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君瑾只身来到廖布行,等着廖眩逸的到来,心中有些些期望和忐忑;时辰已到辰时,廖行的店铺已经开张,伙计在里面利落的张罗着,不一会就整顿妥当。
君瑾在街道上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看看店里的情况,掌柜很犀利的看出君瑾非一般的人物,于是走出了店铺,踱到君瑾的面前,客气的做了个楫,“请问公子有何需要?老朽看您不时的看本店铺,是否要找人,如若是!那您请进来等,仲夏之日天气炎热,进来歇歇脚。”
君瑾很感激的看了一眼掌柜,“老人家,实不相瞒,在下是多情山庄的当家,是来找您当家的。”
“哦,原来是姑爷,那快请,快请。”掌柜一听是小姐的相公,立即热络起来。
掌柜将君瑾请进店铺内,叫了一个伙计,让他去通知一下当家的。伙计听命后急忙的跑了出去。
掌柜又进了里室倒一些茶水来,趁这个空挡,君瑾随意的看了看布行的装饰,简单而又高雅,里面的布料各式各样,样样具全。
而且掌柜谦和有礼,物美价廉,秉着诚信做事,生意才能一本万利;看来眩逸这小子,还真是不错的生意合作伙伴。
可现在双儿不见了,作为兄长的他,是否能原谅自己,不管如何要将实情相告,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心,就有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掌柜从里室端出了茶水来,“庄主,您请用!”
君瑾抬起了脸,那半张银皮面具,异常的明晃耀人,频频点头道谢;但对于老道的掌柜的来讲,懂得收放自如才是妥当;对君瑾坦然一笑,退至柜台中忙碌店内的事情。
不久跑出去的伙计,急速跑回到掌柜身边,在他的耳边呢喃了几句,掌柜的眉毛拧了一下,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伙计很顺从的退了出去。
掌柜快速的走到君瑾的身边,很歉意的道:“庄主,很抱歉,我们当家今日陪夫人去香山寺上香去了,要戌时才能回来,您看看?”
君瑾低首深思了一下,“老人家,您给我一些纸笔,在下想给贵当家留封书信。”
“好,请庄主稍等一下,老朽这就帮您拿来。”掌柜很乐意的去柜台上拿来纸笔,放在君瑾的面前。
君瑾拿起笔,流畅的书写着,不到一刻钟,将自己的所想的全都淋漓的写在里面,掌柜很体贴给他拿来了信封。
君瑾再次对掌柜的细心刮目相看,“谢谢,老人家。”
“不客气,我们家小姐好吗?老朽们很想念她。”掌柜随意的问出了一个正中要害的问题。
君瑾的脸色闪过一丝不妥,“她很好,只是庄上有事情要她处理,一时抽不开身,想不久会来看你们的。”
掌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好,麻烦庄主转告知小姐,让她好好注意身体,我们这些老人家真的很想念她。”
君瑾郑重的点了点头,“那老人家,在下先告辞了,这封信请您务必转交给廖兄。”
“好,老朽定当转交妥当。”掌柜很认真的道。
君瑾跟掌柜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漫步在无方向的街头,君瑾的心中点点滴滴都是芹滴的样子,何时她在自己的心中是如此的根固。
双儿,你在那?这句话君瑾已经阅读几千遍,却仍然对着空气问候着。
秋清居
程浒诺静静的打坐在芹滴的身边一夜,自从救起芹滴后,他便日夜陪伴在她的身边,一则是担心她的伤势,二则担心她肚中的孩子。
不知何时开始,这样望着她的脸,是此生很幸福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嘴角的弧度很美丽的上扬着。
朦胧的芹滴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个灼热的眼神望着自己,睁开了美目看向了那个来源,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戏谑又妖孽的脸,“娘子,醒来了,是不是要吃什么,需要相公服务吗?”
这妖孽真是会作弄自己,芹滴给了他一个无敌大白眼,经过昨夜的休息之后,好象有人给她输了真气,现在有力气多了。
坐起了身子,无视他径自径自去穿绣花鞋,可知那人比自己快一步的拿起绣花鞋,有些得意的看着芹滴,很挑衅的甩了甩绣花鞋。
芹滴真是气结,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真的是人倒霉什么都来;芹滴不理他,光着脚站了起来,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天旋地转的拉入怀抱中。
芹滴正想发怒,却对上比她还愤怒的眸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的自己的身体,就算有什么不如意,都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不然看我怎么惩罚你。”
芹滴被他的气势震住了,被眼眸中是关心感动了,芹滴情不自禁的抱着他哭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呜呜~~”
芹滴的哭声倒把浒诺吓到了,安慰道:“我只是开玩笑,没有凶你的意思。”
那知芹滴无法停止下来,继续嚎声大哭着,要宣泄最近的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浒诺仍哄小孩似的,“不哭,是这个猪头坏,我帮你打这个猪头。”
说完很用力的打着自己的手臂,芹滴停止了哭泣,“不许自虐,否则再也不理你。”
浒诺笑得灿烂的看着芹滴的红鼻子,“好,相公听娘子的。”
芹滴真是拿他没办法,反正是开玩笑,随他怎么说,“我饿了。”
“好,相公马上照办,娘子请稍等片刻。”说完将芹滴放在竹凳上,自己如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芹滴会意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被人宠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