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柳希雪不耐的皱紧眉头捂住耳朵躲到纱帐后面。
她,那是什么意思。
依照她的格性断不会不反驳他的吼叫,今天她怎么躲起来。
真的吓坏她了吗?
他不是有意的,但是如果让他说出道歉或是说他吼是因为紧张或是关心之类的决不可能。
风暴过后一阵平静,发怒的狮子似乎平静许多,左沐晟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看着躲在纱账后面的柳希雪。
薄唇轻抿,欲开口说话却被一则细细来自纱帐后面的声音打断:“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随着声音还有从纱帐走出的柳希雪。
“厄……”为什么要救她!
她是他的妻,难道不该救她吗?可是这些话他怎能说的出口。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手救我?”好似他救她是一件多么不该的事情,多么奇怪的事情,每字每句间都是问号。
她不可以再傻下去了,为何她的路越走越像港台剧的古装情感大剧,阴谋,权利,争夺……没有一件事是她懂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就是此时吧!
她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傻子,成为一个娱乐别人的棋子。
今天她就要为这个穿越的故事写下结局。
“你不用回答,听我说好吗?”片刻的时间,她已然整个人都站在了左沐晟的面前。
清澈明亮的眼眸闪烁着一丝不明的纠结,说不上完美的五管却也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只有额头上的那一角标识着她是丑女。
“你想说什么?”出奇的,他竟被她突来的安静所感染慢慢的也安静下来。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不是只有覃君琰可以为他扶平,她也可以。
只是沉静其中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
“我,我……”越靠越近,掂起脚她的呼吸与心跳他全都可以感觉到。
带有清香的鼻吸令他着深迷,竟忘让她突然的靠近,只是低头眼帘下垂看着她慢慢靠近的脸,靠近的唇。
清香四溢的房间温度成直线上升。
说不清是谁先靠近谁,是谁先贴上谁的,两人的唇慢慢的并合在一起,极尽的缠绵,不想分离……
‘呼’
脑子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沉浸在情欲中的左沐晟突然清醒,他……怎么可以和她如此,君琰已经回来了,她只是用来牵制柳天奎的工具,他的心怎可为她而跳动,他爱的是君琰,爱的是君琰!
可……
他的身体不听脑使唤的反将她拥的更紧,吻的更深,化被动为主动的索取她香甜。
脊背上的收紧的力道,让她为之一怔,但很快的便从里面清醒过来。
她是来结束的,而不是开始。
搂住的脖子的双手划至他的胸前,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最终推开他,远离他的怀。
一汪清泉,似有心如直水的神情直直的看着他,缓缓的道:“该结束了!”拔下头上的发簪,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在他的面前从头顶上散落,随着门窗外刮起的轻风慢慢的飞起……
左沐晟幽黑凛利的眼眸里传出一丝不安,眼角微微的颤抖,牙关不禁的收紧,看着她转过身步向妆台前拿起一把剪刀后再踱回他的眼前。
一股不安,慢慢的在心中扩大,他的骄傲不充许他夺下她手中的剪刀,只能将手紧紧的握成拳,泌出汗液。
柳希雪在左沐晟还未理清她究竟要做什么速度之快的抓起一把秀发在手中缠绕几圈剪刀一挥一头带有青草香气的秀发亦然在柳希雪的手中,她嘴角轻松的上扬露出他从未看到的过的笑容,握住头发的手慢慢的举起,手背向下缓缓的松开,顿时一场清风扫过,手中的绣发随风飘杨,散落在屋子的角落里,几缕轻丝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你……你……”她这是在与他抗议吗?剪落头发是想说什么,是想出家,还是想要远离他,即使要出家也得在他左家的佛堂里。
既然这样,他就成全她,让她去佛堂慢慢度过惨余的人生。
可是绝决的话却怎样也冲不出口,他堂堂天下庄的庄主何时起做事竟是这么的优柔寡断起来。
该死!气结于心只能咒骂自己。
“一直都想告诉你,我,爱上你了,只是自卑的不敢说出口,自卑想要用自己的方法去爱你,最后才发现,我错了!”慢慢的语气,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抬起清澜的眼睛盯着他,让人看不出此刻她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他只能眯起黑眸直直的看着她,像是想要看穿她的心,奈何什么也看不到,唯一独懂的就是她只想让他听她说。
是他不知如何开口还是为了要顺她的意,左沐晟紧闭双唇只是眯着眼看着她。
“所以……”柳希雪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气,放下剪刀,贝齿轻启缓缓的说道:“我,我要收回对你的爱,虽然不明白,但我知道,知道你是有某种原因才将我留下至今,所以,现在的我不会离开,我会留下,只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这颗棋子为止。”
说好不再痛,可是当要承认她只是一颗棋子时,再平静的心还是会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