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40400000002

第2章

部队在深夜抵达了目的地。团长在夜色中考察了那条黝黑发亮的河。他站在岸边都能感觉到河流湍急的流速。他觉得脚下的碎石似乎在隐隐振动。河面的风向是与水的流向一致的,似乎是河水裹挟了风。

部队在河岸扎营。这一夜团长睡得格外深沉。

翌日清晨,两个戴着斗笠的人冒雨来到了营地前。他们给哨兵出示了一张证件后,站在雨中等候团长的召见。

团长其实早就看到了这两个人。他睡了一个少有的好觉,一大早就站在帐篷里向外眺望。他看到这两个人远远地向自己走来,他们头上的斗笠吸引了团长的目光。出现在雨中的斗笠本来不足为奇,但是团长通过望远镜看清楚了这两只斗笠上都插着一根粗短的羽毛。团长猜测这一定是某个组织的标志。他心事忡忡地看着这两根在雨雾中前来造访自己的羽毛,隐约感到了某种不安。

哨兵证实了团长的猜测,这两个人果然是当地民协的负责人。

尽管团长被不安的情绪困扰着,但他还是立刻会见了这两个人。因为团长非常清楚,革命军取得的胜利实赖武力与民众运动的结合,作为襄助革命的重要力量,民协在这场战争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两个人被请进帐篷后,团长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他们的斗笠上。他有些荒唐地请他们摘下斗笠让自己看看。两位负责人面面相觑,但还是满足了团长的要求。斗笠其实很寻常,是用竹篾夹油纸编成的,但那根粗短的羽毛有效地令其不同凡响起来。团长若有所思地捻着那根被雨淋湿的羽毛,不禁想起了那天夜里将自己惊醒的长尾雉。在团长的意识里,那只长尾雉有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来历,它似乎昭示了什么,被它冰冷的尾羽纷乱地扑打在脸上的滋味,始终令团长不寒而栗。

团长怔忪的神情给两位负责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们本来准备向团长详尽地汇报当地的形势,但面对团长的心不在焉,他们知趣地打消了念头。双方的交谈显得有些尴尬,两位负责人并没有探听到这支革命军突然抵达的目的,团长用一句“这是军事秘密”打发了他们的好奇心。

团长的态度引起了两位负责人的不快,他们觉得受到了不应有的轻视。当团长提出让他们给自己的士兵提供洗澡的条件时,这种不快就演变成了不满。

“要热水,最好还有香皂。”团长不紧不慢地说:“我的士兵们现在迫切地需要清洗一下。”

“洗澡对军人这么重要吗?”一位负责人不无揶揄地说:“我自己都有多半年没洗澡了。”

“所以你不是军人。”团长立刻反驳道。

交谈的气氛变得紧张。两位负责人感到蒙受了羞辱,在这种情绪下,他们提及了元熙先生。元熙先生的大名团长早有耳闻,甚至在东洋留学时,都有异国朋友向他打听过这位版本目录学大家。但是此刻在这两位负责人口里,元熙先生却是著名的劣绅。

“我们准备组织特别法庭审判他,”一位负责人沉声说:“也许要杀掉他。”

团长没有听出他们的弦外之音,并没有领会到他们此刻是在显示自己的力量。他有些恍惚,元熙先生的名字使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异国友人,于是那些有关的异国岁月也翩然跃上了他的心头。他想起了那几位东洋女子,想起了她们沐浴在温泉中的慵懒的样子。

当两位负责人告辞的时候,团长置若罔闻地依旧陷入在自己的回忆中。

尽管民协负责人与团长的会面不甚融洽,但他们依然满足了团长的要求。部队在当天下午分批进入了那座古镇。民协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在古镇惟一的澡堂里为团长的兵士们蓄满了热水,当然,还有充足的香皂。

率先而来的团长踏上古镇的青石路面时,看到街两边站满了欢迎自己的民众。他们似乎被某种命令约束着,尽管高矮不齐,但依然显得整齐划一。团长骑在马上,他高高在上地望下去,满眼全是插着羽毛的斗笠,这令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团长的人马从他们之间穿过,似乎也感到了无形的压迫。当面对一群有组织、守纪律的民众时,兵士们也许突然羞愧了起来。连团长骑着的那匹马都有些垂头丧气了。

澡堂并不简陋,除了石砌的大池外,还另有几间隔开的雅室。考虑到古镇的偏僻,它甚至算得上是精致了。团长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样讲究的沐浴场所。但是他很快就从澡堂老板的嘴里得到了答案。

澡堂老板是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他显然是受到了恐吓,当他被带到团长面前时,依然处在恐慌的余悸之中。他不敢正视团长的眼睛,因此团长始终无法看清他的脸。这个垂头而立的人将自己的双臂抱在袖筒里,团长问一句,他答一句。他告诉团长这家澡堂是元熙先生的产业——当年元熙先生返乡后把开设一家澡堂当作移风易俗的手段之一。

“它根本不赚钱,” 澡堂老板嗫嚅地说:“根本没人来洗,即使元熙先生免费请他们洗他们也不肯洗。”

此刻团长已经泡在了雅室的水池里,副官用木勺一瓢一瓢地将水浇在他身上。被热水浸泡和浇灌的滋味使团长陷入了一种无法排解的寂寞。他觉得澡堂老板发出的声音仿佛无限遥远,尤其当这个声音说起元熙先生居然在这里办过一份报纸时,团长更加觉得犹在梦中。这份报纸最终当然是半途而废了,听到这个结果,团长似乎才回到现实里。最后团长随口问起了元熙先生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澡堂老板却回答道:“元熙先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但答非所问,而且语气也突然尖利起来,有种强辩的味道。

团长并没有在意澡堂老板的紧张,他本来就问得毫无目的,况且这次沐浴是这样地令人满意,团长已经全身心地懈怠了。他将自己完全沉入水中,只留出鼻孔呼吸。水流从他脸上漫过,透过水面,他依稀看到水流动荡的起伏。团长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死去的营长,那个失去了整张脸的人此刻仿佛漂浮在水面上,他的面孔正成为扭曲的波纹。团长发觉自己居然已经遗忘了这个人的名字,即使绞尽脑汁也无从想起。这令团长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这个人对于他突然变得无比重要,他觉得自己用遗忘背叛了这个人。团长的眼泪流进了水里。

在澡堂外的街道上,等候洗澡的兵士们却惹出了乱子。

几名下级军官异想天开地向民协负责人提出了召妓的要求。这个要求令对方愤怒莫名,本来已经积存的怨气立刻爆发了。一位负责人毫不客气地驳斥了他们的非份之想,并且用恶劣的方言辱骂他们。当这几位下级军官听出自己是在挨骂时,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但是面对他们的强硬,对方丝毫没有退缩,双方由谩骂发展到相互推搡,气氛剑拔弩张。混乱中一位军官的帽子被人碰掉了,这就如同发出了一道号令,枪声立刻就响了。

闻声而来的团长并没有立刻下令制止骚乱。他站在澡堂门前的廊檐下,看着双方在雨水中壁垒分明地对峙,仿佛隔岸观火。

是团长身边的副官替他行使了职责。肇事的军官被捆绑起来,副官没有征求团长的意见,就命令将这几个人枪毙掉。副官这么做显然是正确的,他已经看出了局面的严峻——那个被枪击中的人倒卧在青石路面上,插着羽毛的斗笠滚落在雨水中。

直到这时团长才缓慢地说道:“让他们洗了澡再正法吧。”

几名下级军官为自己的荒唐付出了性命,但民协对于这支不期而至的革命军依然蒙生出排斥感。这支军队挫伤了他们的期待。在他们眼里,这是一支态度傲慢并且作风败坏的部队,这位团长,也缺乏某种他们认可的气质——他的脸甚至都缺乏一个革命军人应有的正确性。几位民协负责人私下交流了看法,他们一致认为,这位团长更像是一个牢骚满腹并且沉疴在身的少爷。在对团长进行了比喻意义上的蔑视后,某种报复性的情绪也在他们心中悄悄酝酿起来。但是,对于这支革命军,民协依然保持了最后的一点热情。他们邀请团长将队伍带到古镇来,这里的条件显然要比潮湿的河岸强得多。

团长亲自去慰问了那名受到枪击的民协成员。这个人已经被抬到了廊檐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捡回了自己的斗笠,紧紧地抓在手中。随军医生正紧张地为他处理伤口。团长看到这个浑身是血的人依然保持着一种冷漠的镇定,他的不动声色与那几名下级军官临死前声嘶力竭的叫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似乎对于自己身体上的创伤毫无反应,只是那只抓着斗笠的手攥出了青筋。团长举目四望,他发现围拢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都有着相同的表情,一张张斗笠遮盖下的脸,都有着一种冷漠的镇定。宽大的斗笠在他们脸上投下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影。

团长心里再次感到了某种不安。他拒绝了民协的邀请,决定依然将营地扎在河岸边。他的拒绝在对方看来,不啻又是一种缺乏善意的态度,团长因此又一次丧失了与对方融洽起来的机会。在这支队伍到来之前,当地民协的活动还是相对温和的。这块地方民风淳朴,洪流滔天的革命风暴并没有完全涤荡这里。但是,当这支队伍一再令他们感到失望后,他们渐渐被某种粗暴的行动热情鼓舞起来了。

团长被请进了民协的指挥所。这间指挥所设在澡堂对面的一座木楼里,看得出以前曾经是家饭馆,如今里面的条凳依旧摆在一张张木桌边。民协的成员们如同吃饭一样地一桌桌围坐着,这种情形令团长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赴宴。在这里,那两位曾经拜访过团长的负责人再一次提起了元熙先生。他们控诉了元熙先生阻挠民众运动的诸多罪行。

“我们准备对他采取行动,报告已经送往省城,”一位负责人语气坚定地说:“估计批复很快就能下来,届时请将军出席我们的特别法庭,指导我们对他进行审判。”

团长不置可否地看了对方一眼。他感觉到了,这个元熙先生已经成为对方与自己抗衡的一个筹码。团长觉得这当然是可笑的。

似乎带有某种嘲讽的意味,这位负责人面对团长的模棱两可又列举了一项元熙先生的劣迹——民协准备以团长父亲的名字重新命名这座古镇,以示对于革命元勋的敬意,但这件事情却遭到了元熙先生的诋毁,他甚至不惜写出反动文章沿街散发。

“文章内容恶毒,多有诅咒之词,如此劣绅难道不应该杀掉吗?”这位负责人玩味地看着团长。

团长并没有因此而激动。当自己父亲的名字突然出现的时候,团长并没有如那位负责人期望的那样聚精会神起来,相反,他的思绪却更加恍惚了。团长仿佛看到父亲向自己走来,令人费解的是,这个走来的父亲居然也戴着一只巨大的斗笠,一根长长的羽毛垂在他的脑后,上面挂满了污浊的雨水……

同类推荐
  • 盲爱

    盲爱

    我们在别人眼里是一对看上去很奇怪的夫妻,因为我们都看不到光明,可是我们却彼此搀扶,相互照顾。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此生,我将与她不离不弃。上天是公平的,虽然他带走了我的眼睛,却又一次赐给了我光明!
  • 青萍之末

    青萍之末

    综观这几年来的女性小说创作,举起了鲜明的女权主义旗帜;另一方面,她们处处与这个世界构成一种敌对关系,尤其是长篇小说的创作,尤其是对性别的敌视更是成为她们行文的唯一视角。我们碰到的是这样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一方面,文学是感受心灵创伤最深的艺术门类,许多有才华的女性作家以其独语方式彻底解构了作为主流话语的男性文化视阈,恐怕女人最能以其细腻的艺术感受去表白心灵创伤的痛苦。再就是消解一切文本的价值意义,而作为人,使小说走向极端个人化的写作道路。然而这种表述在不同的女人那里则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念与方式方法
  • 精河

    精河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世界最具精悍性的微型小说(4)

    世界最具精悍性的微型小说(4)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地上地下之大陆小岛

    地上地下之大陆小岛

    1949年,解放前的重庆暗潮涌动。潜伏在国民党保密局的我地下党员“蜂王”忽然被捕,毛人凤亲自审讯这位被戴笠亲手安插进军统的特工······同为潜伏人员的女特工“母后”被迫转移到台湾,在小岛上与敌人周旋……谍影重重,步步惊心,生存存亡系于一发,每个人都是嫌疑者,走错一步即人头落地。大陆小岛谍海风云变幻莫测,国共两党秘密战线生死角力。这是残酷的挑战,这是智者的游戏!大幕落下,谁将成为最后的赢家?
热门推荐
  • 黄花涝

    黄花涝

    位于汉口北界、府河之畔的黄花涝村,早就名见经传。此地河湖镶嵌、风景秀丽、民居古朴,是武汉市境内至今仍显现原生态风貌的古老村镇。黄花村西的上万亩河滩湿地,每至暮春,一望无际的黄花,似锦似云,随风起伏变幻。无数水鸟飞禽在花丛中鸣叫聚散,蔚为大观。几场大雨过后,这片河滩顿成泽国,黄花全部涝于汪洋之中。黄花涝的景观也就成为村名。这一名称被收录入《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是人们慕名游访的地方……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歌研究

    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歌研究

    本书题为《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歌研究》,实际上涵盖了当代湖北诗歌的全部历史。简要勾勒1949年以来湖北诗歌创作的历程,是为了更好地显现十七年———文革———新时期———后新时期(即转型期)的发展脉络,突出当下,突出转型期的新变。不敢称之为“史”,是因为自知尚未涉猎湖北诗歌全貌,肯定遗漏了某些好诗和好诗人。把最具个人化色彩的诗歌写作分成几大类论述,确有图方便之嫌。很多丰富精彩、又不宜归类的个例被淹没被忽略,儿童诗亦未涉及,在这里只有抱憾了。本书也涉猎了部分以小说和散文名世的作家的诗作,但未以小传的方式介绍,只是为了体例的统一。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

    一树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智慧往往隐蔽在这细微之处。睿智之人往往能通过些许的细节洞悉世界,通过细微的情感来感悟人生。阅读书中这些富含哲理,情节曲折,真挚感人的小故事,希望青少年朋友在成长的道路上能够培养出健康的身心、优良的品质,让生命充满阳光和雨露,从而打造出成功、健康、理想、阳光的人生。
  •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

    花样年华,她转学来到大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直到他的出现,如一道阳光,照进她的生活,但不幸也随之降临,背叛,误解……融化的心,再次冰封……
  • 绝色:极品丫鬟(完)

    绝色:极品丫鬟(完)

    一个太子爷,一个君王,一个大元帅,当这些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们一一霸道走进她的生命时,一个亡国公主还会剩什么……楚萱凛凛道:“你可用你的百万大军来困我,你可用你的千万百姓来压我,可是你不能折我的翼,断我的剑,楚萱给不了你那么多东西!”秋水清眸里尽是不屈服的倔强。抛却江山如画,换你笑靥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谁为她兵临城下?谁为她刀剑厮杀?谁为她一生牵挂?谁为她点上朱砂?谁为她拂去,眉间落花?第一卷:晋国篇(小白很轻松)第二卷:楚地篇(很虐很纠结)第三卷:漠北篇(很虐很郁闷)第四卷:鲁国篇(走温情路线)第五卷:完结篇(和谐的结局)此文首发:红袖呐,红袖偶滴新文《劫爱:窃后挑上皇》:http://m.pgsk.com/a/70901/,这回换没文化又有点痞的女飞贼上,且看小强般的女主怎么扛上霸道的王!
  • 情斐得已:豪门天价妻

    情斐得已:豪门天价妻

    那一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记得是她,她却不记得他。成婚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为何他半夜会来找自己……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吗?不是有对象了吗?谁说的,他半眯着眼盯着苦寻多时的猎物,他只是不喜欢对着他犯蠢的女人!嘴角一勾,邪恶嗜血:“至于我是不是喜欢你,你马上就能知道!”
  • 青春-哲理卷

    青春-哲理卷

    一段爱情的重生是要等待一个人的死亡,同时也可能让死亡毁掉一切。以青春换明天的爱情,从来凄怆。爱是难分彼此——彼此的优点和缺点。我以为这是我的优点,你却说是缺点。你的缺点太多,我却喜欢你,这是我的优点。爱就是难分彼此。理想,在实现以前,有很多名字,它们是:幻想、妄想、白日梦,和不可能。可是,就是它,使得一个只能爬行的看鸭子的小男孩,变成了受众人崇敬的学者与勇者。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