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隐忍不住心口的疼痛,大叫出来,挺直的鼻翼挂满了汗液,痛苦的顺着床沿缓缓的坐在床踏前,看着紧闭双眼的一脸安祥入睡的柳希雪。
发出两声自嘲的笑声,双手紧握成拳,置于床踏前,也许他也说不清楚,不何刚刚他会点她的昏睡穴,为何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吧!
他还记得,昨夜,她看到他手被咬的印痕时的表情……心疼!
在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责任,多到他必须对待何事都不容付出感情,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任何人对於他也不再有感情。
可是——她竟为他的手上印几个血印而泪如泉涌,为种被人关心、被人疼的感觉真的很奇秒,到底在这个世上真的还有人在乎他吗?
“主子,你还好吧!”左炎冷不防的出现,让左沐晟疑似心虚的怔了怔。
在他人眼里,也许他是个谦谦君子,愠愠而牙雅,是个柔情的公子,但是左炎很清楚,温柔只是他的表面,拥有之中之龙的霸气才是他的本质,对待何事都不存半分情感。
只是今天……
左炎的眼神带有几份诧异,他分明刚刚在主子的眼里看到了不该有的神情。
只是那究竟是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敢善自去揣摸主子心意。
“我……还好,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虽然他喜欢喜怒不形与色,但光看他额前流下的汗渍就可以想像到他的心里此刻正承受着多大痛苦,但他的骄傲不允许在他人面前露出伤心、难过、痛苦和……等等表情,于其说他背负的太多,不如说他活得太累。
“找到了,主子,我现在就将他带过来!”左炎分明的看到左沐晟的痛苦,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担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按照左沐晟吩咐一步一步的行事。
“很好!”左沐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柳希雪,疑似温柔,更是暗藏着一种阴谋。
“主子,其实……”左炎不明白的看着左沐晟,大可将他们找到的那个人亲自为柳希雪解毒就可以啦!为何一定要上山亲自为她取得解药,还害得自己也要跟着受那种千虫嗜咬的感觉,这不是活受罪吗?
当然,这句话,他也就只能放在心里随便想想,哪儿敢说出口。
“行了,我自有分寸,我们出去吧!”左沐晟冷冷的打断左炎的话,不给机会让他继续,心里很清楚,左炎是替他担心,但现在他要的不是担心与一个问候,他要的是柳希雪对他的信赖,为此他已经付出很多。
破晓,晨曦!
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唤醒了深睡的柳希雪。
“啊!”掀开被褥,双手撑在床板上缓缓的坐起身,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柳希雪揉着太阳穴:“头好疼!”
就像是在外面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起床才发现得了重感冒一样。
记忆慢慢的涌进脑海里,朦朦胧胧的感觉顿时得清醒了许多,缓缓的闭上眼睛回想:她记得,他们下山,当她脱了衣服准备安歇的时候,就在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前一夜的那种被虫嗜咬的痛苦,怕的大叫,左沐晟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还……渐渐清晰,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跳过这段,想着后面的事情,后来是……
左沐晟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额头都是汗,他把她推到床上让她睡觉,后来……意识慢慢的模糊,眼皮也感觉好重就睡着了,但……她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分明的听到一声惨叫,而且还是……左沐晟的声音!
想到这里,柳希雪完全清醒了,猛的抬起头,瞪大着双眼,愣愣的坐在床上,呼吸愈来愈急,心头升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感。
她想起他的痛苦,也想起,她在昨夜是想说出,她对他的感觉的,所以……她不想失去他。
柳希雪手脚麻利的掀天被子,穿戴整齐急冲冲的就往外冲,打开门……
“碰!”她撞到一堵墙,实则是一堵人墙。
柳希雪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弯着腰,捂着额头心想:这个小二怎么把胸肌练的这么好,是要去比赛吗?也不忘张口大吼:“还不赶紧给我滚开。”在这个紧要关头,她想到不是自己额头上的痛,心里、脑子里装的都是左沐晟。
似乎,那个人肉墙没有让开的意识,只是好笑的看着她滑稽又着急的动作,这让他很好奇,她这么急是要上哪儿去?
“喂——”她挺直身板,还是照样捂着额头,看样子,这一撞还真是不轻啊!“你这个小二是怎么当的,还不赶快给我让路,我告诉你要是左……”她终于放下一直捂着额头档住视线的手,想要看看这个一直堵住自己去路的小二到底长什么样子,有那么大块的胸肌,现在还档着她的去路,只是当她看清楚来的时候,还没有说完的话,就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吞到肚子里去。
“是你啊!”哎呀!糗大了,她刚刚看上去一定像个泼妇,着急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脑门前挂着无数条黑线。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左……”突然之间左沐晟很喜欢看她发糗,暗自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样子。
“我……我只是……”吞吞吐吐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可以搪塞过去,好逼免让他知道其实她是在担心他,“嘿嘿……我没什么啦!我是有点……尿急啦!”蹦!柳希雪的头往后一怔,恐怕连她都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眉宇中间滑下一颗斗大的冷汗!刚刚挺的直直的腰杆慢慢的下滑,像极了一个斗败的公鸡!