,外出打工的年轻人早都离家走了。大伯的几个儿子外出打工,留下一帮还没开学的小孩,他们闲得无聊,围在大伯家炕上打扑克牌。大伯没有参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闷头抽烟。我以为大伯会耍些派头,表现出一点神气,一点长辈的傲慢。可他没有,他看起来有点孤独,甚至有点病态,像刚刚从一场大病中恢复过来,见我们来了,他只扫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声,来啦,坐吧。便不再吱声。大伯没有了过去印象中的威严,他已是个十足的老头,头发灰白掺半,两眼混浊,看人时已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当年的那个大伯已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一副老皮囊,他再也没有以前的自以为是了。

父亲与大伯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大伯一直不怎么认真看我一眼。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竟然有点躲闪,是不是为他以前的做法自疚呢?我这样想着,站在一边任那帮打牌的小孩偷偷地打量。父亲可能觉得无趣,怕冷落了我,也可能是当着我的面有些尴尬,便起身告辞了。

在二伯家就更简单了,二伯二婶对我们父女,几乎像见到陌生的路人,连个招呼都懒得打,父亲说了几句客套话,拉上我赶紧走了。

回来后,父亲陪在奶奶跟前说话,奶奶除了说有关我的话题,几乎不说别的,我像是一束忽然闪进的阳光,一下子照亮了奶奶的内心,她显得异常兴奋,这使父亲在大伯二伯那里受到的压抑心理,慢慢地明朗了起来。

如今,奶奶跟四叔一家过日子。四叔的二小子当年没过继给我家,他们恨过我父亲,尤其是我母亲,听母亲曾说过,那些年,四叔四婶根本不理我父亲,每次父亲回老家,他们连话都说不上一句。父亲一直想着弥补一下,把四叔心里的这个结解开,他做梦都想帮四叔的二小子一把。这个儿子没过继成,今后总得想法帮他一把啊。可是四叔的二小子学习成绩不太好,高考的分数出来,只能上个大专,还是自费的。这下父亲傻眼了,如果帮他上大专,学费从哪儿来?况且毕业了到哪儿去找工作?本科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一个大专生连门都没有。

父亲很为难,便给四叔做工作,让二小子别上大专,年底去当兵算了,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当时四叔四婶都不同意,现在去当兵,考不上军校根本就没出路,以二小子的学习成绩,显然不是这根葱。四叔认为父亲是在应付二小子,还是叫二小子自己选择吧。没想到,二小子愿意去当兵,不愿上大专。于是,父亲四处找关系,年底把二小子办到了部队。二小子平时寡言少语,却是个能干且有主见的,在部队工作得有声有色,两年兵当够没有复员回家,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转成了士官,如今每月拿两千多块钱工资,生活有了保障,听说他最近连对象都找好了,还是个城里姑娘呢。我见过二小子寄给父亲的照片,他脸蛋上的两砣红还没褪尽,眼神却不再怯懦了,明显有了自信和坚定的成分,一身军装更加使他成熟、神气。

就凭这,四叔四婶才开始理会我父亲,父亲也放心把奶奶交给四叔四婶照顾的。

在奶奶家的那几天,父亲显得无所事事,却又心思重重,一会儿出去站在院子里望着那片园子发呆,一会儿又进屋坐到炕边上发愣。

见父亲坐立不安,回老家的第三天傍晚,我把他拉到外间屋子,悄声对他说,您就去看一下腊香阿姨吧,他儿子不知怎么样了呢。

父亲的脸腾地红了,躲开我的目光说道,不去了吧,不去了吧,年前才见过的。

我说,看您,都到家门口了,也不去看一眼,怎么说得过去?她儿子还在病中呢,您不去看看,不好吧!

那……就去看看。父亲迅速看了我一眼,说,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我说,你要觉得合适,我陪您去好啦。

父亲连连说道,合适,合适,我们父女俩一起去,显得重视些。

吃过晚饭,父亲给奶奶说了一声,他显然早有准备,拿了一些礼品,又从包里取出一盒增加免疫力的药物,与我一起来到西街北头的腊香家。

腊香娘家在东沟,当年不愿嫁给西街的齐家老四,后来还是嫁到了西街的陈家。因为欠着十万元的贷款,她丈夫陈西民刚过完大年初三就又出去打工了,留下她陪着儿子在家养病。对我们的到来,腊香显然很吃惊,她看看我父亲,又看看身后的我,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

父亲把带来的药递给腊香,说,这是目前最好的增强免疫力的药了,我从网上查过,又咨询了有关专家,对孩子的病情有很大帮助。

这……这……腊香说不出话来,眼泪涌出了眼眶。

父亲扭过头,悄悄抹了一下眼窝说,去看看孩子吧。

我们一起去另一间屋,看到腊香的儿子拥坐在被子里,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在看电视。对我们的到来,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微张着嘴,一副要招呼又不知该怎么招呼的表情。腊香过去掀开被子,要儿子下地给我父亲磕头,被父亲拦住了。

父亲一直抓着腊香的胳膊没放。腊香说,孩子手术后恢复得还可以,比以前强多了,以前只知道犯困,浑身没劲,电视都不爱看,现在不看到半夜都不睡觉。

这就好,一切都会好的。父亲说。

腊香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哽咽道,这都是你帮的忙,不然……

看你说的啥话,我对你……做这不算啥么。

腊香前后左右看了看,说,叫我咋谢你哩?我啥都没有么……

电视上正在放美国影星金凯瑞的《变相怪杰》精彩片断,这是我最喜欢的演员之一,立即被吸引住了,与腊香的儿子看得哈哈大笑起来,根本没注意父亲与腊香说些什么。

后来,腊香拉着父亲去了另一间屋子。

《变相怪杰》的片断播完后,我才发现父亲与腊香不见了,便出来寻找。刚来到外间屋子,另一间屋子里传来腊香的哭泣声,还有父亲的安慰声。我走过去,正要掀门帘,却从门帘的边沿空隙处看到,父亲把腊香紧紧抱在怀里,两人都是满脸的泪水。

这时,腊香哭着小声说道,三哥,你别笑话我啊,除过身子,我再没别的报答你了,你要不嫌,就拿去吧,啊……

父亲抽泣道,腊香……别啊……腊香!

我轻轻地往后倒退,不想看到这一幕,没料想,我不小心撞倒了扫帚,只是轻微的一声响,里屋立马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先是父亲出来,眼睛红红的。紧跟着腊香走出来,她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父亲避开我的目光,说了声,天晚了,我们该回去啦。

腊香扯住我的袖子,语无伦次地说道,看我,都糊涂了,给你们连杯水都没倒呢。你们父女俩别走,我煮碗荷包蛋,女子是第一次上门,说啥也得吃一口热的。

我与父亲坚持不吃,硬扳开腊香的手,走了。

黑乎乎的夜色里,腊香把我们送到大门外,送过一段光秃秃的田地,又送到村街口,才被父亲劝住不送了。

走出好远,我回头还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站在村街口,一动不动。

寒冷的空气又干又脆,仿佛能捏碎似的。父亲干咳了两声,在寒气逼人的春夜里异常响亮。父亲似图用干咳来掩饰自己,但太刻意,显得很不自然。

果然,快到奶奶家门口时,父亲突然站住,拉住我小声说道,女儿,有些话想给你说一下,回北京后——你就不要给你妈说——今晚的事了。

我打了个哈欠,拍着嘴巴说,今晚的事?爸,今晚有什么事啊?

父亲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说声走吧,时间久了,奶奶肯定等心急啦。

父亲多少年没摸我的脸了。我觉着他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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