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戴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右被抬轿子的人左摇右晃的嘛!所以……”以柳希雪的格性,她会乖乖的坐在原地等着新郎来掀起她的头盖吗?
她早已自己掀起头盖,坐在喜房前的八角桌前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吃了起来,还不忘念念有词对于今天婚礼的繁索从头到尾评价了一翻。
“小姐,小姐,小姐——”凌七偷偷溜进喜房内,原本她是在担心那个凤冠会不会把小姐压的爬下去,才会想要进来看看,是把里面有人,所以才小心又小声的叫着,没想到刚跃过屏障,她看到一幅不该在这个时候看到的这画面,才会忍不住在大叫起来。
“嘘——你小声儿点!”柳希雪正把往嘴里送着鸡腿,正要好好品尝,被进来的凌七吓得掉在地上了。
“哦!可是小姐你……”凌七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正蹲在地上心疼她的鸡腿的柳希雪,披散着头发,掀起衣袖满嘴流油的啃着鸡腿,,一支腿还盘坐在椅子上,早上辛辛苦苦才穿上去的喜服也被她脱了下来胡乱的摆放在床上……这一切一切应该是没有哪家姑娘会做的吧!
“哎,哎……七七啊!别在哪儿发呆了,你过来,我告诉你啊!这个很好吃的,我特意给你留两块耶,来快快,坐下来吃吧!”柳希雪不理会凌七满脸的诧异,拉着她就坐在一旁,还把桌上的东西递给她吃。
“小姐……你……”凌七接过柳希雪递过来的雪花糕,抿着嘴巴想要提醒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让人给塞了回来。
“哎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啦!放心,我们把这个吃完了,我就会乖乖的坐回哪儿的,不用担心了,这么小的姑娘要是成天愁眉苦脸的话,很快就会变老的。”柳希雪指了指不像床的床,拍了拍手说道。
“可是……”
“好啦!你吃你的吧!”柳希雪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走到床边儿坐了下来。
“小姐,还是我帮你把喜服给穿起来吧!”看着柳希雪七手八脚的就是没办法把一件这么完美的喜服穿到身上,凌七开始担心,她到底能不能担任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夫人,这个位置……有多少女人都看着,她能够应付吗?
“哎——”柳希雪手掌伸的直直的阻止凌七的上前,说道:“我还不信邪了,就凭件衣服就可以难倒我,我是什么人啊!我是打不死的……”蟑螂两个字在还没有出口的时候,赶紧收声,额头淌下一滴斗大的冷汗!
蟑螂?猪啊!怎么用这个来形容自己,还好话还没有说出口,这话要是让七七听到,以后还不我笑死啊!柳希雪偷偷的斜着眼睛瞟了一眼瞪着大眼还等着答案的凌七。
“呃…我……”笑话,就算被打死她也绝不会说出自己蟑螂这种话的。
“小姐?你刚刚说……你是什么打不死的什么?”凌七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柳希雪左躲右闪的眼睛不放。
“哎呀!我哪有说什么,我,我是说我的生命力强,你自己听错啦!”
“是吗?”奇怪,怎么可能,习武的人听力非同一般人的。
“好啦!你出去吧!难道你要在这里和我一起洞房不成?”说不清还不赶人,要是再说下去那还得了。
“啊!对啦!我该出去了,那小姐你……”看了看柳希雪身上的衣服,凌七还是甚有些担心,小姐到底能不能把这件衣服给穿好。
“呃……”看看这生衣服,还真不是那么好弄的,不过比起要和别人说自己是蟑螂这事儿来说的话,还是容易的多,“放心吧!我会搞定的。”
“那……七七出去啦!”七七三步一回满心的担忧。
柳希雪手掌朝下,做着赶人的姿势。
都说太过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这句话是真的。
“哎呀!终于穿好啦!”看着镜中的自己终于恢复和上轿前一样的容貌,柳希雪甚有些开心的自言自语,朱唇欲开对自己表杨一番。
“我……”话都还没说出口,貌似听到一些声音。
‘喔喔……’
“这是什么声音!”柳希雪朝着窗户靠近了些,防佛想听的再清楚些。
‘喔喔喔……’
越听下去,柳希雪眼睛就瞪的越大,这是这是……
鸡叫声!
鸡在叫早!那就是说一夜已经过去了,而那个应该出现在洞房里的新郎竟然一夜都没有出现,而她竟然在这里莫名其秒的穿这件喜服竟然穿了一夜。
“左沐晟!”柳希雪叉着腰,咬牙切齿,犹如置身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里一样,全身散着火药的气息。
她弄这个鬼衣服弄了一个晚上,为的是什么,不也就希望他能看见她最美的一刻吗?
女人最美,最重要的一刻是什么时候?
就是结婚洞房的时候,但她的洞房里却没有新郎。
“啊——”士可杀,不可辱!
柳希雪衣服也没换找准目标,直接冲了出去。
“左——沐——晟——”她什么时候练回了河东狮吼功了,这一喊,地动山摇,整个天下庄都在颤抖,震得每个人的都捂着耳朵。
“小,小姐……你,怎么,了。”最先冲过来的还是凌七,看着柳希雪铁青的脸比上次她说错话的时候,还要恐怖凌七都不敢继续说话,只是抿着嘴巴乖乖的看着。
“左沐晟,现在在哪儿?”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竟敢放她鸽子,在洞房的时候玩失踪,就算喝洒喝的再多,下人也会把他扶到房里来的,没道理一个晚上都不出现的。
“小姐,我,我不知道。”这回她说的可是真的,虽然她是左沐晟的秘密杀手,可是往常如果没有主人的昭见,她平日里就和府里的丫环仆人没啥两样儿的。
“那就去,找个知道的。”柳希雪捏紧拳头,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发出声音。
“我,我这就去!”凌七撒腿就跑,她在这个府里呆的时间也算长,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去找什么人问。
只是她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主子为何执意要娶小姐,可是为何娶了她之后却将她一个人扔在喜房里,这……
凌七疑惑了,这是第一次她在置疑主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